你好,是,司藤和白英是一个
曾经有一个不知名的小道士,可其心高气傲,屡屡碰壁之后心生邪念,他这样想着:
“若是有只妖怪供他差遣,里应外合,自编自导妖怪又被他降服的戏码,几次三番,降妖除魔,岂不是声名大振?”
他叫丘山,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创造了妖怪司藤。也因为司藤,丘山声名大噪,成为道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可是身为道门之人的丘山,难以脱离正统道派心态,视妖怪为贱格下九流,瞧之不起,便对司藤格外狠心,却觉得理所当然。
从一开始,为了防止养虎为患,丘山在司藤身上下了镇咒,使得司藤只能听他使唤,不能动手。所以,司藤从小被丘山打惯骂惯,惟命是从,不会讲一个不字,始终乖乖配合丘山打其他妖怪,落得一个伤害同类以增加自己修为的骂名,被其他妖怪远离唾弃。司藤没有自我,只是一个傀儡。
终于有一次,司藤开始反抗了。
那一次,她爱上了一个富家公子,一见钟情,可惜眉眼言语之间无意被丘山发现,丘山觉得妖和人互生情绪简直天理难容。
所以联合那个富家公子的父母让司藤在公子面前现了原形,而那位公子当场昏死过去,司藤也被带走差点活活打死。
丘山杀妖声名大振,被邀请成为青城天师,那一天,是丘山的封师大典,司藤与其他道门之人交易,只要除去她身上的符咒便说出丘山的一个秘密,让其今生今世被道门唾弃的秘密。
因其养妖自导自演败露,丘山被人唾弃,臭名远扬,而司藤因除了符咒不再受控制,她逃走了。
司藤是妖,是人的欲望的助长,她的诞生不过是秋山道长想要成名的辅助工具。
人们常常唾弃妖怪,觉得妖怪是恶,可是丘山的心何尝不黑暗不邪恶呢,他何尝不是一个妖怪呢,不过披了张人皮而已。名,利,人总是追求这些无妄之物,却丢失了本心。丘山的败落,觉得理所应当。
白英篇
传说,类似于人的多重人格,妖亦可,只不过是一体为二。妖怪司藤,一分为二,一半是司藤,一半是白英。
司藤,白英,她们的不合源于情。白英,爱上了邵公子心心念嫁给他,可是司藤清楚知道这只不过是邵公子和丘山道士的阴谋想借此杀了她,而让邵公子妥协的原因不过是可以救其纺织厂的钱。
那一次,意见的不合,让司藤一分为二,一为半妖司藤,二为半妖白英。
传说一旦妖怪一分为二,半妖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两者意见同一重新为一,而是以武力决斗胜者为一。那一次,白英胜了,司藤被放血而死深埋地底,白英选择和邵公子在一起。可惜后来阴谋的逐逐深入,白英被丘山制服,燃成黑骨。
七十七年后,司藤复活了,因为很巧地悬崖底遇上了坠崖的秦放,秦放之血滴入司藤体内,司藤复活,而司藤以一口妖气也使秦放复活。
很巧的这一切,原来都是白英的阴谋与安排。
传说要使一个妖怪死,必须放其血,可是白英死前隐藏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秦放的太爷爷,因此司藤的血没有放完,秦放体内流着司藤的血液。白英费尽心机让司藤复活,就是希望司藤与自己合体让自己复活,可是司藤不愿意。
曾经,半妖司藤说自己的梦想是:重新做回妖。而原因是想做回自己,司藤觉得自己和白英始终是一体的,不管曾经是否有分歧,可是秦放这样反驳着:
“你其实从来没有做过自己。你最初的精变,是秋山促成,他给你做了模子,那时候你还不是司藤。好不容易脱离丘山,你又因为邵公子与白英分体,复活之后,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白英希望你做的事,或许说其实你只是在复活白英。你根本从来没有做过自己,谈什么做回自己?”
对,秦放说得对。司藤一直觉得与白英是一体,可是却不曾想过白英是白英,司藤是司藤,两者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与人格。
从分体之后,司藤就被白英所操纵,从一开始的白英觉得司藤是阻碍便放血杀害,到后来复活之后司藤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复活白英。
白英,一直没有视司藤为一体,而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一部分。从分体开始,上天就选择了白英,使得白英力量更强,成为主体。
有时候在想,半妖司藤挺可悲,因为一直被操纵,不曾做过自己。可是想想,什么时候我们真的做过自己,而不是在人生舞台上演出着别人?
别人的眼光,社交媒体的凝视,使得太多人带着面具,做着外面光鲜讨人喜欢的另一个陌生的人。能那么不在意地做着那个或许不完美的自己,或许也是难得的吧。
白英,司藤,是一体存在的不同思想个体,是不是我们体内也有那么多个不同人格呢,不同的只是我们不能一分为二,而是***存。
心理学专家曾说,多重人格的出现是因为一个人无力承受现实的压力,所以生出另一个自己为自己分担,所以往往两者的差别太大,一个懦弱,一个坚强,两者的反差是一个精神的替换与满足。
西竹篇
白英,司藤的第二次决斗,司藤控制了一切,却也因此妖力消耗变回藤蔓,等待第二次精变。而她的第二次精变,是西竹
西竹是谁呢?毫无疑问,西竹是司藤的一部分,可是不同于白英。白英与司藤,是因为无法抉择之后悍然分为几乎势均力敌的两部分,和解不成只能作生死厮杀。
可是西竹是司藤自愿生成的,是司藤有了感情之后内心深处苏醒的一部分,是司藤失去的无法弥补的童真时代的梦想。
西竹,是司藤的理想,是她的美好愿望,或许当小时候司藤被丘山折磨的时候,掩去本心大肆杀戮的时候,西竹就已经萌芽了。司藤的童年,是灰色的,是秋山视其为敌人疯狂折磨的时候。
被关在笼子里,曾在冰雪之中受冻,曾在火中挣扎,司藤的笑容被磨灭。司藤的小时候,没有纯真,被同类的妖怪鄙视远离,被创造自己的丘山当作工具利用狠狠折磨,她杀妖,杀妖,为了满足丘山的欲望。所以,那个西竹是司藤对自己小时候的交代吧。
司藤,把一切希望给了西竹,希望她快乐,开心地成长,做着真实的自己,弥补一次自己不曾有过的青春。
童年的纯真简单容易满意,始终是美好不愿丢失的,是多少人长大之后的回忆与期许。那个不想长大的彼得潘,那个自己放弃长大的奥斯卡,现在不断儿童化的成人,都是对童年纯真无忧的珍爱与怜惜。
巴里在《彼得潘》之中说过:所有的孩子都要长大的,只有一个例外。
而那个例外就是彼得潘,可是其实谁不是例外,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的,能做的只是珍惜童年纯真的时光,保持着孩子心态,而不是成为一个只是因为希望逃避现实压力而拒绝长大的“彼得潘综合症者”。
司藤,经历过白英,西竹,曾经受控,而后有了情感,有了自我,有了陪伴,而让她有所改变的是秦放。
秦放与司藤的相遇,是偶然,也是注定。秦放的血,让司藤复活,司藤的妖气,让秦放重生。也因此,秦放离不开司藤,依附着司藤的那口气,以司藤为圆心生活着。
一路的经历,即使后来死藤妖力恢复秦放可以重新为人不再受控,秦放依旧不离开,秦放喜欢上了司藤。而他的爱,是陪伴,是理解,是接受。
书的最后一句话是“以后,大概也再也用不着这盏灯了”,很开心是这样的结局。那盏灯是秦放用来寻找司藤的灯,不再需要,因为一直都在身边。
相比于司藤与秦放,白英与邵公子之间,多了阴谋与虚假。司藤曾这样定义白英:
“明明就是妖,为什么要变成人?你为了得到劭琰宽的爱,不惜要脱去妖股做人,连自己的本身都要厌恶和背叛,即使得到他的爱,又有什么意思?如果真的爱,先接受我是藤。”
觉得很对,白英的爱,是妥协,是迎合,不惜改变自己,不惜隐藏。只是这样的爱,想到的会是丢弃,不长久,就像是安蔓与秦放。
安蔓,曾经是一个作为别人外室的安小婷,为了秦放,她拼命隐藏曾经不能为别人所知的历史,打造一个秦放喜欢的安蔓,可是终究败露。记得书中一段描写安蔓的话,让人无奈心疼
“她比所有演员都用心,白天黑夜不断琢磨演技,把见不得光的安小婷塞在箱底,打造出一个秦放喜欢的安蔓来,累是真累,可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