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诗酒趁年华”的《超然台作》,自然就找来了苏轼的散文《超然台记》。
苏轼在此文中写了以“超然”命名的原因,“以见余之无所往而不乐者,盖游于物之外也。”意思是,以此说明我之所以到哪儿都快乐的原因,大概就是在于我的心能超乎事物之外啊!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一直想置身所有事外,安闲自在的生活,可是生逢闹世,怎么可能安闲自在下来。
今天整个一天都在躁狂中度过,大早晨被一个乱说话的同事气得七窍生烟,毫不留情把他痛贬一顿,吼得喉咙嘶哑,静下来想想,何苦来哉,但是要我充耳不闻,又不是我性格。然后下午呢,又被教育局一个雷人文件搞得郁闷无比。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毫无道理可言,被踩进泥土里的从来都是那些妄图讲道理的人。被欺负的永远是弱者,被责罚的永远是规则里的人,对于一切游离状态的东西,这个世界只会无计可施。
昨天看《桃花坞》,记住了里面的一句话——“一个人的包容度,是被委屈撑大的。”
很多时候,人的超然物外,可能就是一种包容,对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堪的容忍度大到一个无限虚空的大时,可能就超然了。
苏轼经历种种贬抑,我不相信他没有委屈盈怀的时候,但是他能一直乐观豁达,我猜他的化解之法就在他的容忍度。当容忍度大到一定值域时可能就会产生一种离心力,那些委屈就被甩走了。
超然不是忘却,是把那些不堪放在心胸的一个角落,任它在那,如此而已。只有心胸更大,才会越显其小。然后小到见无可见,最后灰飞烟灭,就是超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