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在想我的浮生是怎样的?
小时候的事情大多不记得却能从大人的嘴里听到各种弄有趣的事迹。淘气或安静、任性或听话、打骂或疼爱,我的成长他们以为他们历历在目。
上村小时我五岁时,每天都想做的事,因为有趣可以和别人玩耍,交到好朋友。我们这一代人大多是独生子女,虽然我不是但差不太多,总之小时候就知道一个人不好玩。但上村小时我心中一种记不太清的痛,那时后胆小怯懦却不甘心初亏这也许就是我的好朋友不和我玩了的原因吧。
我不爱作业更不爱老师所以我不写作业也逃学。老师是新来的大学生,模样大致我已忘记只记得高高的瘦瘦的有一副当时村里最洋气的眼镜。后来他那样对我,可能是我的不争气也可能是他的不甘心,总之听说他原本可以去镇上教书的。
我挨打了,这次挨打胜过过往的数百倍。
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我的心里却很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没写作业的缘故,但我转念一想我时常如此也不过几板子。
不一会我到达门口,应声而闻,骂声一片。我顶着发麻的头皮喊了声:“报告!”全班目光随声音而转。老师转向我,用满含怒火的眼睛望着我,我不敢直视,低头,垂目,脑子一片空白。老师看着我破口大骂,完全没一个所谓的为人师表的形象。
在我还沉浸在骂声里时,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还未反应,依然被老师扔到讲桌上,那是一个很久很老的讲桌足够躺一个幼小的我。那天他的脾气异常不好与往日不同。他嘴里骂着,一手按人,一手拿着一根粗大的竹条,我惊恐的.望着他,忽然,疼痛席卷全身,我害怕极了,他手一直没停,抽打着我年幼的身体,我的眼泪开始出来,我试图扭动来缓解疼痛但换来的是骂声,他一直打我的身体快受不了了。我哭着大叫:”不……不要……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的哀求他浑然不觉,我就这样被他按在讲桌上,全班班人看着——打。
我动弹不得,我无力反抗,我撕心裂肺的哭。我们班的孩子都被我的歇斯底里哭声和老师的打骂声吓呆了,谁都不敢动,也不敢大声呼吸,好想大声呼吸了下个挨打的就是他一样。
我可能是被逼急了,那一刻我不再认为那是我的老师。只有几岁的我被逼的敢于骂老师,这个在农村比天跟有说服力的老师,这个被所有孩子首选为梦想的职业,在我心中破没了。他伤害了年幼无知的我,是生体的折磨也是心灵的创伤。
我疯狂的乱动,疯狂的指骂一句我会的脏话,我一直问候他的母亲,让他怒火更甚,他没想到我敢骂他,敢反击他。
这个满是孩子的地方,他是王,他是无人敢撼动的王。
我的行为让他愤怒,他直接将我从讲桌上扔下去,讲桌不低,大约比我当时还高半个头。我被扔的瞬间,我感觉我想掉进海里一样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以为我抓住了,我错了,我打翻了当时班里老师用的唯一的红墨水。红色的墨水渲染了整个讲台前沿,我躺在墨水里像极了电视剧里被人捅了一刀的模样,有一刻脑子一震我以为我快死了,但我还活着。
那个新老师也吓呆一刻,见我眼睛在动,马上恢复原状但怒气却渐降。我们班的同学有的吓哭有的吓呆。这场我和老师的战争最后以我衣衫染满红墨水和心上蒙上一成灰结束狼狈的回了最后一排座位。后半个月腿上感染,上医院,外婆问怎么搞得,我摇摇头说:“自己摔得。”
后来的后来新老师走了,我也不再逃学了。班上的同学大多去了镇上读书,好像谁也不记得那个曾经残暴的新老师。我释怀了,毕竟我还小,可真因为还小所以一直记得。
我的浮生没有多少值得记住的,但他算一件。尽管并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