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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钱塘喊潮人

我不知道钱塘江的潮水有多壮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去身临其境的看过。只是道听途说地觉得很美,并且央视也有播过图片,白色的浪花层层叠叠,冲到岸边,碰到堤岸,然后击起千层六七米的巨浪,然后回头,再然后,一切从头来过,不知疲倦……

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说的是一群人,他们叫钱塘喊潮人。

据媒体报道,正因为钱塘潮有如此神秘和壮观的景象,引无数人慕名而来。这些人为了观潮,再加之缺乏必要的知识,又对钱塘潮的脾气不熟,所以几乎每年都有无辜的仰慕者和粗心大意的当地住钱塘江附近的居民,被滚滚而来又滔滔而去的潮水所吞没。

为了提醒人们注意,减少悲剧的发生,很多被美丽潮水带去生命的人的亲属和当地的热心居民,他们自觉担负起了喊潮的重任。就是在每年钱塘江发生潮水的时候,义务地在江边堤坝上巡回,并喊着他们特有的语言,告诉人们潮水就要来了,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些朋友,他们都那么关心我,在每个人生的十字路口,谆谆教导,提醒我该怎样正确地选择。可是我呢?我总是大大咧咧地一笑置之——我不相信那些善意的提醒——因为我没经历过……

比如朋友告诫我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我会搜肠刮肚想大半天,从有记忆以来想到现在,然后会一脸狐疑和讥笑地说朋友神经过敏,说自己有多幸运,说自己笨和傻,没人舍得害自己。是啊,一个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都捧着一颗赤子之心的人,你忍心去欺骗舍得去伤害吗?!所以我不怕,也无所畏惧……

我想人生真是件奇妙的事情,有些事是不经历而不能体会到个中滋味的,就像有时候总是要摔倒的,否则人就永远不可能成长。

有些弯路为什么世世代代千提万醒的,我们还是要前赴后继地去步前人之后尘,我想真正的原因是我们需要成长,而成长是我们自己的事,没有人可以代替我们,所以往往是同一个坎上,大家前呼后拥地跌倒,跌倒以前,全然不顾那些善意的提醒和语重心长的告诫!起来之后,又以过来人的长者之态告诫与后来人,然后再看到他们跌倒,再爬起。情形有点滑稽甚至可笑,但事实确是如此。哭之无泪,笑之又酸涩……

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看到的垂柳上的厚厚的老疤——触目惊心,但几乎每棵树上都有。之所以那么厚重,是因为那里受过伤害,因为那里脆弱,需要坚硬的外壳抵挡侵害——不管那侵害还在不在、还来不来,那里永远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和伤痛,所以不得不过分伪装,伪装的过分了,便触目惊心便成为时时提醒自己的痛——这辈子忘也忘不掉的疤!

想起了自己,苦口婆心地劝那些小弟弟小妹妹好好珍惜时光,别虚度光阴,可三五年后,我还是听到了那声轻轻的悠远的叹息,就像当初我的一样——无奈、惋惜、追悔莫及……我想起了朋友对我的所有的善意的提醒和告诫,没有经历过一件事的人,他们是不会三番五次地不停叮咛你的!然而,人生的路上,有些事是你必须要经历的,否则你就永远不会成长!没人能躲得过去,否则那人生也不算是完整的人生了!

钱塘喊潮人,不知你们喊停了多少脚步?也不知有多少脚步会听到那一声声告诫和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