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里总少不了传说,仿佛有了传说,就有了翅膀,就有了一个可以存在,一个可以想象的理由。
于是,传说成了那日的繁花落尽,君辞去的转身时候,留下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从此流浪天涯,不去寻找时光背后隐藏的那个女人的精致的脸。因为再精美的东西也有老去的那一天。
于是,传说成了沉落天涯的尘埃,与君记的那一盏灯光里,在苍茫的屋梁上刻下经年沉淀的浮雕。从此日光仍在,落花随着春日的午后落在潺一潺的流水流过,不过是路过的风景。
久违的海风从面颊上吹过的时候,很清新的暖风里带着点岁月的咸味。就像那日的午后,阳光很暖,本是春暖花开的日子,温暖的尘土扬起旧时的发一丝,淡粉色 的记忆里氤氲了浅白色的雾气。海风里带着一些思念的味道,穿过厚重的云朵,镶嵌在经年不曾雕刻的相框里,从此定格一瞬间,也便成了永恒。或者,这样才能保 持生命最完美的那一瞬间,才能永不凋零。
彼岸天涯 江湖是别人的传说。在彼岸的江湖里,我们只是过客。
三月,本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有些像海那边的思念,随着温暖的阳光疯长。如果没有阴雨连绵,江湖或许会长成一棵能参天能透地的大树。但是,世间好像已经习惯了无常,当那种无常成为一种习惯,也就成了自然。
三月的雨来的时候,一如往日的温顺,就像多年前的那一场花一瓣雨,总在最唯美的角落里寻找另一个传说。只是传说的影子总是在时光的背后,躲在一个女人的阴影里,岁月穿梭而过的时候,留下的是沙漏而不是细沙。
就像那场江湖,潇湘春雨,青石板的小路上的桃花飘零,所有的唯美都是一种梦幻的仙境,亦或者是陷阱。本来是相同的概念,只不过人不同了,概念也就不同了。
那一场江湖,在一场春雨里来临,本是缺少柳絮的季节里,伴着雨点纷飞的都是些旧年的尘埃。于是,在时光里,又多了些感叹,就像镶嵌在岁月角落里,从不曾被人想起的那副画轴,纵使画中的人再精美,也跑不出时光的枷锁。
所以,人生又多了些无奈与遗憾,就像时光背后的那个女人的精致的脸。在尘埃落后的午后,一只杯子,一杯茶,一只手,慢慢的老去,江湖里总是少了谁的传说。
杯子依旧是那个杯子,陈年的木杯,带着些细碎的木纹与光泽,像人世间那些小小的眷恋与痴迷。刹那间杯雪的影子映出了另一个江湖,只是雪已不是天涯初 雪,杯还是陈旧的木杯,这也不是杯雪似的江湖。杯子里盛放的不过是茶水,茶还是那些茶。三月的时候,桃花开尽,留下的那一抹桃蕊,新鲜的桃蕊合着旧年的初 雪,冰冷的如同握着杯子的那只手,木杯映着苍白的手,似乎有着穿透世间的冰凉。于是,在木杯破碎的那一刹那,属于一个人的江湖在瞬间破碎。纷纷扰扰也成了 彼岸,此岸,人也成了浪子。
岁月纷飞里,越来越远的彼岸和此岸就像一对孪生兄弟,性格却南辕北辙。于是,在无数个思索与天涯里,流浪的浪子寻找到彼岸的传说,那传说也就成了陈年的旧雪,在不知道是暖阳还是人心里融化。
彼岸天涯,流浪在天涯的时候,暖风拂过,这个三月,本是浪漫的季节。只是,这里的彼岸,不是铁剑红颜的柔情,不是大漠飞鹰的悲壮,不是肝胆相照的豪迈,那只是一个带着传奇色彩的梦幻。
彼岸,一直都是一种带着蛊惑的虚拟。
浪子带着生了锈的刀从彼岸走过的时候,花开花落。花开的时候,很美,美的就像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浪子在暖阳下的最懒情怀。轻撷轻嗅,躺在日光里,花香醉 人的时候,一如那几年的风云牧马。花落的时候,是沉落天涯的唯美。死去的时候,烟花落幕,浪子依旧在流浪,在岁月的角落里,他也只是路过,纵使花在某个夜 晚醉去,那也只是转身即逝的美。
那时花醉 酒很冷,很美的女人喝着很冷的酒。
浪子从彼岸经过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的侧面,就像春天里面开的花,精致的面孔像躲在时光背后的那个女人,只不过多了一些岁月带给的淡淡然。
在岁月的街角里寻找着的另一场潇湘雨的浪漫与唯美的时候,那个女人站在身后。浪子转过身的时候,发现了一地的烟花。烟花死去的时候,最凉薄。浪子的`心中无意间冒出这么一段话。
离开的时候,依旧落花。时光在某个瞬间定格,就像一百年前就有了一样,有些陈旧的碎片慢慢堆积成几个眼前的影像,再慢慢变幻成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仿佛是花开花落的时候,总也画不成的那幅画一样。
尘烟从海的那一边吹过的时候,空留下满目的尘埃,那海风中咸一咸的味道如同一千年前那个不知道是午后还是傍晚的时空。大海在某个人的脚下,就连那些风 浪,也如温顺的小猫,他用了超越光速的速度超越了一个绝色天下的传说。在幻真幻假的光衍里,找寻一个为了生存或者爱情的信念。
当明月幻灭,所有的飘摇变成水月长河里一颗微不足道的灰尘,在千年或者百年的轮回里,生成一枝常青的竹藤。岁月也如蔓藤般成长,疯狂的生长,阳光下的飞絮,恍惚若那烟花前世,落幕的不过是轮回到这一世的凉薄。
于是,明月照高楼,秦地楚风,最是千年一幕回,花醉去。
那时花醉,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春雨褪去,转身的瞬间是一个春日的温暖。
古城,夕阳,月。
花醉在古城喝着酒的时候,花开的美丽如同那个春日的时候,苍白冷漠。月落下的银白,如同江湖的惨白。刀还是那把刀,人还是那个人,那双苍白冷漠的手握住杯子的时候,天涯初雪的苍白如同天涯在月光下的妖舞。苍白和冷漠,岂非古城的月?
明月照耀的时候,一个人走近,苍白的手如同苍白的月光,他总伴随明月而来。就像花醉总伴随着花香美酒而来一样,那是江湖中绝世的唯美,纵然短暂的如同天边的流云,在瞬息间幻化千遍。但那种在水色烟花的世界里遇见的唯美却是另一种惊心动魄的轮回。
浪心,花醉,风。
花醉的酒很冷,很美的花醉喝着很冷的酒,于是酒也带上了几分美丽。花在明媚里醉去,最如涉水而来的古典女子那般淡淡然,如同海风吹过的春天。
浪心追随着千年的味道而来,那是海的咸味,仿佛遗失了千百年,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突然来到世间一般。陈旧的心在新生的阳光下突然变得温柔如水。
于是,江湖里有了一种另类的传说。一个关于落花醉去,彼岸在天涯的传说。
彼岸天涯,那时花醉。
夕阳,暮下。
苍茫的天空把古城氤氲在最原始的淡棕色,暗哑的颜色悄然闯入无法敞开的心门。于是苍茫的烟花在冰冷的夜里绽开最美丽的风景,当所有的往事如同烟花一般碎去,那个躲在时光背后的美丽的女人也会随着烟花的凋零死去。
于是,一个人说,死去的时候,烟花最寂寥。
那时的花醉,彼时的天涯。天边的流云再次呼啸而过的时候,花在尘光中醉去,天涯依旧流浪在天涯。
水色的江湖再次掀起风浪,却是刀已生锈,花已寂寥,就如时光楼梯拐角处扶手的刻雕,斑驳了一地的苍茫。
花依旧花落,仿佛不曾变过,刀依旧随意,仿佛不曾埋藏过。只是等到再次轮回的时候,你早已不是我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