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一句老话所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写作的人大概也有各色各样的理由,有的时候会好奇你的理由是什么呢?或者不需要理由。
而那在无穷无尽的遭遇中开始冶炼苦难的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似乎只有写作可以让他俯视苦难的来龙去脉,再反躬自问,最后诞生了骑瘦马、举长矛的堂吉柯德。或者是杰出的数学教授刘易斯·卡罗尔只因在火车上给一个小姑娘讲故事而灵感迸发,越想越有趣,从而才有了奇幻小说《爱丽丝梦游仙境》。再或者是那《小王子》中所寄托的飞行员圣埃克苏佩里那无人诉说的人生。或者简单点的是,出去游玩引发的深刻感悟,就像余秋雨的行者无疆。
这也许只是他们的出发点,或者也可能成为我们的出发点。
想想自己的出发点,却是来源于一位老师。
高中毕业貌似很多年的样子了,回忆里都落满了灰尘,可我们的语文老师却让人如此难忘。有一次,他正激情四溢的讲着巴金先生的做一名战士,突然一阵妖风把教室门吹开了,他被吓了一下,突然对敞开的教室门说了一句,欢迎战士凯旋,全班哄堂大笑。他也会经常给我们布置各种各样的任务,比如每周交一次读书笔记,再或者每人轮流在当天的第一节语文课上选读一篇自己喜欢的文章,并站在讲台上大声读给所有人听,然后我们在下面边听边记笔记,每当同学在读的时候,李老师都特别认真的在听,在思考,有的`时候眉头紧锁,有的时候在黑板上快速写下一些词,读完以后,他会讲解文章的遣词造句,以及有些说法的微妙之处。至今,我仍保留着他整理的所有文集,我们班几乎人手一份,却不知道其他同学保存的如何。
私下里,女同学经常聚在一起讨论李老师会不会是哪个隐姓埋名的大作家,甚至他本人的长相都和历史书上的胡适很像。
啰哩啰嗦半天,并非是讲一个女学生暗恋崇拜自己的语文老师,而是,高中三年,是李老师送给我们每个人的一个礼物,一种对文学的憧憬和欢喜。
上了大学,时间慢下来了,人也散漫了,我们的世界不再蜗居于那高中校园的四角天空和那三点一线的数理化。而对我们敞开的不只有那冰山一角的大酱缸,还有那藏书量丰富的净土。
不过,却慢慢地从热爱言情小说的青春态,转变为觉得言情小说无聊的成熟态,阅读的口味五味杂成,书中的世界也越发五颜六色。
看着看着,突然在某一天读完一本书,内心难以平静,而周围却都是陌生的同学,这时,一张纸,一支笔,就开始乱七八糟的写起来。后来,在一本杂志上看到投稿邮箱,就试了一下,没有想过什么结果,却意外收到一笔两百元的稿费,于是,很虚荣又装作很老练的样子让杂志社给我寄了一本杂志,自己悄悄的将其锁在了柜子里以示纪念,现在想来也是幼稚的可笑,还好毕业后全当废品一起卖了。自那之后,向杂志社投稿基本都是石沉大海,后来转投校报,偶尔有几篇被采纳了,而自己每次投出去都要装作不经意的看看每期的校报上有没有自己的文章。
这些功利性的目的和态度,让我渐渐的遗忘写作的初衷,渐渐的失去了每次写下来之后的轻松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
有人会说,单纯的把写作当作一种宣泄,会不会亵渎了文学本身,我记得柴静在《看见》那本书里写道,文学的本质其实就是人。用自己的话说,文学也算是人七情六欲的一种宣泄吧。
如今,随着时代的飞速前进,微信、微商、公众号越来越普及。凡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我们所做的要么全盘接受,要么闭口不言。然而也出现了一种有趣的现象,你关注了一个公众号,点开里面的内容,可能是让你再关注其他几个公众号,各种文学公众号也接二连三,有的文章很认真的看到最后,却发现是一个广告。慢慢地,发现自己关注了很多,有的时候点开订阅号,信息炸的你眼花缭乱,茫然地不知该看哪个。曾想过向公众号投稿,看了他们的历史文章,只能作罢,毕竟自己的胡言乱语,偶发牢骚,登不上大雅之堂,或者说根本不符合大众所需,索性作为一个安安静静的兴趣。
这世上爱好写作的人如此之多,我们无法一一探究他们的写作真相,或谋生,或名声,或爱好,或奉献。我们也无法定义所谓成功与失败,就像某人说的,生活就是生活,他没有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不赞美,不责难,甚至也不惋惜。
有些人的文章,让我们在漫天大雾中看到一点光亮,并指引着我们;有些人的文章,让我们在无法浪迹天涯的时候,带我们去流浪;有些人的文章,让我们感受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有些人的文章,带你穿越古今,横跨旷野,等等。这些人的写作,让人有所感,有所悟,有所得,这也就够了,何必太去追究为什么写作,有的时候知道真相反而会被真相所误。
愿你在今后的岁月里,不惹眼,不计较,也不勉强自己,即便落后于时代,把握住心里的真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