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爱梅,更爱写梅,他们通过饱蘸的笔墨咏梅、赞美、颂梅。
鲁迅在其小说《在酒楼上》中写道:“几株老梅斗雪开着满树的繁花,仿佛毫不以深冬为意”,不难看出,这正是当年鲁迅精神的真实写照。
周瘦鹃爱梅如痴,一生写了很多梅花小品文,多次表白自己的爱梅之情。他在《梅花时节》一文中写道:“我对梅花有特殊的爱好。”又在《萼绿花》中表白:“我于花中最爱梅。”甚至在《花鸟小品二题》中写道:“我不是高士,而爱梅的劲头也许还超过林逋。”可见其痴了。周瘦鹃为什么这样爱梅呢?他说:“我为什么爱梅?就爱它不怕寒冷,能在严风雪霜中盛放,足以代表我国人民强劲耐苦的美德。”
散文大家朱自清,1924年在浙江温州教书时,曾写下《香》这首只有三句的小诗:“闻看梅花香么?/徜徉在山光水色中的我们/陡然都默契着了。”这首诗,看似平淡,却蕴含着诗人对梅的深厚感情。
碧野爱梅,他在散文《我爱梅花》中,两次发出了“我爱梅花,尤爱红梅”的感叹。读完全文,我们也会情不自禁地和作者一起高呼:“我爱梅花,尤爱红梅。”这是因为“她是报春的第一枝,她为祖国召唤春天的到来”;这是因为“梅花植根祖国大地,生机蓬勃”;这是因为“她不畏风寒,凌寒傲雪,给人间传芳香,给大地立正气”。
叶君健在其散文《花》中用拟人的手法写道:梅花含苞,是因为“她们太矜持了”,“也有点羞涩”,但“最后还是冲破了她们的外表的矜持和羞涩,偷偷地开放了几片”,接着“放肆地开出来了”,并“放出一种诱人的幽香,引导人们向她们身边走去”,所以“别的花苞也竞相开放出来了”。作者用梅花由含苞到开放的过程,喻示着祖国美好春天到来的必然。
1991年冬,作家峻青因病住院,收到中国梅花蜡梅协会索其书画的信函,就带病写了一首咏梅诗:“铮铮铁骨绝俗尘,一枝首报天下春。不慕铅华重本色,每因风雨更精神。”写完并题道:“……思及寒梅之傲霜斗雪精神,而倍增与病疾斗争之勇气也。”足以说明梅花精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柯蓝的散文《梅花》,对梅凌寒独开、春来隐退的高尚情怀给予了极高的赞誉。当看到梅花在寒冷的冬天“送来唯一的花枝”时,作者就想:“梅花是冬天最后唯一仅有的花朵?还是春天最早开放的花枝?”当冬去春来,百花满园时,“梅花它却又一人先去”,他又想,“是追踪风雪而去呢?还是把它引来的春天留在人间?”他最后感叹道:“梅花恐怕是万花之中,带着最多的心意,为别人忙碌的花枝了”。
可见,梅花在文人笔下是春天的使者,是铁骨铮铮的猛士,是我们美好时代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