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是什么?
《我与地坛》是史铁生先生2002年出版的散文集,其中最著名的篇章是《我与地坛》,文章片段多处被中学教材收录。
史先生年轻时双腿残疾,中年患肾病发展成尿毒症。自称“生病是职业,业余时写作”。2010年因脑溢血逝世,享年59岁。
莫言先生评价,“我对史铁生满怀敬仰之情,因为他不但是一个杰出的作家,更是一个伟大的人。”
地坛是哪里?
地坛是史铁生先生在《我与地坛》散文中提到的地坛公园。园子很大,远离喧嚣。这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公园,它承载着一年四季的朴素景色,以及形形色色或匆匆或驻足的人们。
作者对地坛的描述是:“它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退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塌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的悠然自在”。
作者在这里度过了自己最落魄的时光,也是成年后一半的岁月。年轻时的他无意间与此邂逅,时光荏苒,十五年已过,这个园子却在他的生活中,在他的无数次的梦里再也挥之不去。
最初无处可去,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后来找到园子中较安静的一处开始专心写作;小有成就之后仍会每天来园子里静静坐着直到晚霞越来越浓;他在园子里追忆母亲,这里还有他跟母亲的故事,永远无法抹去的回忆。他了解坛里的一草一木,这个坛也承载了作者最多的思绪。
史先生一生中屡次被病痛折磨,家是搬了又搬,但它仍日复一日的来会这个“好友”,彼此陪伴的时候远超过了在家的时光。因为这个园子给了他心灵上的宁静,也给了他最大的力量。
命运捉弄了他,想不通时,他会来地坛。“我用拳头打墙,用石头砍它,对着它落泪,喃喃咒骂,但是它轻轻掉落一点儿灰尘再无所动”。就这样,一次次,地坛用它的最为普通的一墙一木令陪伴着这个或痛苦或迷茫的人,更让他思考,令他贴近生命的真谛,也让他文思泉涌。
当一个人跟一个不是家的地方相处长达15年之久,就再也离不开了。
地坛是史先生借物思归的一个媒介。“有人对我说,曾去地坛找我,或看了那一篇《我与地坛》去那儿寻找安静;我偶尔请朋友开车送我去看它,发现它早已面目全非。我想,那就不必再去地坛寻找安静,莫如在安静中寻找地坛”。
我们的 “ 地坛 ”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这种承载着自己无限情感的地方,但你可能并没有发觉。在一段时间内你跟它朝夕相处,另一段时间你觉得自己走远了,但你会回来看它,因为它就在你不觉察的心里。
“有些事情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我忘记了,我什么也没忘”。
我总是能想起那么一个小公园。曾经年幼时最美好的记忆在那里了,那里曾经有游湖有游船,有永远万里无云的晴空,有游乐场甚至还有动物园。我记得小时候自己为了不买门票偷偷从后墙翻进来的“光辉历史”,也记得有那么一部公开播放的恐怖片在我的睡梦中经常出现把我吓醒困扰了我的童年。
后来公园慢慢再改造,也早已不是这个城市唯一人们可以去消遣的场所。现在我在外地居住,但几乎每次回家都会要去这个公园。其实这个公园早已物是人非,但我对这个园子的景物却似乎变得更加熟悉,每经过一个地方,回忆就汹涌的从内心最深处冲上来。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散步,我仍能感受到这里的青草香似乎还是多年前那种熟悉的味道。
我想,这就是在我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一个园子吧。假设有一天这里被拆除,我不知会作何感受,或许我会感觉自己的年少时光没了一个重要的落脚之处。园子早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不常见面但最懂我的朋友,没了这个朋友,我的童年也会不再完整,我的家乡也不会再完整。
史铁生与疾病
疾病是史先生生命中的主旋律,早在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就被残疾扣上了永久不得摘下的帽子。
越是骄傲的人,越不能接受自己的不体面。“要么好,要么死”,年轻的史先生尚血气方刚,未能发现上帝赐予他的宝贵天赋和使命,对生命的意义仍在苦苦思索。
有时候,我想如果是自己,真的会更有智慧更冷静地面对吗?或许我不会轻生,但那仅仅是因为我更加懦弱。而年轻的那个轮椅上的小伙子有足够的勇气去死,但是还是缺少一点能够活下去的勇气。长大后才能明白,命运早就安排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放不下自己爱的人,还有忘不掉的夙愿。
他一直脑海里其实懂得一个道理:“死并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情,而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在这样一条看不到头的自我安慰中,他一次次的下定决心,一次次的去了地坛,一次次的去思考。疾病是他成为作家的充分条件,地坛是他写作道路上的催化剂。
在面对生命中的重大挫折的时候,我们会作出怎样的选择,我们怎么度过那段看起来或许黑暗没有尽头的时光。史铁生先生把他自己的心路历程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了我们,带着独有的诙谐幽默。他的文字是有力量的,力量来源于经历,也来源于质朴。
史先生让我懂了,生活是苦的,我们要自己给他加点糖。
《我与地坛》散文集
散文集中后面的篇章更多的是已去事物的思念和对生命的思考。既然一个人不能做很多事,但脚步无法阻挡他不断的去思考。决定了活着,就要认真生活,这是史铁生先生教我的一个道理。
若不是看史先生的文章,我似乎都快忘了那些似曾相识的岁月和念头,岁月将它掩埋了一部分。史先生成长在中国比较特殊的一个历史时期,这个时期的人们普遍有太多值得追忆的具有时代特色的一些东西。但历史又有***性,文学又有力量,无论我们被给予什么样的天赋与背景,我们都不能枉负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慢慢发现,总有那么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些东西值得我们记录,值得我们停下来细细观赏。在我们有限的生命,倘若有那么一件事情或一个地方已经不能在脑海中移去,那大抵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我们需要一个“地坛”,去承载我们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