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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是失意人的浪漫散文

“恭喜你,你被录取了”,时间似乎凝结了,瞬间感受梦幻一般,也似乎回到了高考考上大学时的那种兴奋,这一刻,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太不容易了。立刻打电话给我秋梅姐,也许这个消息是对她这一年来的担心及关心最好的报答了。

 大五第二学期,我一直是跟她唱反调的。第一次考研,过线了,那时我一直向往着名校,如中大,所以一般的学校我根本不看在眼里。所以去南方医复试当炮灰回来后,我就放弃了。其实也就像某些平胸女孩一样,挤挤机会还是有的,比如调剂回本校,外省也有很多名额。秋梅姐一直在叫我调剂,只是我决心再战了。那时的我热血滂湃,对自己信心历来满满的,其实也就瞎自信那种。

 记得我初三中考时,秋梅姐问我有信心不,我就说上二中还是有信心的,结果上个三中,第一次高考,依然是那么的有信心地对她吹,能上本科!其实是真可以的,只是语文出了意外而已。第二次高考,我不敢说了,结果上了。

 大学时,我大把时间都是在失意中度过的,比如,追女孩,在那失败后,当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丢了魂了似的,像在玩着轮滑滑着滑着,把牙齿都摔断。我感觉我也不是很差嘛,看校园里,人家得强直性脊柱炎走路不便近乎残疾还能追我隔壁班女生,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还能蹦能跳的呢,我真想钻下学校的下水道去面壁思过,然后顺着下水道爬入映月湖洗过自新,冲到那同学面前一拜,收我为徒吧!!!

 还有我的考试成绩,操,平时很努力去学,分数老是不高。不过这近乎文科的医学,学校的试卷有时根本不是考你的智商的,而是考你的记忆的,你能记住,就能考高分。对于我这种在中学时学文科没一点兴趣又被理科思维严重摧毁的人来说,我要是能考高分那岂不是国际现有理论要重新改写?

 这样被考试一次次推去失意深渊的我,也就慢慢练就一身自我安慰的18般武艺,至少曾经也“辉煌”过嘛,也就足够啦,那就是大一第一学期的各种理科课,比数学化学物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学科,只不过我的擅长的学科的高潮早早来到,然后过早地萎了。

 一次次的推向深渊,一次次地自我安慰,到最后,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都破罐子破摔都,再失败也就是这个鸟样了,还能再差么?这就是成了我后来的各种死缠烂打奠定了坚定的理论准备!只不过不是用来追女生的,虽然后来数年内在心中对她死缠烂打过超过2的无数次方,但最终再没行动过。成了终生再也无法弥补的破坑,不过能在这么多年内对一个人保持如此美好的幻想,我也再次坚定了我的死缠烂打的能力有多强的信心。

 不调剂,也就意味着要工作了,工作何去何从?我是不考虑那么多的,当时回廉江,把秋梅姐都气坏了,估计她会认为我这大学白读了,她希望我去找一份好的工作,但我无所谓啊,反正干一两年就走,何必浪费精力呢。经过大学五年的死缠烂打的实践,我对自己这点点的降梦爪掌般的救命稻草还是有信心的。就这样,带着姐姐无比的失望走上了工作岗位。

 在上班之前,我自己找了间出租屋,我个人觉得挺好的。秋梅姐她就不这么看,由于有先人走过这条路,那先人就是她同学的老公,也在这医院。她就希望我复制他那条线路,她就问他叫他问问他以前的房东还有没房子,当时她说他过一两天问问,我是最不想在这种小小事上浪费时间,和同学找了一下午后无果,我就直接找个中介找了现在出租屋了,虽花了点钱,但方便啊。虽然离得医院有点远,但安静啊,空气好啊。她同学老公以前租的地方就是医院旁边,但在公路边啊,吵啊!

 对我回廉江工作已经无比失望了,所以怎么看就不顺眼了。我从家里拉着行李去廉江那天是2013年7月1日,那天晚上廉江就刮台风了,第二天,她就打电话来骂我,来得那么早,担心我这里没水没电,说我做什么都那么急。我第一晚在这里感觉不知多好呢。

 这个出租屋是一个房间一个厕所一个厨房的,什么家具也没有,所以第二天就必须要买家具了。我买家具目标很明确,也是抱着幻想的成份在,想到第二年就要走了(看我的如意算盘啊啊),没必要买那么好的,用掉就扔那种,本来还想买了张一百多块的桌子,后来在街上逛,买了一张菜桌回来,40块,不过实用性很强的。买了台二手旧自行车,90块。什么凳子啊就免了吧,直接坐床边。 我就是尽快把这些做好,省下时间尽快复习而已的。我说买电饭锅,她说买电压力锅,我说没必要,反正就用一年,她就要买就买最好的,这个省时间,又方便。我坚持要买电饭锅,她把我骂了顿,并说,她那里还有一个一年没用过的。那好,我不买了。过两天,她从家里把电饭锅带来给我。

 我住在6楼,带着她上来看看,她没到三楼,就说太高,我说哪里高,当作运动煅练身体多好。她说离医院太远了,我说哪里远,离骑自行车不到十分钟就行。我的距离感和她不一样的,记得有次她问422医院离湛江第一中医医院有多远,我说没多远,都是在赤坎能有多远?结果花了她半个小时,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骗她!

 那天她带着她女儿和我在廉江城里逛了一下,到了二中时,我说“以前第一次高考失败后,来这里,考上了,没想到,五年后我又回来了。也是第一次考研失败了,又到这里”,她说“就怕你这次走不出廉江了”,她心里非常地为我担忧!因为工作后时间不由已,更可能的是你自己还有没有这个心情去看书,这些都很现实的问题的。

 前三个月,试用期,交了房租后,就基本上没钱了,所以这几月我都要她养着呢,顺便在我向她要钱时把我揍骂一顿。情况一直持续到11月份卡时发两个月工资有二千多块把我吓得开心惊死后,我的生活情况才慢慢好转,因为可以拿部分奖金了。

 对于我回廉江工作这个事实,生米都煮成饭了,她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说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到十一二月份,天冷,半夜,一个人的房间,各种孤独寂寞感无比强烈,听听汪峰的《生来彷徨》能把我感动到眼泪在心中霹雳啪啦地流啊流,这时要是房东的女儿再来收房租,我就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着把诉说一晚上了,要不就不交房租了。

 白天工作时,争取在早上上班一小时内病人较少时,好好看看书,做一些习题。特别最后一个月,我经常在那个透视室把门锁上,背那无聊透顶的政治英语作文了。那时我天天期待,老天啊,你快下雨吧,快变冷吧,快刮风吧,这样病人可大大减少,我就可轻松啊,有时连续几天都下雨变冷,同事都在愁这个月要吃西北风了,我心中却是多么地欢喜啊。

 元旦时,我们科室吃一年一度的年夜饭,要统记人数,我看有个同事不去了,我也说不去了。此事主任还在透视室找到我,那里我手里捧着一本西医综合的书的看呢,他问我为什么不去?我我我革命未成功,不能把真实原因说出来啊,可一向不会撒谎的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只好对着他傻傻地笑了笑。然后他就对我说了一些道理,如“你是新来的,明年也要轮CT的,多出去和大家交流”什么的,最后生气地甩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好吧,我就看着办吧,下午回来饭堂的饭吃烦了,不想煮饭,最后在饥饿的面前我还是去了,吃饱后是早早偷偷地溜了。

 考前的准备折磨人,等成绩更是折磨人,特别是分数快公布那几天,真是心跳着快得不堪入耳。我都不知我的手运那么差,我的六级成绩我每次查都是那么低的,没一次过的,而叫我们帮我帮的,都是基本满意的,如第一次高考,右手颤抖得把网吧的鼠标都快抖坏了,可分数是那么地不忍入目,第二次,我不查了,别人查的,却还可以!所以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对自己完全是失望的,果断叫同学查啊。果然和第二次高考样。

 接下来是见导师和复试了。都不知撞了什么狗屎臭运了,那学校很多医院历来都考文献翻译,今年这个医院不考,考听力。要是有ABCD给我选,我还能蒙出几个来,录音放了一遍,我一点感觉都没,第二次,有那么点点感觉,可这感觉是错的。后面的提问叫我复述这段录音是什么意思,复述复你妹啊,我压根不知在说什么!凭借一点点印象,说一个病人因为失眠去看医生。把老师都惊呆了,我还以为老师听不懂我的说的破英语,还用了普通话说“失眠”,我边说边在笑,唉,太不严肃啦。原来不是失眠,是病人胃疼!给老师说我英语不好,还算有点人性,叫我把这个段对话读一句翻译一句,我的神啊,你终于降临了,文献英语我都准备了,还会怕这个么,那个激动啊,这个对话嘛,没问题,可惜自我感觉良好,人家说不行,这是最悲哀的。然后叫我出去,回去学好点英语(面试结束,开始时还有问我的一些情况的)。丫的,你们干嘛不考翻译啊干嘛不考啊对得起我的几个月的准备么?么?么听力没准备却考了,准备的却不考,太欺负人了。这次中午我就成了失眠的人了,亲,这不是复述啊,这是活生生的复制啊!

 然后打电话问导师,说机会有多大,他他说“录不录取无所谓,关键是你把英语学好!”然后就挂断电话了,你你你就不能直截了当告诉我么?说不上了,我也不会跳楼,我住有酒店才4楼,跳下去死不了,造成残疾了难受,让我中午在猜猜猜,饭也吃不下,那饭也确实难吃。唉,猜你妹啊!一枪毙了我吧。还好,结果是有惊无险,原因估计是其他人也听不懂!谁的差不多,也可能是听力占复试的比值不高,还有其他方面的嘛如专业课及综合能力什么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备战,挺考验人的。我就是一个很二的人,高考二次,考研考两次!恋爱经历目前为0,不要让我二次恋爱(也很正常)才走向婚姻的殿堂啊,如果两次就两次,不要有两次婚姻啊,好吧,我幻想过多了,去年的这个幻想在各种汗水下成真了,想想还蛮激动的,也真是对心中美好梦想的幻想,让我度过这个寒冬,也算是一个人的浪漫与狂欢吧

 2014年4月16日3:23:52于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