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古代散文 - 提供一篇小诗歌!谢

提供一篇小诗歌!谢

(古风)

精诚掘进三千尺,

求出乌金万人薪.

君问薪火来何处,

且看工人满面尘.

矿山风景(组诗)

下 井

下井是打开那扇暖色的门

躬身前行中

感受点亮了视线的阳光

矿灯晃来晃去

在手掌里喧响不息

我们这帮强壮又狂躁的汉子

凝望黝黑的脚窝

从来不回头

从来不回头的耿直

硬硬地如风钻

辛劳了一时

也便幸福了一世

我们的名字弯曲在深深巷道

像朵朵火焰

穿透所有的季节

即使燃到最后

也比秋色亮堂

矿工、根深蒂固地生长井下

用遮风挡雨的肌体

打磨感情

黝黑的煤

在扶摇之上的火焰里

展开翅膀 红艳灿烂

寒冷开始象落花流水

被充实的空间拉远

不是惊心动魄的情节

不是故作深奥的宣言

掩埋了许久的火焰

纯净地扑拉拉伸展

平淡的生存 沉默的个性

教人相信

熠熠的火焰

一缕缕有血在流淌

有血在弹奏真理的乐章

毫无保留的释放

在炉膛铮铮作响

它是最本质的活力 最灵气的阳光

直到走完旅程,

也要化成大地的营养

煤的诞生比人类漫长

煤的呼吸好像梦呓一样

短暂但恒久的生命

更值得人类思量

理想中的煤

煤长在理想中

是理想的一种阳光

我们穿好工装拿起工具

在八百米深处

撑开绵延思绪

煤燃烧的身影都是暗示

将潮湿躯体烘烤

我们肩并肩作弹性的开拓

旅途中点燃星星之火,

丑陋的风钻

是最美丽的风景

我们一生珍爱

生命在飞

把青春的躯体

压进八百米深处

黑色无言

不是无言

是一种优秀的感叹

生命要飞

沿矿灯的方向

一米一米地熔铸

生命在飞

用长钎的力量

一次次地擦亮梦想

抛弃寂寞

就这样默默地飞

在所有的季节

超越星辰

巷道里的矿灯

水墨不能渲染出

这种自然的效果

在巷道里

矿灯犁开深深的阳光

浇灌出一片风景

最普通的两个字是生存

最珍贵的两个字是生命

一茬又一茬

茁壮着我们的岁月

一闪又一闪

温暖着我们的目光

这盏盏矿灯

浓淡分明

有血有肉

饱含着真实

这盏盏矿灯

要在八百米深处

创造辉煌

谁在巷道里行走

是谁的歌声莲莲蓬似的盛开

像那盏游动的矿灯

碰响静默的心情

谁在巷道里行走

让煤矸飞移

阳光下立成生命的旗幡,

你是谁 青铜骑手

强壮的身体向我靠拢

拍去肩头的风尘

兄弟 结伴而行,

我们不需要白云和黑夜

风雨兼程

挺直脊梁的岁月

扬扬手中的长鞭

征服花朵和山岳

会有一处风景幸福的感觉

踩着成熟的脉络

照彻你我

罐笼

谁能把我们同罐笼分开

古老的岁月边缘

我们装备整齐等待下井

很漂亮的阳光澄明路径

盛满微笑的矿灯

这脉灼灼放亮的心窗

被洁白细手喂养

罐笼是真正能读懂我们的知己

八百米的距离标榜豪气

飘逸的牵绳 进入身体

平凡的钢铁伸延经脉

罐笼在我们身边

在古老的岁月边缘

弹响铮铮琴弦

让我们苍老的额头

渐次鲜嫩

永远的旅程

工作服已被汗水浸遍

掘进机依旧奋进向前

矿灯激荡着呐喊

挺直腰杆穿过煤矸

钢梁驮起的自信

和矿工的额头一样温暖

年轻的旅程

闪漾比阳光更耀眼的光环

永远灿烂

班中餐

劳累的躯体正在小憩

造就了一种热闹的场面

连吃加喝捎带调侃

开怀的大笑在巷道里回旋

青春的火焰 在矿灯周围舒展

体会不尽的温暖

细细地 提炼灵魂深处的爱恋

香喷喷的班中餐

补充着淳厚朴实的梦幻

矿车

矿车轰隆隆贯穿于巷道

用诗歌的阳光

摇响辉煌的旅程

矿灯是它的纤夫

老练而清透的绳索

跟着感觉品味风尘

那黑色颈间漫然宁静和深刻

翕动恋情的心旌

矿车以风般的速度滑行

踏着比秋色更耐读的风景

钢轨的炙烫折叠起记忆

随扑踏脚步延伸亮度

一个爱字敲响沉默的魂魄

无可比拟的充实堆积雕塑

黝黑而宽大的手掌叩击大地

便有一腔豪情

迎风长啸

一幅关于掘进工的油画

眼睛濡湿了阳光中的人们

会说话的矿灯支撑起庄重

色块颤动熟透的音乐

一双大手象果实下的绿叶

显示深度

丰盛的蓝血肉之躯

硬硬地拓出一条路来

风钻把名字写在迎头

那杆胜利的长钎摇响

大树铸成的天

一道五彩的思绪

缭绕着原始活力

较着劲往前伸延

不为炫耀任何光荣

只是让哗哗啦啦的煤浪

舒展成庄严的风景

懂得爱时

突突旋进的钻杆

在深邃的迎头柔和若水

一声相互的叮嘱

使劳累的躯体布满阳光

使明亮的眼睛不沾纤尘

我驻守的位置

多么充实啊

所有艰辛的足迹

比绽放的花朵更真实

比摇曳的绿叶更鲜亮

汗珠坠地

我环绕着煤层

在八百米深处灌溉火种

亲人们 我懂得

珍藏什么舍弃什么

每一次穿越的躁动

都不会忘却

双手紧拥

坚韧且温柔的爱

因为我们最幸福

有这相依为命的光芒覆盖

你没有见过

黑眼珠的巷道

你没有见过

纯朴的脊梁驮着太阳

夜的沉默中寻找温暖

你没有见过

他们的手指是几万年前一枚枚叶子

你没有见过

血脉和树根连成的长河

你没有见过

活着和石头坚硬

站起躺下都长成血性的概念

青春揉作滴滴汗珠

在一刃刃星光下迎候磨难

季节漫长啊记忆如水

这些你都没有见过

你没有见过

追随着历史的雕像

燃烧的煤中

溶化了自己

因为虔诚

硬梆梆地踏步行走

矿灯的欢歌缭绕在迎头

牵动亮闪闪的钻杆

震颤任性的笑容

岁岁年年

强硬的男人

沉默地剔除

奔波途中的怯懦和自卑

直至青春躯体变得

更有风骨

因为虔诚

才有鲜亮的阳光

锋利不染纤尘的梦想

劳作 始终持续的存在方式

孜孜一生的目的

理解和不理解

都深藏于额际

成为不动声色的皱纹

因为虔诚

像那扑拉拉的叶儿

认真晃动自己春天里的风景

历程

曲背躬腰的独旅有时是殊荣

昂首阔步的穿行有时是欺骗

粗糙的大手没有自卑和遗憾

黝黑的面庞没有苦涩的伤感,

幽暗维系着垂暮也许很温暖

阳光牵引的青春也许更凄婉

开天的盘古隐失了自己

追日的夸父留下了缠绵

既然都是一种历程

我们又何须心存偏见

掘进工说

把烁烁生辉的矿灯摇成太阳

把突突旋进的长钎当作歌唱

把匆匆晃过的巷道扛在脊背

把清清如水的愿望捆在身上

面对孤寂面对磨砺面对冥想

面对黝黑粗糙但却真实的手掌

迎头接近星光,

敏感的青春晃在前方

没有狂风

却充满激荡

扑扑踏踏,

立成座座完美的雕像

立成座座完美的雕像

立在现代化矿山的广场

让坚硬的骨头布满花香,

让丰富的言辞齐涌胸膛

让更多的凝重排列为诗行

让许多的洒脱空气中流淌

如果今天倒下去

就让我化作一段撑木一根钢梁

请后面掘进工拿起我

灿然而立——一如既往。

煤厂的妹妹

一杯清澈醉人的烈酒

一朵沾满温柔的红花

我煤厂的妹妹 边走边唱

铁锨扛在肩上

黝黑的肌肤

磨砺着心事

季节中成熟的妹妹

长在煤堆深处

热腾腾的风雨里

镇定地学会生活

厚茧的手掌

乌黑的眼眶

我和我煤厂的妹妹

情深意长

有***同的阳光照亮

有煤燃烧时散发的馨香

我和我煤厂的妹妹

携手走前向

矿山劳模

劳模的名字铺遍巷道

他从没有丝毫的停歇

劳模的汗孔塞满煤屑

万千思绪都融进一种感觉

劳模的身上有太多煤的属性

就象悬在头顶最火热的矿灯

一腔豪气一尘不染

坦然呈现鲜明表情

爽朗的笑声和踏实的身影

旗般舒展在每一步行程

劳模有狂嘶的暴躁超常的平静

晴雨相宜 从皱纹的脸庞上

抽出一缕缕青春

揉成钢梁铁腿的硬度

劳模遥望着井塔做无数好梦

劳模抚摸着矿车心海潮涌

起点和终点 对于他来说

都是快畅淋漓的风景

煤为阳光飞翔

在亘古的一端

能拧出汗水的地方

煤扇动翅膀

劲头十足 向着阳光

因为有更多的仰望

才丰富痴情胸膛

因为有更多的吟唱

才旋转青春脊梁

让每根神经和风钻一样健康

让每次心跳和铁轨一样欢畅

让每滴热血和矿灯一样滚烫

让每寸骨骼和钢梁一样硬朗

不再为过断层彷徨

不再为遇冒顶忧伤

不再为受表彰喜狂

不再为挨批愁怅

走向前方

把这黑暗埋葬

我是煤啊

八百米深处

作拔节的声响

挣脱枷锁

扑拉拉向着阳光。

矿工的色彩

在巷道在迎头

黑脸黑手黑工装

矿工们全都一个模样

需要色彩的生命太多

矿工们用饱满的胸膛

缝补起阳光织就的衣掌

深深弯曲的脊梁

这是人间最美的形象

矿工们没有青春

青春全都浸在手掌的茧里

融在昨天的梦里

穿过石头缝隙

矿工们在撞击的日子里生活

从来没有后悔过

一杆长钎站在阳光里

穿越风尘

穿越风尘的长钎

站立着

夜黑得很残酷

有矿灯游过

一盏两盏……

晃亮了巷道

矿灯们都回家了

唯你继续寻找哗哗的阳光

姿势很真实

如乌亮的煤

站在井口看提升的罐笼

喘息之余我寻找自己的根须

矿灯舔黑青春的躯体

煤层花蕾般裂开

站立比梵高手中更坚韧的画笔

向日葵使我们忘却烦恼

一撇一捺涂抹不需要目的

将汗珠加上灵感深深栽下去

没有色彩照样绚丽

在第一次下井我就把恋情珍藏进箱底

站在井口看提升的罐笼

辩不清的钢绳昂首而立

为爱我耕耘这路程不畏崎岖

轻轻松松出井

向阳光作揖向土地鞠躬

绿叶是我浓缩的诗情呵

春夏秋冬走着硬硬人生

矿灯才为钢钎歌唱

矿灯才为钢钎歌唱

为那些光着膀子咬紧牙关

站在煤壁前的钢钎歌唱

屏住呼吸拳头样砸过去的矿灯啊

承担任何一双眼睛的重要

汗水充足的每分钟兑现着愿望

这把生活琢磨得语言四溢的矿灯啊

这从不计较泥泞支撑躯体的藤杖

矿灯才为钢钎歌唱

多么慷慨多么热烈多么悲壮

沉重的空间扇动明亮的翅膀

使一切躬耕庄稼般沙沙地生长

高过散落的矸石高过烙人的脊梁

年年月月将自己默默掩埋的钢钎啊

头颅朝着每一个将要抵达的方向朝着

地层深处最坚韧缠绵的雕像

在钢钎里找汪以一滴红花绿树的芳香

所有味道都和扑踏的足掌黑黑的眼眶一样

随风而来伴雨而生瘦矍的神篇

走的白发绕肩依旧笑声朗朗

矿灯才为钢钎歌唱

为一辈子也离不开的煤矿

为一辈子也离不开的阳光

为一种精神生长于两掌之间

为一种真诚抖擞在不朽的心脏

为一种呼啸而过最透明的诗行

为一种油油生长扑面而来的希望

我不想赞美矿工

为什么总要赞美矿工呢

我觉得虚伪想起他们

摆开文字的我便很羞愧

潮湿而阴暗的街道

是他们一条条皱纹

沉重的长咳是太阳神的笑声吗?

不那是溺水的青春

他们养育别人别人养育他们

所以像头老牛躬身曲背

地层深处耕作遗忘了日子

大块大块的煤炭

比无表情的面庞更加硬黑

想起他们

从没有哭过的我有了眼泪

问心无愧是的

磨厚手掌压弯脊椎

吃带煤灰的馒头喝扎牙的凉水

不愿在闲侃中把进尺耽搁

铁皮样的工作服包裹火烫的心扉

什么是苦什么是累

晃晃肩膀总是一个方向

下井的人没有什么本事

下井的人从不会后悔

他们也是恐惧也有碰着就生疼的部位

他们也有笑声也有为爱情献身的理论

蹲要罐笼里掰着指头数自己的骨节

抱着矿灯打起了瞌睡

不去问今天有活干明天有没有机会

不去管劳模是谁标兵参不参加宴会

矿工的精神只是一个凭良心干活

因而我不想赞美矿工

他们自己理解生命已经入木三分

临入的重量

那些在石头里体验诞生的人

在黑暗中挖掘天火的人

我从玫瑰色的门廊走向你们

送上在阳光下养成的祝福

肩膀宽厚身体高大的汉子

在我无羁的歌唱里舞蹈或者

穿行像我倾爱一生的银杏

高擎美丽的羽扇

城市的喧嚣和轰鸣里

扎根

被股市搅昏的人们已忘却他的名字

被定格在世界那端的银杏

我要在空气污染的呼吸里

在杂草芜蔓的道路上

为你明辨一切

果实累累的吟诗者

头顶沐浴着晨光

临入一个纯金的世界

更衣箱旁,有一双胶靴

更衣箱旁

端端正正摆了一双胶靴

有灰浆绕着

老茧样的补丁

是哪个早下晚上的老师傅

胶靴生长在八百米深处

威严的矿灯面前使一切路标逊色

从不仰慕阳光下的圆滑顺溜

甘愿做最朴素的躬行结结实实

直抵一种沉重的高度

我把它捧在手中静静审视

和煤层贴得最近的这双眼睛

澡堂的门帘猛得一抖

钻出湿漉漉的青年矿工

搓着背唱着歌扑扑踏踏

大脚引我到掘进机旁采煤面上

寻找饱满的情景聆听深沉的梦境

他用布擦拭着胶靴

面孔散发微妙的酩酊

他把胶靴放在更衣箱的底层

穿衣的姿势很美像舞蹈

使岁月纯粹

畅快

现在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畅快

一堆一堆的心事,听任脚步

轰隆隆踩过去

踩成岁月的背景

当所有茧花变成鲜花

鲜花变成泪花

津津的笑容,弥漫着畅快

是的畅快,为什么不呢

让藕丝细读温柔和洁净呢

让蝴蝶去穿透梦境的天空

让画家措摹他的美女

让诗人去品评他的干啤

从一而终的我们

不在于环境的困束

不在乎冷风的锐利

沧桑的筋脉告诉人们

什么叫做畅快

谁见过手掌铺成的道路

谁见过汗水聚集的海洋

黑光光的脊梁铮铮作响

无法控制信念的速度

为阳光而热泪盈眶

唯一的方向在心中发出声响

轰隆隆地延伸

一撇一捺线条粗犷

这畅快如此淋漓呵

没有丁点虚伪,辉煌泰然

歌谣般幻化成人生必需的盐

是遮挡风雨的伞

并且高擎到了天空

这畅快如些持久、饱满呵

宛如红色火焰迎风荡漾

油亮黝黑的脸庞

还有那一盏矿灯

怀着同样美好的愿望

点亮,在前进的路上

成终生相伴的翅膀

在最底处向着最高处翱翔

让生命亮些

走得比夜更深

坚硬如岩石的姿势

走得比夜更快

透明如流水的激情

青春旋动我们的心脉

事业延伸大地的步伐

支撑季节的阳光

照耀过来

在浑然不觉的日子

以亮丽作我们背景啊

骨骼和血液滚动着绿色

向着高处不断上升

歌从长长的巷道传来

歌从长长的巷道传来

贴近罐笼上

最底层的声音向高处飞翔

在迎头支好最后一架钢梁的矿工

用汗水洗濯过的面孔

进入古典之中

潮涌的感觉那么从容

灵魂永留煤层

歌象阳光一样传过来

使我无法拒绝

它那沉重而充满生动的内容

被厚茧的手掌攥着

金黄的矿灯

最大限度地袒露自己

扑踏的脚步

肆意敞开的韵味

成为下井的唯一理由

风钻

现在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追随

一米米的延伸就象一条大船

义无反顾地越过波浪

寻找阳光的根源

当所有愿望变成希望

希望弹奏出粗犷和豪放

我已听见岩石的吟唱

我已闻到煤层的芬芳

旅程如脚印般的漫长

还有什么经历

比得上青春的飞翔

甩一头飘散的黑发

匕道般刺破所有束缚

好让今后的日子

永远都是蓝天

巷道思绪

让鲜亮的青春聚拢在煤层

让妻儿的话语响在耳旁:

“平稳地穿过长夜

安全地踏路还乡”

温暖地时光清清爽爽

风锤的语言是太阳的辉煌

是地心无怨无悔的绝唱

仰望迎头凝目前方

汗珠雕塑着永不寂寞的面庞

热量凝结成毫不畏惧的粗犷

一盏多情的矿灯

放牧着透彻一和的向往

巷道很长

躁动不息荡气回肠

巷道很短

盛满叮嘱和盼望

矿工的话题

不信去问问矿工

谁不说安全是心里的绿洲

不信请到井下走走

火辣的激情展示坦然感受

布满阳光的天空令人珍惜

总有那么多温馨诗意

盛开鲜花的大地夺目绚丽

常见那么多叮咛话语

躬下身去

亲人的祈祷伴在左右

踏响巷道

体会祝福的崇高

走到迎头不再孤独

蓦然发现

煤层里闪烁着满足

井巷

井巷井巷

煤飞翔的翅膀

曲曲折折

擦亮春天的阳光

岩石里血脉健旺

我头戴矿灯追逐梦想

面对井巷

把青春的倔犟

摇荡在漫长路上

井巷井巷

我在汗滴里瞩望

向下弯的脊梁

比矸石更有份量

缕缕激情

四处荡漾

支撑成歌唱的肩膀

井巷井巷

我踏上掘进机

找准方向

硬黑的浓夜

争分夺妙的时光

扑拉拉抖擞

我饱满的心脏

活得平常

这就够了

井巷不朽的诗行

排列成一种景致

年轻的翩行

陈述古老和沦桑

我可以深爱的异乡

矿山的旗帜

最高的信仰

迎风舞动

风流或者辉煌

脊梁上的春天

我已经像一棵树,我代表着春天

和阳光一起飘荡的煤炭

空气诚实新鲜

催生出篝火枝叶

矿工,最苦最美的字眼

不能解释这持续的力量

它的历程比结果更重要

我的脊梁,没有阻碍和失望

在沉醉的情绪中歌唱

春天,不知不觉的日子

依偎着巷道清滢的目光

汗珠在岩层里芬芳

有花盛开一瓣瓣不朽的诗行

这也是一种信仰

如果你需要绿色

就全部拿去

到矿山去

好歌,在威风锣鼓中

把所有祝福摇响

一刃钢铁的脊梁

一杆坚硬的长钎

八百米深处的男子,大地牵引的脚印

感知人生

阳光在头顶飘荡

在朴素相思的辐射里飘荡

深入井下,走进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

就有许多荣耀,直直地

扎进骨头

锻打与煤一起作响的坚毅

便有好歌铺遍巷道

到矿山去

到矿山去

让心把音符淋湿

让心被音符淋湿

永不松懈的秉性

青春的面庞上,舞蹈

矿山的酒永不醉人

阳光驻足在皱纹的额际

歌谣伴随着劳作的汗滴

井巷,畅行无阻

延伸成青春的影集

矿山的酒永不醉人

杯杯盏盏都是虔诚和纯净火焰

扑踏的脚板切开煤层

种植红红心愿

挥舞的肩膀砸碎石杆

让惧怕和懦弱统统搁浅

无所顾忌的矿灯愈走愈远啊

璀灿成星星静静夜空

一闪一闪

遥远的记忆

才发酵成酒

醇美甘甜

矿山的阳光

矿山的阳光最亮

把入百米煤海荡漾

我青春的脊梁

沿岁月巷道,轩昂成长

延伸的脚力

展示存在,扑扑踏响

一茎矿灯

借助春天的翅膀

愉快歌唱

我每根血管

沿太阳的方向

曲折成和蓄许久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