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冬日一如从前那般让人瑟瑟发抖,却唯独少许了那纯甄的让人着迷的雪。
小时候喜欢下雪,也刚好都是寒假的时候天公作美。我那时候并不怎么喜欢出门像“追逐繁星的孩子”那般渴望热闹,我比较喜静,雪刚好是静谧地让人感动。
我便是一个人踉跄着身子用铁锹盛着雪,一步一步地运到一片干净的被我划上“结界”的雪地,一次次小心翼翼地踩着同样的脚印堆砌勾勒着我的雪人,待装饰而成,这个“小生命”便成了我不负雪花飘飘的热情。
我还喜欢在雪中作画,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画远处电线上的飞鸟,画院中停在屋檐下的摩托,嘴里还哼唱着自编的歌谣。
这是童年时的雪嵌在我心头的记忆,真地就像它片片飘落的镜头,当我如今再仔细斟酌起来只剩下几帧,还可萦绕,剩下的便随着单薄的雪花落在并也消失在那广袤无垠的大地之间,只可许若浮生,无从留藏芳华。
后来雪花飘进了我高中的流年,颜色、味道、落在肩膀上的、发梢的、眉间的都似我内心底蕴盛开的浪漫樱花。站在恰如其分的位置,我就悄悄地看人群中闪光的他,记得他看雪时那温柔至深的眼神,仿佛和雪融在了一起。
我便越来越喜欢下雪,喜欢他出落在雪中的身影,喜欢他望向我时朗朗悦耳的笑声,喜欢寂静又嘈杂的操场,喜欢写在信笺上关乎雪月里的素色年华和一见如故便可牵挂的他。
这段时光有关雪的记忆还算深刻,我不得不承认是一个人锁住了一座城,城里的雪花划在脸颊便也不再冰冷,而我甘心被锁在这城里携他风花雪月,书功竹帛。
只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后来,雪中的印象成为了我和闺蜜之间的寄语。那时我们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走在街边全靠百度地图的语音指导,肚子饿了刚好撞见对面的精致小店便牵着手捕捉这份味蕾和视听上的雀跃。
我清楚地记得那日有些阴天,天气很冷,大概就是要下雪的预兆吧。走进小店,不负所望,这家饺子铺虽然不大但很干净也很温馨,服务员穿着整齐的制服但最重要的是脸上很自然的笑容,靠北边的桌角有可调配的酱料,就连桌子也是我们俩比较喜欢地刻以精妙花纹的木制桌。
我们脱下外套搓着冻红的双手,坐下洽谈的不经意间宛然望向了窗外翩飞着的雪花,它不像童年雪地里奇妙的的飞鸟摩托,更不想懵懂城堡里深沉的阳光少年,它刚好就是我看到的模样有个木制的桌子,桌上两屉热气腾腾的饺子,有两个聊着人生又叙着家常的女子,窗外的雪花便是缘分的样子。
如今又到了北风凛凛的冬天,却还没迎来北方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坐在黑夜里的日光灯下敲打着有关雪的记忆,念着过往,盼着美好,想着将来,但更会珍惜现在。
很喜欢一句话:暗香盈袖浅留香,红尘静漠探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