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是一种自由、灵活、短小精悍,表现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问题。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淡淡的快乐,淡淡的幸福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难得有这么一段时光,与我的妈妈、姐姐和儿子一起度过。
父亲走后,突然发现母亲消瘦了许多,苍老了许多,原以为是父亲离去的阴霾打击,使一直坚强的母亲瞬间地衰弱。其实不然,为病重的父亲,母亲其实早就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憔悴而羸弱,只是我们关注父亲而忽略了母亲。
但我要去海南时,我就想带母亲一起去,虽说母亲去过,再加路途遥远,怕她累着,但母亲欣然同意,她还要带姐一起去。母亲与我商量,能否带上姐。我说:“只要姐夫同意,那就没问题。”
我明白妈妈的心思,姐嫁在农村,几乎没出过远门,仿佛亏欠她似的,加上父亲生病时姐帮忙照顾,是那样耐心和细致,妈想利用这次机会给姐一些补偿,让姐也见见世面,开开眼界。但姐在电话里还在犹豫不决:“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说:“奔五的人了,一直那样辛苦,有机会还是去吧,既然姐夫没意见,你就放心的走吧,不就几天吗?有啥放心不下的。”其实,姐的顾虑我也清楚,她是怕花钱,对于她存几个钱不容易,不可能拿来挥霍和游玩的,再说她还有两个要娶媳妇的儿子,母亲的伟大就是宁可委屈自己,也要将最好的生活呈现给儿女。对于姐,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轻松地放下所有,去过几天属于自已的日子。姐的勤俭有时让我们弟妹们很是心疼和生怨,但我们也理解她的艰难和不易。姐生性好强,不甘于人后,可靠着几亩田无论如何是富不起来的,只能温饱而已,近五十的人了,她开始和年轻人一样出去打工,她特能吃苦,仿佛不知道疲累,那是生活历练打磨出的坚韧,我们佩服姐柔弱的肩膀所能扛起的重负,她是那个家所有的温暖。
听说母亲、姐和我们一起去海南,妹妹们很高兴,都拿钱给我,我明白让姐好好出去玩上一趟,是大家的心愿,也是对姐为父亲无悔付出的回报。
虽然带着妈妈和姐姐,我可能要多操点心,要累一点,但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是很难得的。
人多了很是热闹,一起打扑克,儿子总是窥视姐的牌,母亲有时打着打着就犯糊涂,儿子逗她们嬉笑,还非要赢姥姥的钱,让姥姥请客,母亲有时很认真,像个小孩似的较真。姐只要拿到大猫,就笑得满脸开花,儿子乐了,边揭牌边偷看,还大呼小叫的说:“大猫,又让大姨拿走了。”姐笑骂:“不许偷看。”这是久违的欢乐,我都多久没有玩扑克牌了,甭说和母亲、姐姐一起玩了,就是儿子平日里总喜欢和朋友一起玩,出来了没有那些虎朋狗友的纠缠,才与我们一起高高兴兴地玩个尽兴。在车上在房间在公园在绿色的草坪上,甭管在哪,有大自然清新的空气,有海风惬意的温柔,有融融的鸟语花香,有绿荫蔽日的凉爽,我们就在这样的美好间悠闲自得地玩乐。那份亲情相伴的柔美和随心随意的笑闹,如浅浅的水池畅游的鱼,自由而安祥。
在绿茵茂盛的公园,我们悠闲地慢步,欣赏着园艺师独具匠心的雕绘,在一簇簇的绿化带间徜徉,抑或在绿荫下的椅子上静坐或躺上一会儿,稀稀疏疏三五成群的人散落在公园的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有点沉醉和迷恋,拿着相机寻寻觅觅,找寻着最佳的角度,蝴蝶般婀娜的身姿,轻盈地飞旋,在那个镜头前绽放出所有的快乐和美丽。
我喜欢摄影,但水平一般,相机也一般,平日里我只爱摄些花花草草,但在依着大海,修剪的如此美妙的盛景里,只摄一些景的话,便感觉很是生硬,没有灵气,宛如一座豪华的花园久无人居时的荒芜和寂寥。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前姐和母亲便成了我的模特,指挥着姐在我的镜头前这般那般的转,拍完了细瞧,发现姐在每一张照片里都眉头紧缩,好似这紧锁的眉头是多年间慢慢地刻画上去的,一道道沟壑样的皱褶仿佛永远无法舒张,我也知道姐的忧愁和她生活的艰辛,却不知道这些苦痛是深刻在她眉宇间的,我知道生活的残酷一度几乎将她击倒,但她还是噙着泪水爬起来了,因那个家她要是倒下,便会崩塌。
我陪同母亲和姐来到海滩,看到了她们久违的笑容,愿来大海可以让紧皱的眉头舒张,可以激荡发自肺腑来自心底真正的欢声笑语。
姐是第一次来到海边,第一次见到大海,她激动得像个孩子,挽起短裤裤腿,走进咆啸着的水中,在潮起潮落间跳跃,宛若欢快的小女孩。裤子被海水打湿了,但她全然不在乎。尤其是她那一直紧锁着的眉头,在那一刻舒张了。也许大海给了她博大和宽阔,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忧烦。
但我举着相机的手,不断地按下快门,想为姐定格下她最为阳光最为愉快的一刻时,心却如被海水浸湿般的荡漾着忧伤。
此刻的海风,在姐纷飞的发丝间轻扬。
从小和姐年龄相差无几,大了,诸多的原因,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之下,姐一直在农村,在她的田野上。这么多年她没有报怨命运的不公,更没有怨恨父亲剥夺了她本可以如城里人一样生活的可能。我不知道姐是否时常拿她艰辛的生活与我们比,但在我们的面前她从未表露。姐一直是那样的善良、勤劳,那样的简朴、节约,她对生活仿佛没有太多的苛求,一切属于她的,不管是苦难还是艰辛,她都认了。
如大海一样,能在轻柔的海风间潮起潮落,也能在狂暴的风浪里咆啸汹涌,迅猛的海啸是海暴怒时的模样,依然如故地爱恋着海的风起云涌。
姐的大儿子大学即将毕业时辍学,又身患疾病,对于她如晴朗的天空,突然大雨倾盆,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根本就无法躲避,那愁绪就慢慢的爬上眉宇间,泪水漫延,但她只好面对。
姐嫁过去的那一刻起就与公婆和两个小姑子生活在一起,对于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的婆婆一直生活在她的身边,如今疾病缠身,一日三餐得顿顿递到手里,还得给她小锅小灶另做,因婆母吃素,仿佛与她一起生活是不变的定律,其他儿女逢年过节的看望婆母,那时姐是无论如何不能回娘家的,她得为他们的一日三餐不停得忙,节过完了,他们各自走了,她才回去探望自己的父母。
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在他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况之下,我们因没人照顾父亲而愁苦不堪,即使给再多的钱也找不到照顾病人的人,在万般无奈之际,我们想到了姐,但这样的抉择对于她很是困难,因她一走她的那个家就会陷于混乱,婆婆病着,儿子病着,姐夫又不会做饭,我们只是抱着拭探的心理,没曾想姐毫不犹豫地来了。
那天父亲担心地对姐说:“你哪里能抱得动我。”
是的,我也担心,因我们姐妹三个谁也抱不动父亲高大的身体,那天和大妹两人将父亲抬到轮椅都费了好大的劲。
姐在一旁什么也没说,我说:“抱不动也得抱。”因为我们确实找不到一个能抱动父亲而又愿意抱起父亲的人选,除了四叔。
从此,姐和四叔两人轮换着照顾父亲,替我们解决了一大难题。
姐更加的辛苦,她在父亲这儿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碌,回到家又得在家马不停蹄地做这做那,得为不会做饭的丈夫和做不了饭的婆母及生病的儿子,改善一下伙食并做好他们下一周的食品,还要照料地里的农活。
一次我回家住了一夜,那一夜我几乎是醒着的,刚有点睡意电话铃声就响了,这是父亲呼叫的信息。姐总是迅捷地起床,那么冷的天披件外套就奔过去了,好无怨言。
父亲的时光一天比一天难熬,但因为有姐,也就温润了许多。病痛的折磨没人能替代,但饮食起居因姐和四叔的照顾加上母亲的辛劳,父亲还是很幸福地走过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
四叔常说:“三哥,多亏了有几个好女儿好女婿,不然可就遭罪了。”
父亲也曾对姐说:“好女儿,你顶个儿。”
姐是在父亲最需要有人细心照料的情况下,给了他最温暖的帮助,我们虽然出钱,但我们没有照顾过一个晚上,只是尽其所能地给洗洗头和脚,买点好吃得,买点药而已。那时父亲需要的不是钱,是照顾。我们过年时给父亲的钱,父亲连拿在手里的能力都没有,放在床头的纸盒里,在他临终前他全部给了姐。
艰难的时光里是姐给了他最温馨的'呵护,父亲发自内心的感激尽在不言中。
姐,我替兄弟姐妹说声谢,我们记得你为父亲所做的一切。
2011年对于我们是艰难的,对于父亲更是难上难,日头如风卷残云迷惘在一片混沌之中,但因着你,父亲是幸福的,在他临终时一直念道:“女儿,你顶个儿。”
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养育了我们,在他老了病了的时光尽其所能地照顾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你付出了更多,父亲简单的一句话是对你照顾他最大的褒奖。
自父亲被病魔浸染的一天比一天瘫软,他高大的身躯如一滩没有骨架无力运动的肉团时,全家人愁眉不展,对于矮小无力的我们只有叹息的份,弟弟也曾提出五姐弟轮流照看,可我们抱不动,无法将他抱在轮椅上或抱在坐便器上。
在父亲最无助的日子里,最需要关爱和耐心照料的时刻,是你给了他最大的帮助。
父亲走了,安心地走了。
姐,我想你一定很欣慰,我们欣慰今生有你。
……
姐,和你一起游玩,我们也想给予你亲情最温馨的相拥相携,我们有的温润也想和你一起分享,花费那点钱算不了啥?假如我独自去玩,是没有那份浓浓的喜悦和乐趣的,一起走过的日子,有淡淡的快乐,淡淡的幸福,那种滋味不是谁都能品尝得到。
就如我的儿子,他们享受不到如我们小时候一样兄弟姐妹间的喜笑怒骂和深浓的牵牵念念,物质的丰硕给不了他们如我们儿时的快乐和幸福。
其实,带着母亲,没有一点儿和老人一起游玩的无聊和麻烦,我们去哪儿母亲都赞同,我们走多快母亲都能跟上,我真的很佩服。
一天走在前面的儿子停下等我们,说:“跟你们一起真是费劲,老是慢慢腾腾。”
我说:“啊,小伙子,你姥姥七十岁的人了,我们走哪她走哪,,我们走多久她走多久,没说一声累,能跟二十出头的你比吗?”
儿子笑了,悠悠地说:“也是”。
一路上,我教会了母亲和姐斗地主、干瞪眼,一路的欢声笑语,荡漾着悠闲、舒畅和惬意,这次愉快的旅行留下深深的回味。
要是某一天,还有机会,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去。
继续那份淡淡的快乐和淡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