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人生仿佛是南柯一梦,所以不要固执的坚持没有结果的事情。 万物寻根都有自己的宿命,我们只是凡尘中的一颗,所以不必太过难为自己,怨愤苍天不公,因为功名利禄不能陪我们走到终结。
我们两手空空而来还是要两手空空而走,所以满足于现状就好,不是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就能幸福,幸福生活归根到底还是心的满足。 看淡了,就无所谓后悔和错愕,因为完满的人生不是完美的,而是愿意看淡一些无谓的纠结,放下羁绊的一切。
金·元好问
元朝暴政多年,历尽磨难的元好问最终回到了家乡秀容,择居在母亲张氏娘家的东园。 由于他颠沛流离多年,方始安定,看到家乡一切太平宁静,且年成丰收,他如释重负,便作下了这首词曲。
重重叠叠的山峰隔断了繁华喧闹的都市生活,更觉得年丰人寿就在他们这个小村落;诗人想要移居到想要去的人迹罕至之所,因为那里有窗口可以看到碧绿的山峰,还有屋后茂密的松柏一棵棵。这就是诗人认为十分理想的卜居之地,是诗人心中向往的优美的幽居佳境。
然而人要活着,总要吃饭穿衣,作为平民种木、种谷之类的事,不干是不行的。而如今诗人他年事已高,不宜做些体力劳动,所以“十年种木,一年种谷”的体力劳动,全都交付给子女去干。
或许你会问:那他自己呢?
“老夫惟有,醒来明月,醉后清风。”
哈哈!他听了你的疑问之后笑笑答道: “老夫所要做的,只是清早醒来,欣赏那将落的明月;醉饱之后,充分享受那山间的清风拂面而过。如此,而已。” 好不惬意的晚年生活~
生活,说到底还是得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能算是真正的“生活”着!
宋·朱敦儒
宋代的朱敦儒同元好问一样,仕途不顺,最终选择远离世俗的生活。
这首词的开头“摇首出红尘,醒醉更无时节”一句,便写出词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潇洒疏放的襟怀: 词人他悠然地脱离尘世,醒醉都没有明确的时候。
其中,“活计”两句,更是形象地勾勒出一位渔夫的形象: 他穿着蓑衣头戴斗笠,以钓鱼为生,披霜冒雪,很是寻常。
词作中描写渔夫的形象,在敦煌曲子的词中就有了。如《浣溪沙》中:“倦却诗书上钓船,身披蓑笠执渔竿。棹向碧波深处,几重滩。”,这实际上是徜徉山水的隐士生活的写照,而这里的渔夫形象,实际就是作者晚年的写照。他长期住在嘉禾,过着远离俗世的生活,所谓“醒醉无时”、“披霜冲雪”,都是指安闲、自得的渔父生活。
忽然,夜晚来临,一轮新月升起在天空,月光洒满大地,水天一色,万籁俱寂,只有孤鸿的身影时隐时现。在这样一幅山水画中,有一位渔夫,在静静地垂钓……
小月读后,觉得“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一句,最是叫人赞叹!它既写出了意境深远的空间感,又不失仙气,给人一种肆意潇洒的孤傲,是非我等凡尘之人能够领悟的胸怀,睥睨天下般。
词人退隐之后,对于国事的关切逐渐淡漠,这是很惋惜的事实。孰知,他曾月夜泛舟吴江垂虹亭,流连忘返: “放船纵棹,趁吴江风露,平分秋色。帆卷垂虹波面冷,初落萧萧枫叶。万顷琉璃,一轮金鉴,与我成三客。碧空寥廓,瑞星银汉争白。”
在《念奴娇》中进一步表示要“洗尽凡心,相忘世尘”,却不再是当年《浪淘沙》中,在“南海西头”时,“无酒可销忧,但说皇州……今夜只应清汴水,呜咽东流”那种痛心中原沦陷敌手的悲恨心情。 经历过仕途中的大起大落之后,词人仿佛对这一切都释然了,
有时候,原本我们以为最不能放下的、逃离的,原来只在一念之间,也仅此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