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古代散文 - 怎么分别一篇文章是短篇小说还是散文?

怎么分别一篇文章是短篇小说还是散文?

小说是以刻画人物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的环境描写来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文学体裁。小说有三个要素:人物、故事情节、环境(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小说反映社会生活的主要手段是塑造人物形象。小说中的人物,我们称为典型人物;这个人物是作者根据现实生活创作出来的,他不同于真人真事,"杂取种种,合成一个",通过这样典型的人物形象反映生活,更集中、更有普遍的代表性。小说塑造人物的手段可以是概括介绍,可以是具体的描写,可以写人物的外貌,也可以刻画人物的心理活动;既可以人物的行动对话,也可以适当插入作者的议论;既可以正面起笔,也可以侧面烘托。小说主要是通过故事情节来展现人物性格、表现中心的。故事来源于生活,但它通过整理、提炼和安排,就比现时生活中发生的真事更集中,更完整,更具有代表性。小说的环境描写和人物的塑造与中心思想有极其重要的关系。在环境描写中,社会环境是重点,它揭示了种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如人物的身分、地位、成长的历史背景等等。自然环境包括人物活动的地点、时间、季节、气候以及景物等等。自然环境描写对表达人物的心情、渲染气氛都有不少的作用。

简单地说,小说就是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故事情节的叙述和环境的描写反映社会生活。

“虚构性”,是小说的本质。“捕捉人物生活的感觉经验”,是小说竭力要挖掘的艺术内容,其感觉经验愈是新鲜、细微、独特、准确、深刻,就愈是小说化。“虚构性”与“捕捉人物生活的感觉经验”,是上述要素中最能体现小说性质的东西。

“小说”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外物》:“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小说即“琐屑之言,非道术所在”,干,追求;县令,美好的名声。)“琐屑之言”“浅识小道”,正是小说之为小说的本来含义。 桓谭在其所著《新论》中,对小说如是说:“若其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譬论,以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小说仍然是“治身理家”的短书,而不是为政化民的“大道”。) 班固认为小说是“街谈巷语、道听涂(同“途”)说者之所造”,虽然认为小说仍然是小知、小道,但从另一角度触及小说讲求虚构,植根于生活的特点。 清末民初,维新派梁启超等大力倡导“小说界革命”,小说理论面目一新。小说地位空前提高,乃至被奉为“国民之魂”“正史之根”“文学之最上乘”,再不是无足轻重的“街谈巷语”“琐屑之言”。

散文

有广义和狭义两种概念。广义的散文,在古代指的是一切不押韵的文章。不过,古代没有“散文”这一个名称;“散文”这个名称是“五四”时期才有的。在现代,广义的散文包括了除去诗歌、小说、戏剧、影视文学之外的一切叙事性、议论性、抒情性的文体,如秦牧在《海阔天空的散文领域》中说,“不属于其他文学体裁,而又具有文学味道的一切篇幅短小的文章,都属于散文的范围”。这样,就有了抒情散文,叙事散文和议论散文等的分类。狭义的散文则专指抒情散文。这是因为随着文体的发展,叙事散文中的通讯特写、传记文学、报告文学等,已经发展成为独立的文体,各成一类;议论散文则有了专门的名称——杂文,也从散文中分了出来,剩下的只有抒情散文,这就是狭义的散文。

散文的意思不止一个。对骈文说,是不用对偶的单笔,所谓散行的文字。唐以来的“古文”便是这东西。这是文言里的分别,我们现在不大用得着。对韵文说,散文无韵;这里所谓散文,比前一文所包广大。虽也是文言里旧有的分别,但白话文里也可采用。这都是从形式上分别。还有与诗相对的散文,不拘文言白话,与其说是形式不一样,不如说是内容不一样。内容的分别,很难说得恰到好处;因为实在太复杂,凭你怎么说,总难免顾此失彼,不实不尽。这中间又有两边儿跨着的。如所谓散文诗,诗的散文;于是更难划清界限了,越是缠夹,用得越广,从诗与散文派生“诗的”“散文的”两个形容词,几乎可用于一切事上,不限于文字。——茅盾先生有一个短篇小说,题作“诗与散文”,是一个有趣的例子。

按诗与散文的分法,新文学里的小说、戏剧(除掉少数诗剧和少数剧中的韵文外)、“散文”,都是散文。——论文,宣言等不用说也是散文,但是通常不算在文学之内——这里得说明那引号里的散文。那是与诗,小说,戏剧并举,而为新文学的一个独立部门的东西,或称白话散文,或称抒情文,或称小品文。这散文所包甚狭,从“抒情文”,“小品文”两个名称就可知道。小品文对大品而言,只是短小之文;但现在却兼包“身边琐事”或“家常体”等意味,所以有“小摆设”之目。近年来这种文体一时风行;我们普通说散文,其实只指这个。这种散文的趋向,据我看,一是幽默、一是游记、自传、读书记。若只走向幽默去。散文的路确乎更狭更小,未免单调;幸而有第二条路,就比只写身边琐事的时期已展开了一两步。大体上说;倒底是前进的。有人主张用小品文写大众生活,自然也是一个很好的意思,但盼望做出些实例来。

读书记需要博学,现在几乎还只有周启明先生一个人动手。游记、传记两方面都似乎有很宽的地步可以发展。我以为不妨打破小品,多来点儿大的。长篇的游记与自传都已有人在动手;但盼望人手多些,就可热闹起来了。传记也不一定限于自传,可以新作近世人物的传,可以重写古人的传;游记也不一定限于耳闻目睹,掺入些历史的追想,也许别有风味。这个先得多读书,搜集体料,自然费功夫些,但是值得做的。不愿意这么办,只靠敏锐的观察力和深刻的判断力,也可写出精采的东西;但生活的方面得广大,生活的态度得认真。——不独写游记、传记如此,写小说、戏剧也得如此(写历史小说,历史戏剧,却又得多读书了)。生活是一部大书,读得太少,观察力和判断力还是很贫乏的。目前在天津看见张彭春先生,他说现在的文学有一条新路可以走。就是让写作者到内地或新建设区去,凭着他们的训练(知识与技巧)将所观察的写成报告文学。这不是报纸上简陋的地方通信,也不是观察员冗杂的呈报书,而应当是文学作品。他说大学生、高中学生都可利用假期试试这个新设计。我在《太白》里有《内地描写》一文,也有相似的说话,这确是我们散文的一个新路。此外,以人生为题的精悍透彻的——抒情的论文,像西赛罗《说老》之类,也可发展;但那又得多读书或多阅世,怕不是一时能见成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