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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翻译《原道》韩愈

1. 韩愈的《原道》中的翻译

原道〔唐〕韩愈作者小传韩愈(公元768—825年),字退之,孟州河阳(今河南孟县)人,唐代杰出的文学家,与柳宗元创导古文运动,主张“文以载道”,复古崇儒,抵排异端,攘斥佛老,是唐宋八大家之一。

韩愈出身于官宦家庭,从小受儒学正统思想和文学的熏陶,并且勤学苦读,有深厚的学识基础。但三次应考进士皆落第,至第四次才考上,时二十四岁。

又因考博学宏词科失败,辗转奔走。唐德宗贞元十二年(796)起,先后在宣武节度使董晋、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幕下任观察推官,其后在国子监任四门博士。

贞元十九年(803年),升任监察御使。这一年关中大旱,韩愈向德宗上《论天旱人饥状》,被贬为阳山县令。

以后又几次升迁。唐宪宗元和十四年(819年),韩愈上《论佛骨表》,反对佞佛,被贬为潮州刺史。

唐穆宗长庆元年(821)召回长安,任国子祭酒,后转兵部侍郎、吏部侍郎。后世称为“韩吏部”。

死后谥号“文”,故又称为“韩文公”。有《韩昌黎集》。

题解《原道》是韩愈复古崇儒、攘斥佛老的代表作。文中观点鲜明,有破有立,引证今古,从历史发展、社会生活等方面,层层剖析,驳斥佛老之非,论述儒学之是,归结到恢复古道、尊崇儒学的宗旨,是唐代古文的杰作。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1〕,由是而之焉之谓道〔2〕,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

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

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3〕,孑孑为义〔4〕,其小之也则宜。

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

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5〕,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6〕;不入于老,则归于佛。

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7〕。

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

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8〕,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9〕。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

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10〕,今之为民者六〔11〕。

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

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12〕。

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

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

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13〕。

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14〕,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15〕。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16〕。

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

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

〔17〕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

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

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18〕,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19〕,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20〕。

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21〕。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

今其言曰〔22〕:“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23〕:“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

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24〕,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25〕,进于中国则中国之〔26〕。

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27〕。”《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28〕”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29〕?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

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

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行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

2. 求韩愈《原道》《原毁》《原人》《原鬼》几篇文章的译文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1〕,由是而之焉之谓道〔2〕,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之谓德。

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

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彼以煦煦为仁〔3〕,孑孑为义〔4〕,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

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

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5〕,佛于晋、魏、梁、隋之间。

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6〕;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

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7〕。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

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8〕,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9〕。

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

古之为民者四〔10〕,今之为民者六〔11〕。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

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

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12〕。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

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

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

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13〕。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14〕,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15〕。

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16〕。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

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剖斗折衡,而民不争。”〔17〕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

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

今其法曰〔18〕,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19〕,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20〕。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21〕。

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

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22〕:“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23〕:“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24〕,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

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25〕,进于中国则中国之〔26〕。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27〕。”

《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28〕”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29〕?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

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行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

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

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30〕,庙焉而人鬼享〔31〕。

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32〕,轲之死,不得其传焉。

荀与扬也〔33〕,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

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34〕。明先王之道以道之。

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35〕,其亦庶乎其可也〔36〕。” ——选自《四部丛刊》本《昌黎先生集》 博爱叫做仁,合宜于仁的行为叫做义,从仁义再向前去的叫做道,自身具有而不依赖外界的叫做德。

仁和义是意义确定的名词,道和德是意义不确定的名词,所以道有君子之道和小人之道,而德有吉德和凶德。老子轻视仁义,并不是诋毁仁义,而是由于他的观念狭小。

好比坐在里井看天的人,说天很小,其实。

3. 韩愈的《原道》是议论文还是散文,如果是散文,说明是哪一种散

韩愈的《原道》应该是议论文。

原文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而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

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

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

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

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

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

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

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

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

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

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

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

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

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

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

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

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

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

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

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

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

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

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

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

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

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

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

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

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

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

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

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翻译 博爱叫做仁,合宜于仁的行为叫做义,从仁义再向前去的叫做道,自身具有而不依赖外界的叫做德。

仁和义是意义确定的名词,道和德是意义不确定的名词,所以道有君子之道和小人之道,而德有吉德和凶德。老子轻视仁义,并不是诋毁仁义,而是由于他的观念狭小。

好比坐在里井看天的人,说天很小,其实天并不小。老子把小恩小惠认为仁,把谨小慎微认为义,他轻视仁义就是很自然的了。

老子所说的道,是把他观念里的道当作道,不是我所说的道。他所说的德,是把他观念里的德当作德,不是我所说的德。

凡是我所说的道德,都是结合仁。

4. 韩愈《进学解》的古文翻译,要质量好点的,就给分

进学解〔唐〕韩愈题解本文是元和七、八年间韩愈任国子博士时所作,假托向学生训话,勉励他们在学业、德行方面取得进步,学生提出质问,他再进行解释,故名“进学解”,借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仕途蹭蹬的牢骚。

文中通过学生之口,形象地突出了自己学习、捍卫儒道以及从事文章写作的努力与成就,有力地衬托了遭遇的不平;而针锋相对的解释,表面心平气和,字里行间却充满了郁勃的感情,也反映了对社会的批评。按本文“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等语,凝聚着作者治学、修德的经验结晶;从“浸沉?郁”到“同工异曲”一段,生动表现出他对前人文学艺术特点兼收并蓄的态度。

韩愈作为散文家,也很推重汉代杨雄的辞赋。本文的写作即有所借鉴于杨雄的《解嘲》、《解难》等篇,辞采丰富,音节铿锵、对偶工切,允属赋体,然而气势奔放,语言流畅,摆脱了汉赋、骈文中常有的艰涩呆板,堆砌辞藻等缺点。

林纾所谓“浓淡疏密相间,错而成文,骨力仍是散文”,故应说是韩愈特创的散文赋,为杜牧的《阿房宫赋》、苏轼的《赤壁赋》的前驱。文中有许多创造性的语句,后代沿用为成语。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1〕:“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2〕。

拔去凶邪,登崇畯良〔3〕。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4〕。

爬罗剔抉,刮垢磨光〔5〕。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6〕。”

言未既,有笑于列者曰:“先生欺余哉!弟子事先生,于兹有年矣。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7〕。

纪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8〕。贪多务得,细大不捐。

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9〕。先生之业,可谓勤矣。

抵排异端,攘斥佛老〔10〕。补苴罅漏,张皇幽眇〔11〕。

寻坠绪之茫茫〔12〕,独旁搜而远绍。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

先生之于儒,可谓有劳矣。沈浸?郁,含英咀华,作为文章,其书满家〔13〕。

上规姚、姒,浑浑无涯;周诰、殷《盘》,佶屈聱牙;《春秋》谨严,《左氏》浮夸;《易》奇而法,《诗》正而葩;下逮《庄》、《骚》,太史所录;子云,相如,同工异曲〔14〕。先生之于文,可谓闳其中而肆其外矣。

少始知学,勇于敢为;长通于方,左右具宜。先生之于为人,可谓成矣。

然而公不见信于人,私不见助于友〔15〕。跋前踬后,动辄得咎〔16〕。

暂为御史,遂窜南夷〔17〕。三年博士,冗不见治〔18〕。

命与仇谋,取败几时〔19〕。冬暖而儿号寒,年丰而妻啼饥。

头童齿豁,竟死何裨。不知虑此,而反教人为〔20〕?”先生曰:“吁,子来前〔21〕!夫大木为杗,细木为桷,欂栌、侏儒,椳、闑、扂、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22〕。

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马勃,败鼓之皮,俱收并蓄,待用无遗者,医师之良也〔23〕。登明选公,杂进巧拙,纡馀为妍,卓荦为杰,校短量长,惟器是适者,宰相之方也〔24〕。

昔者孟轲好辩,孔道以明,辙环天下,卒老于行〔25〕。荀卿守正,大论是弘,逃谗于楚,废死兰陵〔26〕。

是二儒者,吐辞为经,举足为法,绝类离伦,优入圣域,其遇于世何如也〔27〕?今先生学虽勤而不繇其统,言虽多而不要其中,文虽奇而不济于用,行虽修而不显于众〔28〕。犹且月费俸钱,岁靡廪粟;子不知耕,妇不知织;乘马从徒,安坐而食〔29〕。

踵常途之促促,窥陈编以盗窃〔30〕。然而圣主不加诛,宰臣不见斥,兹非其幸欤?动而得谤,名亦随之。

投闲置散,乃分之宜。若夫商财贿之有亡,计班资之崇庳,忘己量之所称,指前人之瑕疵,是所谓诘匠氏之不以杙为楹,而訾医师以昌阳引年,欲进其豨苓也〔31〕。

——选自东雅堂校刊本《昌黎先生集》国子先生早上走进太学,召集学生们站立在学舍下面,教导他们说:“学业的精进由于勤奋,而荒废由于游荡玩乐;德行的成就由于思考,而败坏由于因循随便。当前圣君与贤臣相遇合,法制健全。

拔除凶恶奸邪,晋升英俊善良。具有微小优点的都已录取,称有一技之长的无不任用。

搜罗人材,加以甄别、教育、培养,对他们刮去污垢,磨炼得闪闪发光。大概只有侥幸而得选上的,谁说多才多艺而不被高举呢?诸位学生只怕学业不能精进,不要怕主管部门官吏看不清;只怕德行不能成就,不要怕主管部门官吏不公正。”

话没有说完,有人在行列里笑道:“先生在欺骗我们吧?我们这些学生侍奉您先生,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先生嘴里不断地诵读六经的文章,两手不停地翻着诸子百家的书籍。

对记事之文一定提取它的要点,对言论之编一定探索它深奥的旨意。不知满足地多方面学习,力求有所收获,大的小的都不舍弃。

点上灯烛夜以继日,经常这样刻苦用功,一年到头不休息。先生的从事学业可以说勤奋了。

抵制、批驳异端邪说,排斥佛教与道家,弥补儒学的缺漏,发扬光大精深微妙的义理。寻找渺茫失落的古代圣人之道的传统,独自广泛搜求、遥远承接。

防堵纵横奔流的各条川河,引导它们东注大海;挽回那狂涛怒澜,尽管它们已经倾倒泛滥。先生。

5. 韩愈 古文翻译

愈性弘通,与人交,荣悴不易。

少时与洛阳人孟郊、东郡人张籍友善。二人名位未振,愈不避寒暑,称荐于公卿间,而籍终成科第,荣于禄仕。

后虽通贵,每退公之隙,则相与谈宴,论文赋诗,如平昔焉。而观诸权门豪士,如仆隶焉,瞪然不顾。

而颇能诱厉后进,馆之者十六七,虽晨炊不给,怡然不介意。大抵以兴起名教,弘奖仁义为事。

凡嫁内外及友朋孤女仅十人。常以为自魏、晋已还,为文者多拘偶对,而经诰之指归,迁、雄之气格,不复振起矣。

故愈所为,文,务反近体;抒意立言,自成一家新语。后学之士,取为师法。

当时作者甚众,无以过之,故世称“韩文”焉。译文:韩愈的性格随和豁达,为人处世,不会因为人的地位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年轻的时候,和洛阳的孟郊、东郡的张籍关系不错。当时,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名气,也没有什么地位。

韩愈经常在王侯将相中间为他们活动,张籍后来终于走上仕途。后来他们虽然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每当结束了公务的时候,他们一起谈论诗歌、文章,就像平常一样。

但对待当时有势力的豪门贵族,就像对待仆役。而且,他们激励后辈子弟,努力上进。

投到门的门生,有十六七个,有的虽然脸饭都吃不起,但韩愈并不介意。他们在一起都为了弘扬一些有道德、奖正义的事。

常常认为从魏晋以来,写文章的人都拘泥于固定的文章体式,内容空洞,缺乏实际的东西。当时(魏晋)的风格,在当时不存在。

所以含义提倡:写文章就是直抒胸臆。自己创立一种文章,自成一家。

后辈都纷纷以刺为榜样,学习韩愈的风格,掀起一阵风潮。没有能比得过当时的那种气氛,所以人们都称那种风格的问题叫“韩文”。

6. 韩愈的《原道》里表现了怎样的仁义道德观

《原道》是一篇反对佛、道二教的论文。

所谓“原道”,就是对“道”做一番正本清源的考察,以便澄清儒家所说的“道”不同于佛、道二教的道。在这篇文章里,韩愈对儒家所谓“道”的含义加以辨析,对佛、道二教提出批评,并提出了儒家的“道统”。

韩愈对仁义道德提出自己的定义,并对仁义道德的内容加以辨析。在仁义道德四者当中,韩愈强调了仁义和道德的区别。

他认为他所讲的道德是“合仁与义言之也”,这样的道德是大家都认可的;而老子所讲的道德是“去仁与义之言也”,它只是老子的一己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