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步步天涯,路无归,霜满颜,夜微凉,灯微暗,暧昧散尽,笙歌婉转。
—题记
日子像一条褪色泛黄的绵布,透着落莫。我如黑暗的歌者穿街走巷,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喧闹的十字路口,霓虹闪烁,流光溢彩,突然的我就迷失了方向。那些曾经朦胧的,唯美的,颓废的,绮丽的,飘逸的情思都随着季节换了面孔,换了衣裳。如今我也不在拥有这些奢华的美丽。
月色迷茫,星星深远。亘古大漠,冷峻寂然。从沙底一丝丝透出来。那个时刻,我相信永恒。也许是风,是风之手,在人们歇息之时抚平了沙山的每一道印痕;又将沙子驱赶回它们原来的位置,将它们重新凝聚,重新整合,重新磨砺。每日每夜,风都是这样不知疲倦地完成着它手中不朽的雕塑。当人们发现风儿揉捏了修复了再造的沙山时,风已飘然而去。
就像我喜欢,在微雨的黄昏里,一个人喜悦着漫步有淡淡的清愁,看蝉在丛林中叫着,有微黄的叶子轻轻飘坠,这寂静的夏季,并不觉得热,只因心里有小小的凉意。我似这鸣蝉,有过一季,已经很好了。何须更多?
我去寻一首诗。写在中学课本里的《枫桥夜泊》。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坐在教室里背诵的情景--窗外秋风萧瑟。我开始念,我并不知道它的作者叫张继,也不知道它属于唐朝,只知道把它背的滚瓜烂熟。而如今我才真正理解那一夜未眠。记忆与现实,咫尺与天涯,历史与沧桑;慌兮,惚兮,我甚至怀疑自己此时的存在--像置身梦境,不见月落与乌啼,不见江风与渔火。我所看见的,只有如今繁华的都市,摩肩接踵的人群,以及现实的喧嚣与浮躁。
去小溪,觅一沟清泉,那泉水已流淌千年,滴水石穿,此刻足以验证。
岁月如歌,似水流年。
那一季青春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