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宝山风景名胜区,位于福建省顺昌县西北部,是大武夷旅游圈重点风景区,是齐天大圣文化的发祥地。景区总面积95平方公里,由石宝峰、石寨沟、老鹰岩、十八节、七台山、峨山及金斑喙凤蝶保护区组成,***有景点100余处,其中国家一级景点15处。石宝峰上,屹立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宝山寺大殿,它是国内唯一的、元代全仿木砂岩石构殿堂建筑。齐天大圣的祭冢、通天大圣的祭冢,被民间确认为齐天大圣祖庙。我港澳台、泰国等大圣文化寻根团,多次到此祭拜。佛光、雾凇、花潮、云海、奇石,堪称“宝山五绝”。宝山寺大殿、千年银杏林、金斑喙凤蝶,被誉为“宝山三宝”。宝山是新版《西游记》拍摄的主要外景场地。在其半山腰,相传是高老庄的上湖自然村,特地花巨资建盖了“高老庄”,成了旅游胜地特异景点。
我不仅望宝山多次,还登宝山多次。我还在少儿时代就登过。有的人旧地重游时,爱叹“物是人非”,“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重登宝山,每次都有新的感觉,感到人非了,物也非了。宝山经保护和开发,越来越美了。
登宝山,留下了一些照片,选择几帧于下,与网友***赏。
登宝山,我有些感想,写于下面,请网友批评指正:
杜甫的《望岳》一诗是大家都很熟悉的: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今冒天下之大不韪,抄袭杜甫的《望岳》一诗,改动几个字,变为己有:
《望宝山》
宝山夫如何,八闽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呈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觉吾小。
杜甫咏的东岳泰山,在山东。山东在哪里?在江北。我咏的武夷宝山,在福建。福建在哪里?在江南。有人评说,杜甫咏东岳泰山,希望凌顶而小天下,以抒雄心壮志,显示出他坚韧不拔的性格和远大的政治抱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成为千百年来一些人的座右铭。我咏宝山抄袭《望岳》,是反其意而用之,是惊叹天大地大、天高地厚,宣扬做人要谦虚,绝不能太狂妄,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同时,还应“会当凌绝顶,一览觉吾小”。一个登高必自卑,一个登高必自高,我与杜甫,岂不北辙南辕了么?
其实,这是客观事物统一体的矛盾着的两面性在人脑中的两种极端反映。这两种反映,都有其真实性,仅是各持一端,各自犯了片面性错误而已。很显然,杜甫和我都是片面看问题,都不是冷眼看世界,而都是片面情绪化发发感叹而已,都不是以正确世界观去追求真理。用这种世界观、人生观去树立理想、特别是政治理想,去从政,就要违背辩证唯物主义历史观,就会凌驾于群众头上或做群众尾巴,不是做傲气绝伦骄横跋扈的独裁者,就是猥琐畏尾的怯柔者、昏君,毛泽东提倡的“对上级负责和对群众负责的一致性”就要被歪曲。我们该有的态度是,登高不必自卑,更不能自高。苏东坡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王之涣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其望高登高的心态就比较正确。
杜甫由于有其个人和历史的局限,他以为登到泰山顶,就成为最高者了,就可以小天下了。他恐怕还不知有珠穆朗玛峰,即使知道,也到不了其山脚。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山外有山、不知天外有天,我真不知他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顶后会发出何等的感叹。如今,是天文学、宇宙学相当发达的宇航时代,杜甫竭力颂赞的泰山有什么高呢?其实是何等渺小、何等矮小!毛泽东说: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
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
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还是“会当凌绝顶,一览觉吾小”?“登高必自高”还是“登高必自卑”?或是第三种态度,不自高也不自卑?这是为人的极重要观念、态度,是一个人宇宙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核心,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地球在浩瀚宇宙中的定位、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人类在浩瀚宇宙中的定位、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人类在地球上的定位、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一个人自己在人类社会中的定位、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一个人自己日常生活的定位、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一个人自己奋斗方向和目标的定位,甚至于关系到是否正确认识一个企业、一个国家的定位。
同样是儒家文人,范仲淹看问题就比较全面。范虽没登过岳阳楼,也没到过岳阳楼边,但在《岳阳楼记》中说:“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他批评了“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和“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两种人生态度。范仲淹看问题即使如此,魏明伦在《岳阳楼新景区记》对范氏仍有微词:“历朝天下,与天子密不可分。天子独裁天下,天下尽归天子。范仲淹,臣民也。上有天子,下有子民。循吏楷模,满腔正气;贬官典型,满纸牢骚。毕竟是臣民心理,忠君情结。先天子之忧而忧,后天子之乐而乐也。当代人,新思维。不奉天子之旨意,而遵公民之意旨。不仅吸取范进士,滕进士之精萃;更须攀登德先生,赛先生之高峰!”
有人说,这是作诗,诗是艺术,怎么与科学混谈?作诗是形象思维,重形象、重想象、重感觉、重意境、重情绪,诗人的目光往往停留在事物的表象,取其一点不及其余,甚至诗语无伦次,显出一种天真、浪漫,所反映的世界是童话世界、神话世界,是与宗教同伍的,应归到精神信仰范畴中去;有位教授在最近的演讲,就把艺术、宗教合在一起,定位于与科学相对应的另一面,说此二者是人类精神世界的两面。有人说,假如古人说的“道”,不管它是唯物还是唯心,都与我们今天说的“规律”是同一个概念、是同义语的话,那么,古人说过“文以载道”,就没说过“诗以载道”,仅说过“诗无邪”;诗,只要无邪,就是好诗。
那么我不仅要问,“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斜到哪边去了呢?
我说:诗,不是不能载道;诗,不是达不到全面观点;诗人写诗,不是不要全面观点。
有人说杜甫咏东岳泰山,希望凌顶而小天下,以抒雄心壮志,显示出他坚韧不拔的性格和远大的政治抱负。当如此解吗?我说,他是抒述儒家所主张之入世的核心人生观、价值观,他以诗的形象宣扬“学而优则仕”,而不是“学而优则工、则农、则商、则兵、则师、则艺”。有人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成为千百年来人们的座右铭。这是夸大其词,一般民众绝无此奇想。您要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那您就自我陶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