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桂花的诗句 - 有没有关于特警的神奇故事

有没有关于特警的神奇故事

几个月的工作下来,我似乎已经开始理解了反间谍工作的实质。以前,我一直以为反间谍工作和公安的刑事侦察工作是一样的,只是侦察的对象不同罢了。现在才发现两者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比如:公安的刑事侦察一般都是一个从未知到已知的过程,如果发生了杀人案,公安的任务就是在茫茫人海中进行摸排,寻找线索,直至查出凶手是谁。而反间谍侦察往往是在已知敌人是谁的情况下,对其进行不间断的监视,收集其从事间谍活动的证据,揭露其间谍活动,并将其逮捕或驱逐出境。公安在抓获罪犯后一般都直接将其送交检察机关提起国家公诉。而反间谍机关在抓获或掌控了敌方间谍人员后,往往是先设法使其为我方服务,向我们提供敌方的情报,即使其成为通常所说的双面间谍。如其始终拒绝与我方合作,才会考虑对其进行间谍罪的起诉。如果说公安的侦察是以抓人为其特色的话,那么反间谍机关的侦察则是以经营为特色,即管理情报网。对于公安来讲,破案注重的是时效性,即越快破案越好,而反间谍机关在某种程度上则与之相反,其侦察工作持续时间一般都较长,因为长时间的侦察会给你带来自己都想不到的收获。有人说过,反间谍工作就像是收藏名酒一样,放的时间越长,则可能味道越好。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这个道理。

由此也就决定了公安机关和反间谍机关在一些具体的工作方法上的不同:公安在跟踪犯罪嫌疑人,比如毒贩时,如果不慎被其发觉的话,只要公安侦察人员肯定其身上有可以定罪的证物,如毒品,则干脆直接将其拿下,因为反正也有证据,这就是所谓的“硬跟踪”。而反间谍人员则相反,只要觉得跟踪对象起了疑心,就要立即放弃跟踪,因为这样会暴露我方侦察意图,打草地惊蛇只会影响长远计划,因此要在对方产生怀疑时果断中断行动,来日方长嘛,这就是所谓的“软跟踪”。

所以这种工作是对人的智慧的一种挑战,比如我方在掌握了一名双重间谍后,很可能他又被派出他的特务机构发现是在为我们提供情报,对方可能会将其控制,向其向我方提供假情报,成为所谓的“三重间谍”,而我方欲不被敌人用这种方法耍弄,就要时不时地用各种方法检验工作对象提供的情报,将其与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相比较,看看是否相符,或我方故意向其提供假情报,看看敌方会不会因我方的假情报做出相应的调整,这样就会知道工作对象是不是同时向敌方提供我方告诉他是要保密的东西。

更有甚者,有的国家的情报人员假装投诚,借机打入敌方情报机关,向我方提供情报,前一段刚看过的韩国影片《双重间谍》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北朝鲜的特工人员就是通过假叛逃打入韩国情报机关内部的。虽然这是电影,但现实中也发生过,冷战时期就有苏联特工假叛逃,实则借机向美方提供假情报的例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间谍工作就象是在下一盘象棋,双方无时无刻不在斗智斗勇。而且现在我也开始明白,我们目前所从事的反间谍工作实际上只是一种被动的反间谍工作,即在敌方间谍进入我国境内后,我们才采取措施对其实施侦察。主动的反间谍工作则是通过主动搜集针对敌情报机关的情报,先发制人地挫败其对我方的间谍图谋,这种工作多数是在国外进行的,从事这种工作的一般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反间谍机关,而是由对外情报机关来进行这种进攻性的反间谍工作的。

以美国为例:中央情报局是美国主要的对外情报机关,联邦调查局是主要的反间谍机关。但联邦调查局的反间谍工作一般只限于在美国境内,在美国境外的反间谍工作则由中央情报局行动部的反谍部门来执行,曾令世界震惊的中央情报局“鼹鼠“阿姆斯就曾任中情局反谍部门前苏联东欧部的主管官员。如果这样一个部门被对方渗透了的话,对方的行动将永远先你一步,由此可见这种进攻性反谍工作的重要性了。

在执行完APEC任务后,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处里处理日常事务,工作也很繁琐,但好在这些繁文缛节的内容是我最感兴趣的,所以我也就不感到枯燥了。我平时也常研读前方发回的每一份电报,使自己了解各个领域内发生的案件,在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就跟负责调研的老同志学习写一些敌情调研,不过这种工作也够繁琐的,因为很大一部分精力也要花在咬文嚼字上。总之,刚刚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我好像没有专注于某件重要的事情,记忆中的东西非常零散,好像每天都差不多,所以记述下来的关于这段时期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中心的主题在里面。

那段时间里,我在机关也正赶上当时的总理来我们这里视察,他对我们的工作很满意,还特地说了一句:“很想把你们为国家做的事跟人民说一说,但不行呀,一说就违犯纪律了。”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同时也感到由衷的欣慰,平日由这种“见不得人”的工作所带来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2001年4月是我参加工作以来最忙的一个月,整个T机关也忙了个底朝天,因为就在这个月的第一天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中美撞机事件。特别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一周,整个T机关都在超高速地运转着,各个房间的电话都在不停的响,走廊里也都是手拿着文件一路小跑的工作人员,电梯里也总是挤满了人,连我去发密传都得排队。

我自然也闲不着,年轻人都要去做这些基础性的工作的:跑签,会签,签电报,到局办盖章,接电话,写电话记录,发密传,借档案,还要把文件从一位领导处送到另一位领导那里签字,-----虽然不同于外勤侦察任务,但一天下来也累得很,我们还要帮相关部门的人员值夜班,就算不值夜班的时候也要工作到后半夜。

随着危机的解决,这段超负荷运转的时期终于过去了,大家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我也开始专注于我自己的主管范围:联合国驻华机构的安全.

联合国驻华机构基本上都集中在亮马桥和建国门这两个地方.于是,这两处就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了.联合国驻机构种类繁多,如:联合国开发计划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办事处署驻华代表处,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驻华代表处,联合国人口基金驻华代表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驻华代表处,联合国工发组织中国投资促进处,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驻华代表处等等.

2001年6月20日,曾经在APEC行动中直接指挥我的王副处长突然打电话叫我去他的办公室.我进屋后,他示意我坐下,然后对我说:"你来到处里以后工作很努力,特别是APEC那次干得非常漂亮,我和老薛(侦察处正处长)都觉得你不错,准备把你当作业务骨干培养.现在正好有了一个机会----撞机事件后,我们和军方情报部门为今后更好地合作而开展了一个人员培训交流计划,准备选派青年同志到对方的情报培训机构进行交流性地培训,我们处有一个名额,我和老薛研究后觉得你是合适的人选.你回去准备准备,手头的工作移交给刘涛,明天晚上就和别的处推荐的青年同志一起出发去南京,你们将在解放军南京国际关系学院受训,为期十天."

解放军南京国际关系学院,久负盛名的军事情报学院,由总参情报部门直接管理,我们在特种部队训练时的许多教官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

6月22日,我们到达了南京,几辆军车把我们从车站一直拉到了那所学校.院领导先是欢迎了我们,然后中午特地给我们安排了宴会,并在席间对我们说,我们在学校内的掩护身份是刚来的地方代培生,来学习外语,准备出国.

我们这些人根据自己工作的特点分别学习不同的专业,我被分去学习边防情报专业,说是边防情报,实际上给我们这些政府情报部门工作人员培训的主要还是通用的情报知识,如情报的判断与使用等,很多东西都是教材上面现成的.

说起边防情报,在廊坊的武警学院也有这么个专业,不过和解放军的边防情报可就不是一回事了,解放军的边防情报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外情报和军事情报,是一种进攻性的工作,而武警的边防情报则是针对边防地区的犯罪活动,如走私,偷渡,敌特渗透等情况的,是一种防御性的工作.

在培训开始前,我们先被安排在南京市游玩了一天,还为了贴近主题,还专门去了江苏省国家安全教育基地----雨花台烈士纪念馆,看着当年隐蔽战线上牺牲的烈士们的照片和遗物。当看到恽代英烈士的事迹时,我惊讶的发现,当年抓捕他的敌人并不是什么专业的特工人员,而竟然是一伙普通的巡捕。其实不少地下党员都是被普通的警察抓获的,就像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由孙道临扮演的那个情报人员李侠(他的原型是李白烈士)在电影里是被一伙便衣特务冲进家门抓住的,而实际上据敌伪档案记载,现场抓捕他的只是国民党警察局的普通巡警而已。

后来我们还去了中山陵,秦淮河,玄武湖等许多景点,在参观号称金陵第一园的瞻园时,我为里面的幽静的环境所陶醉,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典雅的园林在解放前竟是国民党中统特务机关总部所在地,当年也有不少地下情报人员在这里被害.

游山玩水之后,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正式的学习.但两天后,6月26日,我得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七名朝鲜人闯入位于塔园外交人员办公楼的联合国难民署驻华机构----就在我和那名歹徒单挑的地方附近,如果我要是在北京的话,没准还能制止这一事件呢.

培训很快就结束了,回到北京后,我又加入了对出事地区的强化保卫工作.工作比较忙.到了周五晚上,正当我在宿舍休息时,在部队训练时同班的穆义来找我,说要和我一起出去玩玩.我问他去哪儿,他说他也没有目标,到时候再说.他被分到了T机关办公厅,在机要通信处负责武装护送,就是在每天T机关与其他政府部门及军队之间交换机要文件的车上拿着微型冲锋枪担任保卫工作.

周末是像平常一样度过的,周六早上睡到九点多,起来后上街买了点东西,然后到别人的宿舍侃上一通,没过多久又去食堂吃了午饭。下午打开电视,观看我每周必看的湖南卫视直播的2001年中国武术散打王比赛。看完后就在宿舍里挂起一件不喜欢穿的冬装,然后带上冬天带的皮手套对着衣服一顿直拳,摆拳加勾拳,然后再到楼下的天井里,先来上几组引体向上,再把当年练跆拳道时用的高腿向四面八方出击,最后再找到小林,和他一起在沙地上玩上了中国跤------我这时开始对散打中的快摔很着迷,那一阵子,“蒙古王”那顺格日勒(散打王运动员)是我的偶像。

周一早上上班时,我得到了一个临时性的任务。联合国驻华某机构的一名高级官员向警方报警,说自己经常收到恐吓电话,对方从来都是说英语,但似乎从来没在电话里说出为什么这么做,只是说了一大堆对联合国在国际上的作用,特别是在对待某西方大国的政策上的不满,也没发出什么具体性的威胁,但却总是打来,后来就开始说要采取恐怖主义手段。

我是负责联合国驻华机构安全的,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肩上。该名高级官员,哈比比(假名),要求中国警方保护,公安方面因其性质将此案转到了我们这里。处里研究决定,为实现我国对国际组织驻华机构提供一切安全上的保障的承诺,由我为哈比比直接提供人身保护,同时开展对恐吓事件的秘密侦察。

当时处里很忙,因为还有更为重要,而且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办------2001年APEC北京年会上海峰会,我们国际组是负责多边活动安全,所以首当其冲。在这个时候把我调去给人当个人保镖,领导们当然也有些不情愿。事实上,整个T机关都在围绕着这次重大活动做准备,情报部门也在抓紧搜集敌对分子的动态情况,以防其破坏。我们局里行动处的一些人,包括我的同学小丁,已经被送到了一个保密地点,专门进行射击,格斗,排除爆炸物等方面的培训,因为他们中将选出一部分人专门为这次峰会提供现场警卫工作。

一提起政要们的警卫,大家的心目中马上会出现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贴身保镖的形象,以及在外围戴着执勤臂章的武警战士和站在楼顶,戴着钢盔的反狙击手。但这些都是在明面上的警卫力量,而我们的人则是秘密的警卫力量。当然,有的贴身保镖身着普通服装混在人群里提供暗中警卫,但其公开身份仍然是警卫人员,只是没有站在明面上罢了。而我们的人与他们不同,连身份都是假的,他们会装扮成各种让你想像不到的人物。对于普通的警卫人员来讲,总是自己在明,刺客在暗。

而对我们的人来说,则是自己在暗,刺客在明。当敌人自以为躲过了所有警卫人员的视线,掏出枪来向政要射击时,他不会想到,一名原本站在他附近摄像的记者会迅速出枪将其当场击毙---------这就是我们的人。记得当时报纸上大力宣传了上海的一支叫做“中国猫队”的公安特警队,当时在接受针对APEC峰会保卫的专门训练。

其成员多为退役的武术和射击运动员,如果单从技术角度来比的话,我们的人肯定不如他们,因为我们是反间谍人员,而不是专门负责防暴的。但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的隐蔽性,这也正是我们这个秘密机关一贯的特点。其实在和敌人的较量中,你最大的优势就是自己在暗处,而敌人在明处这一点。因为无论敌人的武功有多高,枪法有多好,只要是他在明处,看不到你,而你却在暗处把他看得清楚,就可以慢慢瞄准,一枪毙命。如果你能一直保持敌人在明,而自己在暗的话,哪怕他拿着枪,你空着手也是有一定的胜算的。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当天下午,我就按事先的电话约定到了哈比比在塔园外交人员公寓的家里。但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而是告诉他我是北京市公安局的外宾警卫人员,这是出于保密的原因的。因为反间谍人员将来很有可能被挑选成为对外情报人员,而对外情报人员的资料是高度保密的,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有将反间谍人员调任情报人员这么个传统,普京刚开始在克格勃也是负责反间谍的,后来被调去搞对外情报。正如我前面说过的,反间谍人员是猎手,对外情报人员是猎物,一个曾经当过猎手的猎物显然是最难对付的。

因为他在当反间谍人员时知道了如何追踪外国情报人员,而当他成了对外情报人员后自然会知道如何躲避外国反间谍人员的追踪了。如果我告诉对方我是反间谍人员后,如果他是为某国情报机关服务的,该机关会把我的资料作为潜在的中国对外情报人员信息保留起来,这样就将对我将来的对外情报工作造成极大的危险。而如果我说我是一名来自警方的外宾警卫人员的话,外国情报机关基本上就没什么兴趣了,因为警卫人员不是搞情报的。

哈比比四十多岁,来中国快三年了。他在向我陈述案情时显得有点紧张,因为他认为那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对他的威胁。我告诉他不用怕,我会随时为他提供人身保护。

其实这时我已经分析了情况,哈比比实际上已经很安全了。他住在塔园外交人员公寓里面,门口有武警战士不间断的固定哨,以及院墙外的武警流动哨,此外还有来自T机关的隐蔽哨,而且由于那一带属于外交人员集中居住区,连公安方面都常有巡逻车停在那里。可以说,在外交公寓院内,如果恐怖分子不是混入内部服务人员当中,哈比比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在他出门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开车的,而他作为联合国官员,汽车上挂的是外交牌照,连警察都不能拦他。而且他也总在闹市区活动,不去太偏远的地方。一般来说,在路上遇到袭击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关键是在他下车在某处办事时的安全问题。为此,我给他介绍了许多防范方法。他说恐吓者曾声称要用对付他,我就告诉他以后在开车前点火时要开着车门。因为如果有人在他的车里装了,在启动时引爆的话,如果他是关上了车门点火,则在车内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他肯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但如果他在启动汽车时要是开着车门的话,的气浪会把他掀出车外,顶多摔个轻伤。

他又问我如果对手卡住他的脖子要把他掐死时该怎么办。我教他用手指甲狠抠对手指甲下方的那块肉,因为那里的神经丰富,一旦被抠住则疼痛难忍,对手将不得不把手松开。在被对手抓住别的部位时也可以相机使用这一招。他这下子倒对徒手格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本来就很喜欢看中国的功夫片的,这下子可算遇上我了。

所以后来总是一有机会就让我教他功夫。我倒是很想教他,但他年龄太大了,动作早就定型了,很难再让他有什么太大的提高。只能教他些简单有效的自卫术,但实际上这正是目前对他最有用的。我和他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他的英语说得并不太好,主要是因为受他母语的影响,而且还总用错词。一次,我教他用折叠小剪刀自卫时,他总是把scissors(剪刀)说成是cutter(可以理解为切割物)。他很喜欢我教他的这种方式,所以还真就特地买了把小剪刀带在身上。

这个折叠小剪刀看上不起眼,怎么也和武器两个字联系不上。其实不然,你把它打开后,可以看见它有两个供手指伸入的环。你将中指从靠外的那个环中伸进去,再用手心把靠内的那个环握住,这样它就成了一个威力很大的两用武器:一.在生死搏斗的场合,可以用从你手上的虎口处伸出的剪刀的尖部猛力刺击敌人的太阳穴,眼睛或下巴颌。小剪刀的尖部虽然不是很尖锐,但用力对着对手的要害部位一击的话足以致命。这使它类似于民间打架时用的手刺。二.在不宜使用致命技术的场合,可以用套在你中指上的外环的朝外的那个金属半环来击打敌人,这和以前民间打架时使用的铁拳头相类似。

这些原始的自卫方法深深打动了哈比比。尤其是在武术方面,他简直没把我当成警卫人员,而是当成了他的武术教练,在学了几招以后,还总想和我比试比试。一天,在他家里,他突然从背后把我紧紧抱住,说看我这回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我一般都会向后直接重击对手的裆部,但为了不伤着他,我使用了解脱法:右腿向后穿过他的双脚伸到他的右腿后面,再用力将其右脚向前一别,同时双臂用力外展,再加上腰部向侧前方抛投的力量,一下子就把他摔在了身后的席梦思床垫上,这一招在传统武术里叫做“关公脱袍”。

不等他起来,我又扑上去压在他的身上,用左手抓住他的左衣领向左扯,同时用右手抓他的右领向右扯,我的两腕成交叉姿势,左右合力,再加上身体下压的力量------这才是我真正要教他的---------如果掌握了要领的话,十秒钟之内足以使对手断气。我稍施了一点力,哈比比马上就有了反应,感到呼吸困难。但他站起来后显得非常高兴,一是再次见识了中国功夫的威力,二是自己学会了徒手杀人的技术,以为这下子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他甚至还问过我如何徒手对付持枪的人-----------看来中国的武打片使他中毒太深了,即使武功再高也很难击败持枪的人,因为就算距离再近,你出手的速度总是要慢于对手的手指扣扳机的速度的,但我还是告诉他在对付持枪者时的要点是避开枪口所对的那条直线,因为躲开了这条直线就躲开了子弹,如可以用手去扳对手持枪的手腕,然后用标指直插对手的眼睛或攻击其他要害。而他却觉得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方法,但这实际上是个大实话,事实上,对付任何形式的敌人都可以用这个大道理:避开其打击范围,并直取其要害。

但哈比比是没有系统训练过的外行,自然感到如获至宝了---------一个人无论年龄多大,多么成熟,一旦在一个原来自己的知识几乎为零的领域内学到了新鲜的东西,都会表现得像孩子一样可爱的。我和他之间也逐渐从一种公务上的关系变成了一种私人的友谊,如果他真的被恐怖分子暗害的话,我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