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古名龙藏浦,汉代起称淮水,唐以后改称秦淮,为长江下游右岸的支流。历史上,秦淮河起着航运、灌溉作用,孕育了南京古老文明,被称为南京的母亲河,历史上极富盛名,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
1、相传秦始皇东巡会稽过秣陵,以此地有“王气”,下令在今南京市区东南的方山、石硊山一带,凿晰连岗,导龙藏浦北入长江以破之,到唐代,根据这一传说,改称秦淮。杜牧(唐)《泊秦淮》一诗现世后,秦淮河之名始盛于天下。李白(唐)《留别金陵诸公》诗中,也有“六代更霸王,遗迹见都城。至今秦淮间,礼乐秀群英”的诗句,出现了“秦淮”河名。
2、清代,有位名叫潘恩的雅士,在秦淮河停云水榭题了一副怀古的楹联,将秦淮河的前世今生说了个明白。所谓停云水榭,是秦淮河畔的一个亭台。这亭台名字中的“停云”,意为停止不动的云,最初源自于晋代大诗人陶潜的《停云》诗:“霭霭停云,濛濛时雨(译文:云雾密集停云亭,蒙蒙的雨雾)。”
他曾在自序称“停云,思亲友也(停云亭是专门用来思念亲友的)”所以后世多用作思念亲友之意。潘恩的楹联是这般写的:“一曲后庭花,夜泊销魂,究是三生杜牧;东边旧时月,女墙怀古,我如前度刘郎。”
金陵秦淮,从唐朝到大明王朝,一千多年没变过样子。白天是江南水乡,小家碧玉;晚上摇身变成一眼的秦楼楚馆,搔首弄姿。讲到秦淮河就不得不提“秦淮八艳”在秦淮河历史上留下绚丽多彩的一笔。
3、1624年,大明王朝已经病入膏肓,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没有了,但却有一个绝代佳人降生在秦淮河畔。她就是董小宛。董小宛名叫董白,字小宛,因家道中落生活贫困而沦落青楼,名隶南京教坊司乐籍,与柳如是、陈圆圆、李香君等同为“秦淮八艳”之一。1639年,董小宛结识复社名士冒辟疆,后嫁冒为妾。明亡后小宛随冒家逃难,此后与冒辟疆同甘***苦直至去世。
4、明末将领吴三桂投在闯王李自成的麾下。他控制着长城要塞,抵御清兵,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陈圆圆被献与吴三桂受尽恩宠,两人感情笃深。后来李自成麾下另一将抢夺陈圆圆。吴三桂迷恋与她,因此大怒道:“我手握重兵竟连一女子也保护不了!”将军一怒为红颜,自此吴三桂起兵投清倒戈相向。
5、柳如是名隐,字如是,小字蘼芜,本名杨爱。她在乱世风尘中往来于江浙金陵之间。由于她美艳绝代,才气过人,遂成秦淮名姬。清兵入关,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打到南京城了。钱谦益的爱妾柳如是力劝钱以身殉国,钱也同意了,大张旗鼓地对外声明后,率家人故旧载酒常熟尚湖,声言欲效法屈原,投水自尽。
可是从日上三竿一直磨蹭到夕阳西下,钱谦益探手摸了摸湖水,说:“水太凉了,怎么办呢?”不肯投湖。反倒是柳如是奋身跳入水中,不惜一死,被人救起。后来,柳如是多次变卖家财,资助抗清武装。
6、李香君,又名李香,南京人,为秣陵教坊名妓。李香君爱慕侯方域的一表人才,更欣赏他的气节道义。为了抗拒高官田仰的逼娶,她不惜跳楼以死明志,血溅桃花扇,成了一段美谈。
后来,李香君为逃避清军,一路颠沛,病倒了,弥留之际,她挣扎着让好友卞玉京为自己剪下一绺青丝,小心翼翼地用红绫包好,再把它绑在比生命还珍贵的桃花扇上,然后交给卞玉京,请她转交给侯方域并留下遗言说:“公子当为大明守节,勿事异族,妾于九泉之下铭记公子厚爱。”
7、顾眉生即顾媚,个性豪爽不羁,有男儿风,时人尝以曰“眉兄”呼之,颇似柳如是之自称为“弟”。著名文人余怀与顾眉情谊甚笃;后顾与刘芳约为夫妇,不久她背约嫁给了早已降清的“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龚定山作妾,刘因此而以身殉情。
龚得顾媚甚宠爱,受为一品封典。龚时为清廷礼部尚书,在京师四方名士尊如泰斗,凡有客求龚诗书画时,皆由顾媚代笔,顾声名才气愈盛。顾氏曾多镒利用龚的政治地位,对抗清志士慷慨解囊。所以大才子袁枚赞之曰:“礼贤爱士,侠内峻嶒”。
8、寇白门又名寇湄,金陵人。崇祯十五年秋夜,17岁的寇白门嫁给了声名显赫的大明勋臣保国公朱国弼。寇白门进朱家后一直忍垢含屈,走的时候却极有尊严。这尊严不仅仅是用二万两银子换来的,更是凭她重义守信,一诺胜万金的高洁品行博得的。
寇氏归金陵后,人称之女侠,她“筑园亭,结宾客,日与文人骚客相往还,酒酣耳热,或歌或哭,亦自叹美人之迟幕,嗟红豆之飘零”。后又从扬州某孝廉,不得意复还金陵,最后流落乐籍病死。
9、卞玉京名赛,后来自号“玉京道人”。崇祯十四年春,吴梅村在南京水西门外的胜楚楼遇见了前来为吴志衍送行的卞赛姐妹,看到卞赛忧郁的气质令吴不由倾倒。天有不测风云,田国舅下江南选妃,圈定了卞玉京。卞玉京知后托人告知吴,表达自己愿托付终身。吴在权势赫赫的国舅前胆怯了,只在卞玉京的寓所吹了几首曲子便凄然离去,有负卞玉京一片衷情。后来,卞玉京在苏州出家当了女道士。
10、马湘兰明代女诗人、女画家。她二十四岁那年,认识了一位落魄才子—长洲秀才王稚登。马湘兰痴心恋系王稚登,希望能成同林鸟,以脱离青楼生活;而王氏因怀才不遇未能高就,不愿伤害这位红颜知已,始终不提迎娶之事。
就这样,马湘兰为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自己却象一朵幽兰,暗自饮泣,暗自吐芳。王稚登七十寿诞时,马湘兰抱病赶到姑苏,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宴会上,她重亮歌喉,为相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在姑苏盘桓了两个月后,马湘兰返回金陵,已是心力交瘁,油残灯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