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前大半部份的历史，是有神论，后来的历史，是有真理论。我以为有真理，就是有神论。到了说没有真理，人，才真正站起来了。
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
生活的最好状态是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
规律背后，有命运在冷笑。
眼看一个个有志青年，熟门熟路地堕落了，许多“个人”加起来，便是“时代”。
不可能有真理，仅只是热情，无所谓思想，至多得到些感觉。
艺术的神圣也许就在于容得下种种曲解误解。
活在自然美景之中，人就懒，懒就善。
找好书看，就是找一个制高点。
生活是什么？生活是死前的一段过程。
谈到他的缺点时，他便紧紧搂住那缺点，一脸憨厚的笑——缺点是他的宠物。
凡永恒伟大的爱，都要绝望一次，消失一次，一度死，才会重获爱，重新知道生命的价值。
知得多，爱得多。爱得多，知得多。
主义总是一种偏见，甚至是强词夺理，终归是自我扩张，排斥异己。
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