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咏芙蓉诗》
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
“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意思是别人都是“我”的陪衬。
沈约《咏新荷应诏》
勿言草卉贱,幸宅天池中。微根才出浪,短干未摇风。宁知寸心里,蓄紫复含红!
这首诗,单就咏物而言,也是清新可喜的。我们再看诗中的“勿言”、“宁知”这些强烈语气,就不免会推测:诗人如此用力为新荷抱不平,恐怕不会是无所寄托的吧?据《粱书·沈约传》记载,沈约幼年因父亲被诛,被迫潜窜他地,以后虽然“会赦免”,却“流寓孤贫”。但他“笃志好学、昼夜不倦”,最终“遂博通群籍”,累官至步兵校尉,“管书记,直永寿宫,校四部图书”,堂堂皇皇地进入“天池”,成为当世首届一指的大学者、大手笔。诗人看到新荷初出时的微陋,遥想自己幼小时的辛酸,他安得不深深感慨!他又怎能不充满自信地说:新荷的今天虽然为人们所轻贱,但它在明天,定将是姹紫嫣红的创造者。诗人幸而言中,后来他历仕宋、齐、梁三朝,封侯拜相。他在文学上的“紫”“红”之才,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不仅衣被当世,而且也惠泽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