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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日礼物的爱情散文

唔 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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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比如:

你的肩膀上有蜻蜓吗?

在一个非常宁静而美丽的小城,有一对非常恩爱的恋人,他们每天都去海边看日出,晚上去海边送夕阳,每个见过他们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可是有一天,在一场车祸中,女孩不幸受了重伤,她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天几夜都没有醒过来。白天,男孩就守在床前不停地呼唤毫无知觉的恋人;晚上,他就跑到小城的教堂里向上帝祷告,他已经哭干了眼泪。

一个月过去了,女孩仍然昏睡着,而男孩早已憔悴不堪了,但他仍苦苦地支撑着。终于有一天,上帝被这个痴情的男孩感动了。于是他决定给这个执着的男孩一个例外。上帝问他:“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吗?”男孩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上帝说:“那好吧,我可以让你的恋人很快醒过来,但你要答应化作三年的蜻蜓,你愿意吗?”男孩听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我愿意!”

天亮了,男孩已经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蜻蜓,他告别了上帝便匆匆地飞到了医院。女孩真的醒了,而且她还在跟身旁的一位医生交谈着什么,可惜他听不到。

几天后,女孩便康复出院了,但是她并不快乐。她四处打听着男孩的下落,但没有人知道男孩究竟去了哪里。女孩整天不停地寻找着,然而早已化身成蜻蜓的男孩却无时无刻不围绕在她身边,只是他不会呼喊,不会拥抱,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她的视而不见。夏天过去了,秋天的凉风吹落了树叶,蜻蜓不得不离开这里。于是他最后一次飞落在女孩的肩上。他想用自己的翅膀抚摸她的脸,用细小的嘴来亲吻她的额头,然而他弱小的身体还是不足以被她发现。

转眼间,春天来了,蜻蜓迫不及待地飞回来寻找自己的恋人。然而,她那熟悉的身影旁站着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那一刹那,蜻蜓几乎快从半空中坠落下来。人们讲起车祸后女孩病得多么的严重,描述着那名男医生有多么的善良、可爱,还描述着他们的爱情有多么的理所当然,当然也描述了女孩已经快乐如从前。

蜻蜓伤心极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他常常会看到那个男人带着自己的恋人在海边看日出,晚上又在海边看日落,而他自己除了偶尔能停落在她的肩上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长,蜻蜓每天痛苦地低飞着,他已经没有勇气接近自己昔日的恋人。她和那男人之间的喃喃细语,他和她快乐的笑声,都令他窒息。

第三年的夏天,蜻蜓已不再常常去看望自己的恋人了。她的肩被男医生轻拥着,脸被男医生轻轻地吻着,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意一只伤心的蜻蜓,更没有心情去怀念过去。

上帝约定的三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就在最后一天,蜻蜓昔日的恋人跟那个男医生举行了婚礼。

蜻蜓悄悄地飞进教堂,落在上帝的肩膀上,他听到下面的恋人对上帝发誓说:我愿意!他看着那个男医生把戒指戴到昔日恋人的手上,然后看着他们甜蜜地亲吻着。蜻蜓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上帝叹息着:“你后悔了吗?”蜻蜓擦干了眼泪:“没有!”上帝又带着一丝愉悦说:“那么,明天你就可以变回你自己了。”蜻蜓摇了摇头:“就让我做一辈子蜻蜓吧……”

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他。你的肩上有蜻蜓吗?

糖罐和砂糖

她是砂糖,生产日期2006年3月7日

我是糖罐,生产日期2006年2月4日

注定,我长寿,她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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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天生知道,这一生必要承接很多次糖.所以我总有些漠然,迎来送往久了,不免冷淡.

丫头被倒进来时,我也是冷淡观望,但说真的,不是总有他那么好看的糖,反光柔和,颗粒优美,铺天海浪一样落下来,我甜蜜抱了满怀,有点气不敢喘.

“你……挺甜.”禁不住,我夸了句.

“糖,都甜.” 她支吾着,雪白松散,惹人怜爱.

“不不,你一看,就是质量特好的那种糖.嘿嘿,这是好糖遇上好糖罐……”我叽里呱啦起来,傻,兴奋,轻浮,一反常态,没办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呵呵,我也只碰到你一个糖罐而已……”她笑笑说,”我们糖,来不及比较糖罐,就该消融了.”

“怕消失吗?”我温柔的问,因为她恬淡的表情,迷人的像场雪.

“怕.”她答

“不怕,糖罐子也有没装成糖的,说不定你也是我最后遇上的糖.”我笑着说.常会哄女生,但不是哄每一个都不惜咒自己.

“呵呵”她笑.

“呵呵.”我跟着笑.

爱情通俗无比,如果两人傻笑,脸红心跳,废话其多,不知缘由,那就是恋爱了.

“姐姐说,糖属于人,而糖罐子属于所有糖.”她说.

“在你离开之前,你的一生都在拥有我.”我说.

谁也没想到,分离比我们所等的来得早.和丫头一起才两小时,女主人的小儿子忽然嚷嚷着要用我来装他的香水橡皮泥.

“那是装糖的!你用别的好不好?”女主人说.

“不好!”儿子说.

儿子赢了,妈妈来腾罐子.

我们互看一眼还没说什么,她已被到了出去.

来不及告别,或者,来不及爱.

稍纵即逝的甜蜜,是否最抓肝挠心?一肚子玫瑰油泡橡皮泥,气味如毒药,我忍着恶心,眼睛只顾跟住玻璃瓶里的丫头—台子架子柜子……他被移进移出,我就左顾右盼.我想她.发了想她的甜.

偶然一次,她被放在我旁边,那呆罐子又睡着了,我们赶紧说起话来.

“你……还好吗?”她指那些”毒药”.

我耸耸肩: “一遇到你,就倒霉了.”看她沮丧,我又嬉笑说, “人家说,哪个姑娘让你倒霉,她就是你的宝贝,真准,你看。你真成我最后抱过的糖了。”

她听得笑起来,分外可爱。

“我想你了……”我直愣愣的坦白地说。

“我也是。”

“真的?”

“嗯。”肉麻老套的情话,最感人。“我要回你那里去!”她说。我那时以为,这只是说说。

我终于被孩子解放后,主人并没有把糖还回来,我在焦急中发现,瓶子里的丫头竟结起了小块,甚至变黄了。

我着急的问罐子:“她怎么这样了?”

“自己使劲吸水气啊,我又不是真空,怎么劝她都不听。”罐子委屈的说。

“你想干嘛?”我吼丫头,“你疯啦?本来命就不长!”可他装作没听见。

很快,我明白了她的想法—女主人也发现了她糟糕的保存现状:“还是早点放回到糖罐吧,隔潮。”她自语道。

原来丫头为了回来,不惜自残。

丫头回来了。但不像上次那么姿态流畅,她结了块,有些难看。

我没好气地看她,心里针扎般的疼—她的样子,是待不长了:“你这要死要活是为什么?你就不该进罐子,该进垃圾篓了。”

她笑笑:“我想你呗!”

“我究竟哪好?你走了,我很快就把你忘了。”我狠狠地说,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想我没?“她充耳不闻,又问。

“咱就认识一会儿,你值不值?”我颓然虚弱。

“你想我没?”她温柔地,再问。

“……想。”我说,我投降,没她,我无比空虚。

“为什么想我?”她又问傻问题。

“我怎么知道!”这是爱情,它通俗无比。

丫头回来第七天,因为无法烘干身体,终于被主人抛弃了。那天早上,她僵硬的身体紧靠着我,我问:“你干什么?”

她说:“听你心跳。”

“糖罐子哪来的心!”我说。

“连爱都有,怎么没有心呢?”她笑。

丫头是被勺子强行刮走的,我们粘得太紧,以至勺子的锋利边缘刮下她身体时,在我底部也留下了疤痕,很浅,但不会消失。

我碎裂于2006年7月12日,因孩子失手。

距她离开的3月15日晚了许多天。

丫头说,糖属于人类,而糖罐属于糖,我们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彼此,我们不能决定生日,也不能决定死时。

但是丫头也说,她觉得不错,一整个的生命,都有好好的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