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胡同文化》是一篇有着深厚内涵的精美的文化散文.作者把普普通通的胡同,从来源到起名分类和这数不清的胡同中凝聚浸透着的独有的胡同文化自然融化起来,使我们对北京胡同文化和那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的北京人的文化心态有了了如些生动、深刻的理解。 存在于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的北京胡同,将要离我们而去了。告别之际,作者的情感相当复杂:有对胡同往日辉煌的怀念,有对胡同衰败的无可奈何,有对胡同文化总有一天会消失的伤感,有对冲击胡同文化的商品经济大潮不可抗拒之势的赞叹,有对胡同及胡同文化将归入虾蟆陵、乌衣巷之列的怅惘低徊……普通的胡同,在作者的笔下洋溢着浓郁的文化气息,字里行间却流露出面对着\'养育了自己祖祖辈辈的生活环境\'正在没落,衰败的一种难言的伤感与无奈.
《葡萄月令》是一篇写得十分别致的散文。作者笔下的葡萄是拟人化的,它有生命力,充满着创造的渴望。它“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在黑暗的泥土里就“有的稍头已经绽开了芽苞”,“它已经等不及了”。“把葡萄藤拉出来,放在松松的湿土上。不大一会,小叶就变了颜色,叶边发红;——又不大一会,绿了。”它在息利索罗地成长。 上了架后,“葡萄藤舒舒展展,凉凉快快地在上面呆着”,这时的葡萄藤俨然一个正在养精蓄锐的壮劳力,又如一个即将生产的少妇。它是那样兴奋,它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它正跃跃欲试,想在这大好春光里创造累累硕果。 四月,浇水。葡萄渴望快快长大,它“简直是小孩嘬奶似的拼命往上嘬”,并且“整池子的喝”。只消几天功夫,就变成了青枝绿叶的一大片。 五月,开花。“葡萄花很小,颜色淡黄微绿,不钻进葡萄架是看不出的。而且它开花期很短。很快,就结出 葡萄
了绿豆大的葡萄粒。”它不想开出雪一样的苹果花,也不想开出月亮那样的梨花,因为它要快快的结果。一个月后,“下葡萄”了。它完成了创造的使命。然而,这不是葡萄的终极目标。“去吧,葡萄,让人们吃去吧!”为人类创造美好生活,这种奉献精神,才是它的最高追求。
读完汪曾祺《翠湖心影》这篇散文,我感觉就像是在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谈话,虽然话语平常,但饶有趣味。文采中散发着闲适的芬芳,那不事雕琢的语句,却总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