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就没散文一篇,供参考
乔哈里之窗”遮掩浮沉下的空白B区,粗犷的轮廓无法拂去《圣经》中一个端坐亘古的白石头。“无论对谁而言,我们都是陌生人——连自己也不例外”,查尔斯*汉迪再一次向我诠释那个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模糊的思想像天主教对新教徒狎昵《DublinMadeMe》。漫溯在郁郁终生的古道上,我是一个威廉*戈尔笔下被抛弃在荒岛上的弃儿,行动、实践、质疑、再行动。弗洛斯特的赤杨树在风摧沙栗的黄昏呐喊一种高挑,欲哭无泪的彳行控告一种轮回的彼岸。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我的人生到底如何纤度?这是寻觅的责任,抑或现实的遗婴。忆起在那片经济红海领域的纷纭假设,或许,诚如《思想者》所言,“人生本身是一个假设,除非生命结束,否则你很难证实,也很难证伪”。独辟蹊径,一双折断的翅膀在仅有一张的草图上张望,探索起点、探索终点、再探索起点、在探索终点……碧落红尘浸染一缕千年幽梦,萍聚星散禁锢一场盛宴哀歌。萎靡的朝代,广陵终了,黯然销魂!美学家宗白华说:“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是最有艺术精神的时代。”一段嘈杂的岁月、七位风格迥异的贤士,仿佛是在讽刺马斯洛需求层次的现代文明。为了参悟在愿景中“忧思独伤心”的“苏格拉底”,我寻扎到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季节,静观《竹林七贤》的繁华、憔悴、枯槁、凋零。幻想七位贤才的魏晋风骨,孤寂的我独赏向秀。那个以书为伴的狷介之士,没有山涛的通达灵慧,没有阮籍的咏怀诗赋,只是默默点缀《庄子》的注解;那个对嵇康顶礼膜拜的追随者,没有嵇氏四弄的禀赋,没有阮咸的乐圣听音,只是在一个“铁匠”旁以灌园为呼应。之所以欣赏他,不是源于他的鲜明个性,恰恰相反,而是源于他最无个性。在王朝更迭的风雨飘摇中,“隐匿是一种奢侈,活着是一种艰难”囊括了一代人的叛逆。而面对自由幻化为恐惧的空间,“外在表现主义”萦绕七个人的奇特。鸿鹄之志的寄托逡巡,山涛、王戎选择“治世之能臣,乱世亦如能臣”的和光同尘于晋;“大人先生”的穷途末路,刘伶、阮籍选择“幕天席地、纵意所如”的放浪形骸于外。而对于向秀的选择,我读懂一颗芦苇的窘迫。“黄门侍郎”的显耀是否能够狄然聚源的“箕山之志”?“散骑常侍”的眩晕是否能够弥补“庄生不死矣”的愕然?没有广陵绝曲的决绝,没有皈依于仕的情愿,他选择了仕途,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闻笛思旧,一首《思旧赋》本已为能名流千古,却戛然而止于“刚开头便结尾”的徘徊。冥思纷纭,倘若没有黑暗泥泞的现实恐慌,那么一个情感丰富、熟读经史的文人到底能激荡起一羽波澜壮阔的漪涟呢?在尘世的眼中,他理应仇视司马家族,而不是任侍于朝。不仅是因为现世的刀光血影,更是因为他的好友正是亡于司马的挞伐。可是,司马昭的屠刀绝不是立地成佛的云台,粼粼喋血的颤栗一个个文人的灵魂。圣人尚不能免俗,世人又怎能强求一个委曲求全的素衣学子呢?漭漭穹思,魂梦不堪幽怨,不禁回忆起在后武侠时代——玄幻小说中烜赫一时的《盘龙》,尤其在那些在被作者固定的鸿蒙空间中恣意呼吸的生命,他们注定是转世轮回中的配角,无法在夜空中绚烂,只能伴随现实的来回顿然明起明灭。
离别了一个鼓角峥嵘的支离时段,纤尘的我只能依靠学者编窜的史书来感触过往所带来的切肤之痛。可是,轻撷过多的往昔反而让心中的“苏格拉底”愈来愈错乱,无助的我便轻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现实的“第三只眼睛”却直视我以至晕眩。米兰*昆德拉勾勒的种种反叛着我特有的东方逻辑,也许诚如古语老师所言,“中国人向来写不好叙事诗,《孔雀东南飞》只能算是颓败花朵中的一朵明艳”。习惯了哲思性的泛读,偶然遇到的“托马斯”、“特蕾莎”总让我有一种如堕五里雾中的不快。“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死亡也无能为力”,路易*阿拉贡的论调在我贫瘠的知识仓储中久久得不到回应,潜意识中一直不能确定这部小说的类型。爱情吗?滥情吗?事实上厚重的页码承载着一组组感情密码,其中夹杂着各种荒谬、背叛、惊愕。可它总予我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触,“这不仅仅是爱情故事,更是一种“活在真实里”的责任信札“。“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后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这不仅是萨比娜的画所传递的,更是全书予我所迭声的律动。故事的格局环绕着托马斯和特蕾莎的感情故事铺展开来,“他们的相逢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他们为彼此铸造了一座地狱。尽管他们彼此相爱,这足以证明错不在他们本身,不在他们的行为,也不在他们多变的情绪,错在他们之间的难以调和,因为他太强大而她却太软弱”,描摹托马斯和特蕾莎的喜剧,抑或悲剧,或许再恰当不过了。之所以称其喜剧,是因为他的放荡收敛与她的温柔缠绵;之所以叹其悲剧,是因为从涂上树脂的篮子里包裹的她和从放浪型的寻觅到浪漫型的追求。而从悲剧置换成喜剧的变换中,夹杂的更多地是一种“相濡以沫”的责任承诺。捻熟的潮汐渐渐消弭,他们寻找到一种恬静的生活——乡村,或许“与子塞外牧马”的触动也抵不过那时的他们。最终,作者制造了一场车祸,让两人“死于生命之重”,碾过的痛祭奠柔情似水的眼眸。他们注定是一群在爱人的注视下死去的人!
“他在尘世间寻找上帝之国”,托马斯的墓志铭是他儿子西蒙所刻下的。但是与其说成对托马斯的评价,不如视为社会对托马斯的定论。也许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也许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运!事实上,我早已被自己,抑或社会推上了无知的悬崖,对于我而言,要么相信透过雾霭是一片柔和的怫然,要么悄然退回到茫茫的迷离中。现实!“赛维图斯死了,再多的纪念碑和塑像都不能使死者重生;加尔文也死了,成千上万咒骂他的书也无法损伤到他不知位于何处位置的坟墓”,现实的我为自己营造一座空城,在城墙上,我看到“苏格拉底”乘着一种无言的窒痛的马车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