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猫·鼠》中,现实与过去交织难解.遥远的回忆和近况和当下一齐涌向心头.平稳的叙述又有鲜明的立场,义正辞严之中似又有某种自嘲.
作者追忆了儿时仇猫是因为以为它吃了自己心爱的隐鼠.但作者的真诚之处就在于他又主动地为自己一贯讨厌的猫翻了案,坦言是自己错怪猫了,“那隐鼠其实并非被猫所害”.尽管如此,作者也承认,“和猫的感情终于没有融合”.
作者就事论事,毫不遮掩,显得真实可爱.在《朝花夕拾》之中,无论是过去的鲁迅,还是现在的鲁迅,都是一个真真实实,可感可亲的鲁迅.
作者写到现在仇猫的理由时,表现出一贯以来的洞察力和对国民劣根性的把握.他说猫捕鼠雀,“总不肯一口咬死,定要尽情玩弄”,他看出猫有“一副媚态”,
并说“假使它的身材比现在大十倍,那真不知道它所取的是怎么一种态度”,真是入木三分.
另一方面,鲁迅在写狗,猫,鼠时,旁征博引,列举了日耳曼人的童话,日本“猫婆”传说,北史记载的“猫鬼”,民间传说中的“八戒招赘”,“老鼠成亲”等,信手拈来,展现出很宽的知识广度.
不论从纵还是从横,从文章的趣味性还是从观点的深刻性来看,鲁迅的这篇《狗·猫·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