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和班上的几个人去喝酒,喝的很晚也喝的很醉,以致我现在都不怎么清楚当时的状况了,那是我有生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酒,当我回到宿舍楼下,想要爬进铁门时发现自己已经爬不进去了,使他们几个在外面推,几个在下面接,才把我弄了进去。然后我躺在了寝室的床上,模模糊糊的看着电脑上的银屏,有个美丽的女生在唱《酒干倘卖无》。我最喜欢的是傍晚来到时,走在温柔的操场上,看着那些胖子在操场上跑步,带起沸腾的泥土,夕阳的光芒在树梢上照射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起来,烟头像是早出的星星一样,在我身边一闪一闪的亮着。看看几个漂亮的女生和男生们说着话。
我脸上的胡子不知道有多久没刮了,只是我能感觉它们在生机勃勃的存在着,我头上反向戴着鸭舌帽,脚上穿着拖鞋,腰上的皮带多出了半截挂在腿上,让它像是以前的侠客的刀一样。我整天张大嘴巴打着哈欠,散漫的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我的拖鞋吧嗒吧嗒,把那些小道弄得尘土飞扬,仿佛是车轮滚滚而过的时的情景。
我天天这样过着,已经弄不清楚我来这间学校的目的了,那些埋葬的梦想。我走进食堂,常听到同学们说:“那个期末考试考多少科挂多少科的人就是他。”
于是食堂里的人就知道那个考试会挂科会讲大道理会说荤段子的人在食堂吃饭呢。其实所有的大道理所有的荤段子都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我知道他们全部的兴趣在什么地方,自然这也是我的兴趣。我曾经遇到一个哭泣的男同学,他鼻青脸肿地坐在操场旁的阶梯上,满腹的悲哀使他变得十分激动,看到我走来他把脸放得更低,抽泣声变得更小了。我问他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他用手掏出了一个避孕套,愤怒的告诉我是体育学院那帮不分青红皂白的男同学,当我再问为何打他时,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了,我就立刻知道准是他和别人的女朋友干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还有一个晚上,我半夜睡不着起来到操场逛着,走到操场边缘的树木旁时,借着月光看到了两段赤裸的身体,一段压在另一段上面,我走过那一段距离时两段身体纹丝不动,只是有一只手在大腿上轻轻瘙痒,我赶紧提快脚步离去。在炎热的一个中午,我走进一家敞开大门的小卖部进去买水喝,一个穿短裤的男人神色慌张地挡住了我,把我引到旁边店里,殷勤地替我买了一瓶水,随后又像耗子一样窜进了店里。这样的事我屡见不鲜,差不多和我听到的歌一样多,当我望着到处充满着欲望的大地时,我就会像个傻子一样到处逛着,吊儿郎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