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番花信》读后感
宗璞是一位顽强乐观的作家,我在课文中第一次读到她的作品《紫藤萝瀑布》时,我就深深被她的文章所吸引了,文中蕴含的积极情怀和对未来的希望感染着我。最近我又读了她的散文集《二十四番花信》,她的文章再一次震撼了我的心灵。
“读书之乐乐如何?绿满窗前草不除”“读书之乐乐无穷,瑶琴一曲来熏风”一本书要经得起反复读,才算得上是好书。宗璞的《二十四番花信》就是这样经得起读的一本好书。宗璞的散文总是像诗一般优美,但是却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她总是在平静的叙述中蕴含着炽烈的情感,总是能给人以心灵的触动。令我印象最深的是《报秋》这篇文章,玉簪花生命力顽强,懂得谦让,高洁又默默无闻的奉献清香,它的精神让我敬佩,也值得我们学习。这篇文章在写玉簪花精神的同时,也告诉我们时光易逝,我们要珍稀光阴,抓住现在,抓住人生的每时每刻,有所作为,不能虚度年华。“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们正值青春年华,更加不能虚度光阴,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我们珍惜,每时每刻我们都可以向梦想前进,哪怕只是一小步,也是一种成功。梦想是春天播种的希望,梦想是民族复兴的画屏,所以我们也要趁早确定一个理想,一个远大的目标,并为之而奋斗。只有我们每个人都为祖国建设尽自己的一份力,我们的祖国才会更加强大。《丁香结》这篇散文写的是丁香花的形象“芭蕉不展丁香结”“丁香空结雨中愁”,古人总是赋予丁香结忧愁的意思,而宗璞先生却说“结,是解不完的;人生的问题也是解不完的,不然,岂不是太平淡无味了吗。”顺着思路进一步想,生活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的,遇到不顺心的事是经常的,把它看作是生活有益的补充,这样,我们就会觉得充满乐趣了。追逐梦想的道路不正是这样,充满艰难和坎坷,微笑面对,正视困难。生命长河尽管有一些挫折,但它永远奔流向前。《好一朵木槿花》让我看到了木槿花在重压之下顽强挣扎的勇气。木槿花平凡而奇特,娇嫩却顽强,重压之下艰难挣扎,勇敢面对一切苦难,处于困境和绝望,依然拥有能直面人生痛苦的强大和伟力。就像一个与困难顽强搏斗的人一样。宗璞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一生命运坎坷,但她从来不放弃对未来的希望,也不断创作着,她说“若能为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人增添一点抉择的力量,或仅只减少些许抉择的痛苦,我便心安”她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人。人生遭遇到不幸的时候,不能被厄运过后,不让悲痛长压在心头,要面对生活,振奋精神,以新的姿态面对新生活。
二十四番花信
宗璞
今年春来早,繁忙的花事也提早开始,较常年约早一个节气。没有乍暖还寒,没有春寒料峭。一天,在钟亭小山下散步,忽见,乾隆御碑旁边那树桃花已经盛开。我常说桃花冒着春寒开放很是勇敢,今年开得轻易不需要很大勇气,只是衬着背后光秃的土山,还可以示出它是报春的先行者。迎春、连翘争先开花,黄灿灿的一片。我很长时期弄不清这两种植物的区别,常常张冠李戴,未免有些烦恼,也曾在别的文章里写过。最近终于弄清。迎春的枝条呈拱形,有角棱。连翘的枝条中空,我家月洞门的黄花原以为是迎春,其实是连翘,这有仲折来的中空的枝条为证。
报春少不了二月兰。今年二月兰又逢大年,各家园子里都是一大片紫色的地毯。它们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显然是野花的香气。去冬,往病房送过一株风信子,也是这样的气味。
榆叶梅跟着开了,附近的几株都是我们的朋友,哪一株大,哪一株小,哪一株颜色深,哪一株颜色浅,我们都再熟悉不过。园边一排树中,有一株很高大,花的颜色也深,原来不求甚解地以为它是榆叶梅中的一种。今年才知道,这是一棵朱砂碧桃。“天上碧桃和露种”,当然是名贵的,她若知我一直把她看做榆叶梅,可能会大大地不高兴。
紧接着便是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提醒着丁香上场了。窗下的一株已伴我四十余年。以前伏案写作时只觉香气直透毫端,花墙边的一株是我手植,现在已高过花墙许多。几树丁香都不是往年那种微雨中淡淡的情调,而是尽情地开放。满树雪白的花,简直是光华夺目。我已不再持毫,缠绕我的是病痛和焦虑,幸有这光亮和香气,透过黑夜,沁进窗来,稍稍抚慰着我不安的梦。
我们为病所拘,只能就近寻春。以为看不到玉兰和海棠了。不想,旧地质楼前忽见一株海棠正在怒放,迎着我们的漫步。燕园本来有好几株大海棠,不知它们犯了何罪,“文革”中统统被砍去,现在这一株大概是后来补种的。海棠的花最当得起花团锦簇这几个字。东坡诗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照的就是海棠。海棠虽美,只是无香,古人认为这是一大憾事。若是无香要扣分,花的美貌也可以平均过来了。再想想,世事怎能都那么圆满。又一天,走到临湖轩,见那高松墙变成了短绿篱,门开着,便走进去,晴空中见一根光亮的蛛丝在袅动,忽然想起《牡丹亭》中那句“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这句子可怎么翻译,我多管闲事地发愁。上了台阶,本来是空空的庭院,现在觉得眼睛里很满,原来是两株高大的玉兰,不知何时种的,玉兰正在开花,虽已过了最盛期,仍是满树雪白。那白花和丁香不同,显得凝重得多。地下片片落花也各有姿态,我们看了树上的花,又把脚下的花看了片刻。
蔡元培像旁有一株树,叶子是红的,我们叫它红叶李,从临湖轩出来走到这里,忽见它也是满树的花。又过了两天,再去询问,已经一朵花也看不见了。真令人诧异不止。
“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花朵怎能老在枝头呢。万物消长是大自然的规律。柳絮开始乱扑人面。我和仲走在小路上,踏着春光,小心翼翼地,珍惜地。不知何时,那棵朱砂碧桃的满树繁花也已谢尽,枝条空空的,连地上也不见花瓣。别的花也会跟着退场的。有上场,有退场,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