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散文精选 - 毛姆笔下的海

毛姆笔下的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海,看过很多人写海,印象比较深的是鲁彦写的那段:

因为文中诸多比喻,下面的句子曾被老师划重点背了又背:

以后又学了新的文章,句子渐渐模糊了,对海的热爱向往却丝毫不减。

长大后,一有机会便去看海,黎明的海,正午的海,雨天的海,暗夜的海……无论哪一种,只要听到那涛声,就会有随之而去的冲动,仿佛听到了元神召唤一般。

海是最能牵动人心绪的自然风物,面对它,即便不是诗人,也会自然流出诗一般的句子。

连冷峻的毛姆也不例外,且看他这段描述:

不愧是小说高手,他的描述画面感强烈,不仅有声有色,还有趣味,那些悄悄活动的贝类不是海的点缀,而是神秘的主人,他们让整个海滩有了呼吸。

这一段就不只是描写,还带着明显的抒情了。想想百多年前,毛姆沐浴海风激动感慨的样子也是蛮有意思的画面。

英国作家最令人叫绝的就是小幽默,一味地感慨抒情会令人乏味,毛姆显然不是鲁彦或别的散文作家,他不满足低吟浅唱,他要为这画卷注入鲜活,注入情趣,于是鲨鱼有了“恶狠狠”的表情,且老奸巨猾地“悄悄游过”,惊得鱼儿们越出水面,于是大海不再是一张风景画,而是惊心动魄的故事漫画了。

我想作者并非刻意地要与众不同,而是小说家的思维天生如此,他们不满足于一个人的自嗨式吟哦,在他们内心深处,万物皆有思想,故事无处不在。

独步海滩,万籁俱静时,毛姆看到的是海在沉思,鸟在悲叹,星星在聊天,椰子树在倾听……作家眼里,无处不是戏剧舞台,所有的物体,有生命或无生命的,当他注视他们的那一刻,便意味着大幕即将拉开,只等那一声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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