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名字叫《父亲写的散文诗》。
歌手李健称自己曾在澳大利亚反反复复听了足足一个中午,听到热泪盈眶。
演员姚晨在《跨界歌王》上用这首歌致敬父亲,唱哭全场。
我戴着耳机在操场上跑步,只听这首歌,单曲循环,不知不觉,跑了四十圈,听了三十遍,最后瘫坐在操场上,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父亲写的散文诗》,歌词是青年诗人董玉方根据自己父亲的日记创作的。据说,董玉方作词的灵感来源于父亲的日记。最初的版本,也是以儿子的口吻进行叙述。后来,他的好朋友许飞找他写歌,他就把它改成了女儿的视角发给了许飞。不到二十四小时,许飞便把录好的歌曲小样发给他。他形容当初听到这首歌的感受,只用了四个字:情绪崩溃。那时,他的父亲已身患重病。
翻开父亲的日记,掀开父亲的柔软,掀开铁汉的柔情。当我们都已经成为父亲,在承担父亲角色的时候,我们终于理解的了父亲的苦,父亲的难,父亲的那山一样的情怀。
质朴的歌词,叙事般讲述着一个平凡父亲的故事,不动声色之间就能轻易引起***鸣,让每一个儿女感同身受。多年前那位年轻的父亲,将生活的苦水自己悄然咽下,将所有的辛酸偷偷地打在自己脸上。如今,父亲老了,老得像一个影子,他却依然把所有的期许隐匿心底、从不声张。
这是父亲写在日记里的文字,这是父亲写的散文诗。它没有华丽的词藻,却远比我看到过的所有写给父亲的散文诗更动人。它承载着父亲的一生,他的爱,他的辛酸,他的期望,他的不甘。亦承载着一代人的印迹,所有父亲的心事,和所有心酸的往事。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父亲的缩影,他们普通、简单、朴素,将全部的精力,将所有的青春奉献给了家庭,给了儿女。他们无言,却坚强,他们质朴,却善良,他们隐忍,却无私,他们苍老,却高大。
我的父亲不会写诗,不写日记,却把生活过成了诗。
他性格木讷,我们父子俩很多时候彼此沉默无言。然而,在我自己明白如何去做一个父亲的时候,我们不用言语,我便能轻易地找到,他曾经深藏于父爱之山上隐秘洞穴里的柔软与深爱。我也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用他的沉默与坚韧,为我,为我们整个家庭撑起了那片广阔的天空。
而现在,但他的手上全是老茧,他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他的身躯不再挺拔,他渐渐老了,像风中的一张旧报纸。
我对他说,我也成为了父亲,你该歇歇了,这个家现在我来撑。
在我看来,《父亲写的散文诗》所带给我们的,远不止于如何在父亲未老之时尽孝,不止于子女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反思,而更在于歌曲以外,我们自己将怎样戴好“父亲”这顶桂冠。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想想自己身为人父之时,我们能否拥有隐忍的魄力,能否蹲在池塘边,偷偷给自己两拳。
好的音乐,总会带领我们,在故去时光的间隙里来回穿梭,在细而不腻的情怀里自由徘徊,在某一时刻放空自己,而后一一填满。
父亲写的散文诗,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