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散文集《有一种幸福,叫感恩》。第一章节是感恩父爱,从林清玄的《期待父亲的笑》开始,已读到沈克俭的《一个活得最苦的父亲》。这其中既有记录父亲生活的一个剪影,也有长篇幅回忆父亲的生平,点点滴滴,纤毫之间,一个个可爱可亲、可怜可惜的父亲形象跃然纸上。
因少年失怙,每每读到有关父亲的文章都会心伤神伤,读到细节处禁不住泪眼模糊。
吴冠中在《父爱之舟》中,写父亲为了省钱摇船送儿考试,途中还手持细针为子缝衣。所幸作者争气,屡屡中第,聊慰老父。这让我不由感叹贫家子弟之不容易,承载着父母的全部期望,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一个光明的前途。自己与他,虽生活时代不同,窘迫的生活环境和父母之爱之期待是一样的,一路走来也是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所以读至此处,有心酸也有欣慰。
刘墉在《父亲的画面》,开篇“人生的旅途上,父亲只陪我度过最初的9年,但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却留下非常深刻的画面,清晰到即使在32年后的今天,父亲的音容仍仿佛在眼前。我甚至觉得父亲成为童年的代名词,从他逝去,我就失去了天真的童年。”就让我感同身受、黯然神伤。再读后面描写父亲如何做他的溜滑梯、如何藏在父亲的怀抱、如何宠溺自己,一直带着一种怜惜感,既对作者,也对自己。
或许是生活的艰难更容易中凸显父母之爱,读周而复的《父亲》、思维的《金色的小提琴》、舒婷的《很是惭愧,父亲》等文章,内心也有种沉重感。我想,生活重压下,每一位父亲都愿意用他并不宽厚的臂膀为子女遮风避雨,哪怕耗尽体力、丧失尊严,也甘心做子女最坚强的后盾。
父亲之与子女,不管学问深浅,总在不经意间教会子女很多道理。贾平凹的父亲看见作者因文生祸,连夜赶来却不多话,倒上两杯小酒,闲聊之间便让作者心气通畅,也让读者受益。父亲说,没事咱不寻事,出了事但不要怕事,别人怎么说,你心里要有个主见。人生是三节四节过的,哪能一直走平路?搞你们这行事,你才踏上步,你要安心当一生的事儿干了,就不要被一时的得所迷惑,也不要被一时的失所迷惘。
也有生活尚可、性格可爱的父亲,这样的内容读来令人轻松。秦文君的《吾父之爱》、洪玲的《和父亲约会》,(美)佳迪·库尔特的《鲜花中的爱》等,这里的父亲之爱是开放外露的,热情洋溢地向子女伸展着爱的枝蔓。
父母之爱子,大抵都如此吧。这种爱,藏在细微处,需用心感受,用爱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