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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心事散文

登上塬脑府瞰韦曲那灯海一样的夜空,与天边的星星连成了一片,构成了一幅神秘的空间,不由得想起了幼年时……

 年少时家贫,人家娃们都上学了,咱还在堡子里浪逛,成了堡子里的闲人,早上无事,便坐在门墩上看野地麦子,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一种坏习惯,一天到晚地胡乱涂鸦;做起画画的梦。

 不料被隔壁的玉珍婶点破了机密,把女儿苏苏领来当徒弟呢!

 隔壁妹子叫苏苏,爱打扮,手也巧,长得俊秀,就是嘴甜爱说话,成天踉在尻子后头。不是喊哥,就是缠着要学剪喜字。我说:“你着急啥呢?等你长大;结婚时哥给妹子剪个大大的喜;保你满意?”那苏妹嘴橛得老高说:“不学了”。但,手却拉着我的衣襟摇来、摇去撒娇。妹子虽爱缠人,却也不幕道。遇到关健时总还是向着“师傅”的呀!堡子东头的中学生拉拉,给生产队食堂墙上画画。妹子见了说:“还不胜我碎哥画的燎呢?”人家笑了说:“你哥是谁呀?”妹子头一扬骄敖的说:“就是——冷雁家婆婆的徒弟呀!连这都不知道?”引得大人们咯咯笑个不停。

 后来,妹子和我都考上了“张康小学”。就在上六年级时的夏天,班级的任老师看了报纸说:“美院要招考了,你俩去试一下吧?”我和苏妹商量半天,定明天一起去报考美术学院。

 那天晚上天气很热,月亮很明,我搬来了门板,我俩就趁着月光,在门板上描画着考试要带的作品。画到兴奋也就睡不着了。我出神地看着月亮爷,想到就要考美院了,而且是明天,高兴和荣耀一起搅活着我的心房。我看着夜幕下的远方,百步之外影影绰绰,心想远方的神会保佑着我和苏妹如愿以常!回头又看看实在熬不住瞌睡虫的苏妹。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凉风拂动着她的头发,那轻轻的鼾声证明她睡得香甜和幸福。我心里想,她的热情好学,这妹子将来长大了,保准又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呀?我熬着想着,想着熬着;终于抵不住瞌睡的诱惑,昏昏地也睡着了。

 突然,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天早就亮了,太阳爷都八竿子高了;我的妈啊!心想,这回完了!苏儿使劲的在我的勾蛋子上拍打着;并大声喊到:“懒驴?太阳都晒到尻门子了,还死睡呢?”我揉着象胶锅子一样的双眼,嘟嚷着说:“碎女子,你疯咧?韦曲耐(nei)远的.,这回反正去迟咧?黄花菜早凉啦?”苏妹在一旁气极了说:“你不想考?我还想考呢!都是你把人家害的!”说着,气哄哄地跑回家。连睡了三天,不吃饭、也不理人……

 那一年,那一天,只因为我的贪睡,招考的事与我们兄妹擦肩而过;我和妹子苏儿都没能实现自已的艺术梦。

 后来,我考上了郭杜镇初中,苏妹却在家务了农活。

 人生世事难料,命运总是开着人的玩笑。

 再后来,听乡党们曹号说:“苏妹因那次末能赶上考学,心灰意冷,跟着社员们在石贬峪修水库!也许,还在西安城里搞过副业呢?再再后来,我不知道她嫁到了啥地方?反正不常回村。

 我热爱艺术,凭着执着和努力,工夫也算没有白费.参加了工作后,有机会读了商业部在天津美院举办的《商业设计专业》课程,又自修了《苏洲装潢函大》和《淅江艺大西画系》课程,成了一名工艺设计师。岁月匆匆,一晃四十年过去了,我那儿时的梦,热情、纯真的妹妹――苏儿,也不知嫁到了啥人家?日子过得怎样?

 这一切,时常象影子一样粘在我的心头;煎敖着我的灵魂。

 我想对现今已白了头发的苏妹说:“当年,哥因为贪睡而误了妹的天真与前程;不然,你如今也许是个画家了?说不定是个诗人!当时乡党们还胡曹号说咱俩……其实,后来也被我鬼使神差地错过了你也别生气?世事就是这么的不公道啊!”

 你记着吧……

 我把对妹的情分说给文学!把文学当成贤静的妹子来对话!也算是碎哥哥的一种补偿和思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