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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怀念那凉糕的味道散文

端午怀念那凉糕的味道散文

 端午怀念那凉糕的味道散文,端午节是我国传统节日之一,在端午节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有一些特色,很多人都怀念家乡的一些美食,下面分享端午怀念那凉糕的味道散文,一起来看下吧。

端午怀念那凉糕的味道散文1

 在过去的这些人生岁月中,记忆中每年的每一个传统节日,都是奶奶带给我传统的色彩。比如,腊月初八,奶奶会做腊八粥;冬至,奶奶会包饺子。再比如,端午节,奶奶要做凉糕。

 说起凉糕,好像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别人的凉糕有些什么,我不清楚,也没吃过,我只喜欢奶奶做的凉糕,那是一种家的味道,无可取代。

 每年端午前夕,奶奶就会备好食材,江米,小米,葡萄干,红枣。将小米和江米泡在水中,至少要一天一夜。这样做出来的凉糕,金灿灿的,又软又劲道,口感糯糯的。奶奶会将做好的凉糕,放在一个特别大的圆铁盘子里,晾好了,再像切蛋糕似的,切成一块一块的。每一块上面,都会点上一个小红点儿,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儿时的端午节,不止有凉糕,还有五色线。那是奶奶用缝纫线的五种颜色,搓在一起的五色线。到了端午节这天,太阳还没升起来,奶奶就会给我的胳膊和脚腕都戴上五色线。那时候年幼,一条五色线就足以心花怒放。后来长大了,不在奶奶身边了,奶奶都会叮嘱我,端午节到了,记得带点儿五色线。

 往年每到这几天,奶奶就会打电话给我,啥时候回来呀?奶奶做了凉糕给你留着。你要早点回来,不然凉糕就放的不好吃了。

 如果我说近两天回不去,奶奶就会说,没事儿,忙你的,等你哪天准备回来,提前给奶奶说,奶奶把米泡上,再给你做一次凉糕。

 奶奶一双小脚,行动缓慢。大热的天,总是围着锅灶,一顿凉糕,做了一锅又一锅。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奶奶满头大汗,却依旧满脸堆笑的,将刚出锅的凉糕切一块儿,盛在碗里,稍晾一会儿,放上白糖和糖稀,递给我说,快吃吧,新鲜的好吃。然后,奶奶就那么站在我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不知疲倦的端详着,怯生生的黏着,生怕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这些年,一直习惯了奶奶像个孩子般的缠人,不是给这个打电话,问啥时候回去看她,就是给那个说,能不能在家住上几天。可惜,大家都有工作要忙,有生活要奋斗。也许,什么都不缺,就是缺时间。而爷爷奶奶,一生辛劳,功成名就,更是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子女儿孙的陪伴。

 寿则多辱,暗路且长。生命行至黄昏,仿佛所有的兴趣爱好都会像那西斜的太阳,渐然淡去,唯有老来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无趣。最后,唯剩的,就只有无尽的期盼,期盼所有人都能什么都不用干,尽数陪伴在自己身旁,承欢膝下。

 许是因为暮色向晚,终归还有太多的眷恋,太多的不舍。所以,人越是老,就越是渴望与孩子们更多的相聚,总是不尽兴,总觉得不够,原来,人老孤独,终将是一场辜负。

 是啊,子女与父母,就是一场重复的辜负。儿时,他们盼你健康成长;长大后,又盼你平安幸福。你的圈子越来越广,留给老人的空间却是越来越狭小。而老人,却一如既往,心里满满装的都是你。

 然,时光飞逝,死亡是终点。一生不停追逐的梦想,是我们想象的美丽画布,而时光流逝,却是一个不停旋转的黑洞。转着转着,就将生命转进了轮回,来不及等待又一场花开。

 虽然,奶奶没有倾国的面容,没有满腹诗华,她有的,只是全身心投入到这一生时光的勇气。生火,做饭,奶娃,烧茶,料理家事,打点光阴,便是她一生的交付。兴许,她不曾听说过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也不曾离开家乡,领略异地美景。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守护儿女,守护这个家。无论时隔多久,都等待着子女的归来,给大家一个完好如昨的归宿。

 又是一年端午节,而今年,却已经是我第二年没再吃到奶奶的凉糕了。

 想念,可以让过往的画面形成心间的影像,我依循记忆的指引,听从味觉的召唤,学着奶奶的样子,给自己做了份凉糕出来。虽然,比奶奶的差了点,但我依旧产生了穿越时空的错觉。恍惚间,奶奶还在,爷爷也在。我们一起,在那个写满我成长的大院中谈笑,在那间见证我成长的大屋子里,吃凉糕,因为,端午节又到了。

 心柔,原名谭成妍,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慈怀读书会、品读时刻专栏作者,中国散文馆签约作者。作品见《青年文学家》《读者文摘》《库尔勒晚报》《重庆日报》《祁东新闻》《搜狐新闻》等媒体报刊杂志及各大文学网站,文学作品在《喜马拉雅》多篇诵读播出。出版合集《散文经典选藏》。新书个人散文集《心柔若水》限量珍藏版正在热销。

端午怀念那凉糕的味道散文2

  端午思念的散文

 就到端午,又到端午。年年岁岁有端午,端午年岁各不同。今年端午与儿童节亲密接触,给人们带来的不单是初夏的鸟语花香,还有少年儿童的可爱活泼纯洁成长。对,蓬勃成长是最动人的。由《少年中国说》里讲的,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是否可以引伸为少年活泼则国活泼,少年发展则国发展,少年健康则国健康?这是当然的事情,没有少年的希望,哪有国家的希望!

 还是回到端午,回到敬仰的端午、欢乐的端午、留下无限留恋的端午。敬仰当然是知道端午为屈原得来、知道屈原为什么投汨罗、读过他的《离骚》《九歌》等之后形成的。说实话,每个端午想到屈原失去生命的念头站在江边决心自尽的心态形象,就不忍过节,不忍快乐,不忍饕餮。但节是为屈原的纪念,寓意投食味鱼好保屈原大夫全尸而去,又觉得没必要沉浸到哀伤里。两千多年过去了,屈原有灵,一定为今天国家发展高兴,也为国人***同的祭念慰藉(一些资料里讲,端午又叫端阳,在屈原之前就有了。各地传说中还有纪念伍子胥、曹娥等的)。

 很长时间是不知道端午怎么来的,估计,家乡好多人至今也不知道端午是为纪念与我们相距几千里的地方、发生于几千年之前的一件事而设立的。屈原是谁?他们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只知端午,不知屈原本来也是极正常的。家乡的端午给我留下最早最好印象的,是香包,油饼,米糕,而不是粽子。粽子于我的家乡,完全是舶来品。

 香包好香,是娘娘做的,还是姑姑做的,实在没有记忆。只记结果,不记过程,是儿童少年时记忆的一个特点。总之,那个香草的香,那个绣花香包的可爱,深刻地印制成我童年端午的名片。而在我小的时候,吃虽然重要,但因为没有条件吃到特别的食品,譬如一年也见不到一斤米,根本不可能吃米糕。如果那时候有人讲端午吃粽子,估计所有人的眼珠子都会掉出来:没有一个人见过粽子是啥!我说端午家乡人吃米糕油饼,是现在的情况;起码是农村联产承包逐渐有吃有喝时候的事情。过去端午到底吃什么,以及能吃到什么,实在没有一点印象了。

 大概到1990年代左右,端午在故乡算是正式的有名有实的能吃东西的节日了。虽然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屈原汨罗,但因地制宜弄吃的,是有条件之后各家都要效仿的。米糕是糯米做成米饭那样,然后把煮好的枣压进去。吃的时候弄到碗里或者盘里,喜欢甜食的可以蘸白糖吃。油饼是年节不可少的食品。现在我都能做些。但是,怎么做也做不出母亲的味道。

 母亲的味道就是她不同于其他人家做出来的种种食品。虽然母亲不可能把每种食品做得最好最精致,但母亲的`味道最让我怀念无法舍得。母亲的油饼是用她和父亲种的春麦磨的面,用她和父亲种的胡麻榨的油炸制而成,麻油清香,浅黄透绿,香而不腻,软绵可口。我试过好些次,都做不出她的味道。而吃过无数人家的油饼,从来吃不出她的味道。后来我想,没有家里的面,没了家里的油,没了母亲父亲的爱,怎么可能有同样的东西呢!过去节日要么母亲做好父亲搭车到县城给我带些来,要么我想法回去吃她亲手做的米糕油饼。现在只留下一堆奢望。非常可惜,如果父亲母亲还在,知道端午放假了不用找其他借口就有时间回去看望他们、吃他们劳累的成果,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

 奢望只能是奢望,假设只能是假设。逝去的永远不可能重现,美好的永远那么短暂。

 去年端午我们一家在成都,跟儿子在一起。成都是吃粽子的,我到超市买了几只,但儿子并不太喜欢。最后大都是我们俩吃光了。成都的端午街上到处卖菖蒲和艾草,一支好几元,我觉得挺贵,又想没地方插,就没买。但我第一次认识了菖蒲,过去见过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何形何物。前年端午的时候,跑到一处树林里找了半天,发现几株艾草,拨了来吊到门上。这是学别人弄的,大体知道是避邪防恶。我知道艾草可以做成艾绒灸治疾病。父亲在世的时候,年年弄艾绒,深秋初春时节,腿疼坐骨疼都用它灸。父亲膝眼、腰上有许多被艾灸出的印痕,都是灸的时候烧出来的。由此可见父亲曾经经受过多少苦痛。而那些苦痛,无一不是他年少时历经苦难的写照。

 端午时候,西北的夏天基本成型,再没什么大的寒流侵袭。花也间次开过来,槐花落下去,枝间喧闹一时的沙枣花的暗香、玫瑰花的馨香也暗淡下去,观赏型的花卉到了蓬勃期,把城市装扮得格外好看。前天是入夏以来最高温度37度,昨天一场风吹成32度,明天预报涨3度,过节的气温总算温和下来。关注天气,其实是关注我们的生存环境,没有雾霾的可怕,日子总要好过些。端午一过,估计气温会稳定升腾,炎热将成为戈壁小城的主角。虽然害怕,也能理解。像四哥说的,没有高温,水果粮食等农作物咋长成?舒适不能以牺牲收成为代价,啥时候都必须把主次分清楚的。

 我们这里不产菖蒲,明天还是找老地方拨几株艾草挂到门上。家人外出,只身一人的节日是可以简便的,已做了些油饼,就不包粽子,买几只蒸着献祭在父母遗像前并尝尝,有个节日意思就可以了。其实端午不端午、节日不节日的生活都一样的。只是每逢节日对亲人故乡和曾经的思念,总是不知不觉地往头脑里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