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我最初读到的《飞鸟集》是郑振铎的译本,《园丁集》和《吉檀迦利》是冰心的译本,那时在《阅读与欣赏》丛书中读到她的《寄小读者》《小桔灯》,然后又返回来读她的诗集《繁星》《春水》,才忽然发现冰心的作品里有泰戈尔的影子。后来读了更多三十年代的散文名家的作品集,包括李广田、何其芳、陆蠡等,或多或少都受到过这位东方大诗人的影响。
1924年4月12日,一艘轮船缓缓驶进上海汇山码头,船上有泰戈尔率领的“国际大学访问团”,这是中国学界期待已久的访问,发出邀请的是梁启超、蔡元培这两位中国学界泰斗,他们以北京“讲学社”的名义邀请泰戈尔访华并提供路费,随行的还有梵文学者克提莫亨沈、国际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画家兰达尔波斯、泰戈尔的秘书恩厚之、加尔各答大学历史学家卡里达斯诺格教授以及美国社会工作者葛玲女士,此行意义重大。
我国第一个注意到并动手翻译《吉檀迦利》的人是陈独秀。他在1915年刊行的《青年杂志》上以《赞歌》为题发表了其中四篇的译文。后来先后有刘半农、郑振铎、陈南士、赵景深、李金发、施蜇存、谢冰心等人选译或全译过这部诗集。195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谢冰心的译本。1986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又出版了吴岩的新译本。80余年来,这部诗集在我国读者中广泛流传,对我国现代新诗和抒情散文诗创作产生了一定影响。
?思考愈往深处,精神就愈显孤独。“他”究竟是谁?他是诗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日来年往,就是他永远以种种名字,种种姿态,种种的深悲和极乐,来打动我的心”。老子说,五音使人耳聋,五色使人目盲。诗人渴望穿越人间各种幻象的迷雾,抵达世界最本真的彼岸。他用最深奥、最深隐的摩触让我清醒,他用最悦耳动听的演奏让我体验人类情感的哀乐,他用最灵幻的色彩让我不知不觉间迷失自己……这种历练犹如炼狱的过程,让人不断认识自我、完善自我,臻于至善、至真、至美。(安居士/海滨20200324)
?抵达最高的境界,需要克服人自身的各种欲望,断念屏欲,拒绝俗世的种种诱惑。佛教的清规戒律,最终指向了悟“四大皆空”;宋明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主张,最终成为违背人性的桎梏。泰戈尔自觉接受西方的人道主义思想,并将它与印度宗教融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了“人神合一”的观念。所以诗人追求的最高境界,是合乎人性又充满理性的,不是禁欲主义也不是假道学,而是让人与自然保持和谐,人与自我保持和解,人与神保持和合。(安居士/海滨202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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