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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吗散文

去年年底,我从县机关调到了一个较为偏远的小镇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现在和儿子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心里觉得有些歉意。

 这个周末回去,待儿子做完所有的功课,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儿子想吃烧烤,于是我和他一起到夜市。我们两父子点了一只烤鱼,一盘鸡皮,还有一份烤肉,两瓶饮料,我们边吃边谈。

 儿子给我说他的想法,想当一名医生。他说他理想的学校是上海医科大学,我对他的想法非常支持,只要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我都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包括学琴、学吉他和绘画。对于学习,我不要求他做到最好,只要能够跟得上老师的节奏就好。

 儿子给我说了很多他在学校的事情,包括他感觉到的美好、感受到的安宁,还有他看不惯的其他孩子的行为等,我从他的谈话中感受到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价值判断和标准,从和他的单独相处中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善良和些许的孤独。

 吃完烧烤,我和儿子一起到万寿广场骑双人单车,其实我和他是第一次在一起玩这样的游戏,以往都是他们小孩子一起玩,我们大人一起玩。儿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一想还真是的。心中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感慨,我一直都把儿子当小孩子看,不知不觉中,其实他已经长大了。

 儿子已经十三岁,从小到大和我相处的时间较多。他的'性格、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我都有些许相似,但他的思维广度比我宽阔得多,或许我们这一代人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和他们这一代相比的。他跟我说,这个时代需要野心,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无论是体格还是学识,只有这样,才能够实现目标和理想。他和我讲《孙子兵法》,我认为最高境界的战胜不是武力,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说在《孙子兵法》里,“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是一种理状态,但要实现这种理想,不还得靠武力解决问题吗?这些想法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细想,或许学校也是成人社会的缩影吧。

 儿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让我非常感动。他说有一天,天气特别好,他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边的一棵树下,阳光从树叶中间照下来,心里特别安静,他看着操场上走过去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不同的表情,他看着他们走过去,他看着他们打打闹闹,他心里觉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从他给我讲的这个故事中,我能够体会到他那时候的心境,有些许孤独,有些许宁静,他怀有一颗干净而美好的心,他能够和自然融为一体。儿子跟我说,他的心理年龄有18岁,我很吃惊,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认为。或许孩子已到了“为赋新词强索愁”的年纪了吧。

 作为父亲,我真心希望儿子还有和儿子一般年纪的孩子们都能够平安、健康、快乐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