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1. 内容把握
提问:第一部分了什么?
讲解:第一部分(第1-3段),写送行活动中虚应故事的尴尬。
提问:文章一开始就说“扮好送行的角色似乎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了”。送行本是亲友之间增强友情,沟通思想的好机会,为什么作者会认为“最难”呢?
讲解:作者举例说明问题。但是在这里“我们”犯了一个小错误:“朋友越亲,路程越远,分别越久,我们就到得越早,送行也必定越笨拙得可怜”,作者得出结论--无能与场合隆重、感情深度成正比。第2段仍旧没有说出“难”在何处,只是提到了送行过程中送行人所表现出的笨拙与无能,什么是笨拙与无能,并没有说出来。
提问:作者如何写出送行的为难?
讲解:第3段把在家中送客与车站送客作比较。在家门口送客,“亲切、自然”,“脸上会流露出心中所感到的真诚的忧伤,话语也很得体,双方都没有拘谨,不觉得尴尬”;可是双方都不敢到此为止,一定要到车站再告别一次。在车站的告别大相径庭,主客双方之间像是有了“一道深渊”,话也不会说了,恨不得早早分手,结束这种尴尬。其实,送行的一方与被送的一方都预知会有这种后果,但是所有的人似乎都不敢破坏这种习惯。这种经历许多人都有过,但是作者把这种场面写得很“透”。为什么在家中送客自然自如,而到车站送客会不自在呢?这是因为:在车站送行,不仅场合变了,真正分手告别的时间也不由自己掌握了。
提问: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讲解:这一部分用了较多的笔墨,是为下文写勒罗的真情送行作铺垫。
第2部分
1. 内容把握
提问:第二部分写了什么?怎么写的?
讲解:第二部分(第4段到结束),写勒罗作为送行人的精彩演出。这一部分可以分为两层。
第一层(第4-6段),细致描写送行人的尴尬。第二层,写车站遇勒罗。
提问:第一层写的内容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第一层(第4-6段),细致描写送行人的尴尬。不过,这里是具体的描写。第5段写饯行,是一次“完美的送别”,主人感谢客人的光临,惋惜他的即将离去,依依惜别。照应前面的观点,完全可以“到此为止”,可是不能免俗,第二天,还是要到车站送行。“明知要尴尬,不能不尴尬”,过于讲究礼节,也会让人不自在,可是人情守旧,莫不如此。对这种尴尬局面,作者风趣幽默地作了介绍。朋友上了火车,他的脸竟然成了一张“巴望讨好、哀哀求助的、笨拙的”“陌生人的脸”,而接下去送行人问的话全是没话找话,而被送者几乎变成了不会说话的白痴;往下送行者强作笑颜,点头、咳嗽,越来越不自在。这一段对场面的具体描写形象地道出了送行的尴尬,全是为下文作铺垫。
提问:第二层写了什么?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讲解:第二层写车站遇勒罗。
在层层铺垫之后,“送行”在我们看来,已经成了尴尬无比的事,在这时候,勒罗出现了。
勒罗出现时,他的表现与我们一行的尴尬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同样是送行,虽然同样的是一个在车内,一个在月台,他的“演出”炽热动人。他“正与车厢里一位年轻的小姐热切地说着什么”,他有“感人的表情”,“他眼神里深挚的慈爱实在动人”,“临别赠言从他口中一泻而出,使他那么吸引人”,我们这些旁观者也感受了他的“魅力”
“这魅力我也似曾相识”一句引出插叙,“我”记起这个人是原优秀演员勒罗。对勒罗曾经的交代是为了映衬他如今的生活。因为这个优秀的演员竟然被解聘,还不得不向别人借钱,漂泊他乡。而如今他有何等精神!衣着华贵高雅,神采奕奕,气度像个银行家,“任何人有他来送行,都会感到荣幸的”。在这里,我已经忘了写自己的尴尬,全神贯注于勒罗的送别。勒罗完全没有“我们”的那种尴尬,他的动作倾注了真情,一点也看不出是他的“演出”,看不出任何“职业”成分,而且“确实泪水盈眶”,“注视着列车驶去,直到看不见时才转过身来”。
“我”和勒罗的交谈交代了事情的真相。作为“英美社交处”的雇员,勒罗的任务是受雇为孤独的在英国没有朋友的美国旅客送行。“我”对勒罗的工作不理解,认为这些美国人这样雇人送行没有必要,因为车站送别是一件很尴尬的事,自己的体会太深了。勒罗的看法不同,并不完全是出于“职业”因素,因为他犯不着在老朋友面前说谎。勒罗认为这样的送行能给孤独者免去孤独感,同时给他们带去巨大的快乐,他做这件事时是全身心投入的。在他看来,送行需要感情,“我并不试图演戏。我的确有感情!”“你没瞧见我眼中的泪水?它们不是我硬挤出来的。告诉你,我真的感动了!”--仔细回顾勒罗的送别,的确没有虚应故事的成分。把他的送别与“我们”一行人在车站上的表现作比较,可以看出,这个假戏真做的勒罗十分真诚,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受雇于人的,否则他为什么要“注视着列车驶去,直到看不见时才转过身来”?
更能说明问题的是“我”--一个戏剧评论家被勒罗说服,看到勒罗车站送别的效果,想到自己送别朋友时的尴尬,“我”从这里,似乎认识到了人们的情感需求。“‘教教我吧!’我叫了起来。”勒罗不但成功地以车站送行为职业,而且征服了传统观念,为车站送行注入了情感。
[文章内容总结]
不可否认,这篇散文有喜剧成分,真正送行者反而尴尬,扮演的送行者却能动真情,真的东西不一定有价值,假的东西不一定没有价值。作者以幽默的笔法调侃生活中的窘事,对生活中虚应故事的繁琐礼节暗含针砭。
这篇幽默散文蕴含着对生活的深刻思考。在生活中,人们往往有感情而不懂得如何表达,所以常常是事与愿违,会在一些场合出现尴尬,而勒罗受雇扮演“送行者”却表现出令人感动的真情。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故事,通过幽默传达了人与人渴望真实情感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