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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深黄,秋风乍凉散文

这一次,我们在深秋告别,一地落叶深黄。我和大冬该是不会再见了。我心里清楚。所以告别,终是宣告我们在彼此心里死去。只是这宣告仪式,对大冬来说,是一段感情的闭幕,对我却是遭受痛苦的开幕式。

 朋友的婚礼,我是伴娘,大冬是伴郎,刚好我们都是单身。朋友开玩笑道:“你们俩在一起吧,如果能喝到你俩的喜酒,我出双份份子钱。”我笑笑不语,大冬爽快的说:“好!”顺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斜眼眯他,也算第一次完整的打量他,他高我一头,短寸很精神。眼睛小,笑起来,眯成弯弯的月亮,流露的都是澄澈的故事,一篇篇向着阳光。嘴唇很薄,是薄情的薄。这样子的男人倒不该是单身。

 婚礼结束后,大冬加了我的微信。那时候的我,正在相亲的苦海中捞针,寻找婚姻的伴侣。大冬的`状态,我从未听他提起过,我也从未过问,一开始,我就选择了不问过去,***度明天。

 大冬在微信上问我愿不愿意跟他第二次出席同一场婚礼。我反撩他:“是你当我的伴娘还是我当你的伴郎?”大冬回到:“你当我的新娘,我做你的新郎。”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的盖世英雄,乘着风来,搂着我扬尘而去,住进城堡,漫山花开,一卷芳华。醒来脑海里散不去那双熟悉的,清澈的双眸,那般着魔,我知道爱情来了。顺势回了个微信:我愿意。

 这是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我钟意的模式。我满心欢喜,这爱情,来的恰到好处,适龄的芳心。在一起的第二天晚上,大冬把我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七个人,一个姑娘,六个爷们儿。我环顾一圈,分明看到那姑娘,眼睛暗淡着,闪过一丝疲倦。女人的直觉总是巧妙而迂回地抓住一丝不苟的情感。当时幸福感使然,我忽略了这几秒钟的敌意,并不以为意。

 那天晚上,大冬喝了很多酒,我已分不清是谁敬谁,只记得他没让我喝上一口。我收留他过了夜,这看似理所当然的事,实则有些尴尬。我看着他熟睡,心疼和温馨双双将我沦陷。

 日子过得慢且长。我常常守着微信等大冬的头像加1,常常守着灯光等门铃响起。在感情里,我很笨拙,大冬主导着我们故事的情节进展。他约我去旅行,在东京的街头兼职代购,我后来回忆的时候,东京的景色只有药妆店了。我只是个胖嘟嘟的人肉,费劲的过安检。

 他约我看电影,总是坐在第一排,仰的我脖子酸痛,索性歪着脖子,听着对白,偶尔猜猜说话的人是谁。

 他约我吃饭,中餐西餐街边大排档,却没有一顿是在他家,和他的家人唠个家常。

 大冬和我结束这段感情,我始终是意外的。虽说这平淡的生活索然寡味,但我一直清楚,多少家庭就这样维系着。我渴望爱情,也愿逐进婚姻的围城,哪怕去勉强自己,但我勉强不得别人。

 那几天,我刚结束一个项目,窝在床上看剧。微信弹出的窗口:我不能做你的新郎了。理智战胜情感,我更多的是疑惑吧。我说:“你要给我一个解释。”他说:“好。”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摸着我的头,只有冰冷的头像。我痛哭起来,好像他死了,想来遭遇生离和死别,该是差不多悲惨。

 至始至终,我都是个善于接受结果的人,隐藏悲伤,倔犟着逞强。

 秋风乍寒,我接受了我只是个备胎的事实。当然,大冬不是这样介绍的。“还记得丝丝吗?”“是盘丝洞的蜘蛛吗?”我开敛刻薄道。大冬只管自顾自说,不理我的话语。“丝丝回来找我了,对不起,我拒绝不了她。我从来没讲过我和丝丝的故事给你听,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不想,祝你幸福。”我转身离开,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无非就是忘不了前任。跟我无关的结局,我何必再去关心他的故事。何况一个人,有多深情,就有多薄情。我遭遇的何必再撒上盐巴。

 一地落叶深黄,我向寒冬走去。这个冬天,我要去忘记一个人,这是我的开幕式,等到来年春天,我心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