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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与青岛 引言 结篇论文

老舍与青岛

老舍是我国现代著名作家,他的

一些作品如《四世同堂》、《茶馆》

等,成为现代文学中的经典作品。

1951年他荣获“人民艺术家”称号。

“文革’中受迫害而辞世。

20年代老舍便以《赵子曰》、

《老张的哲学》等长篇小说而传名

。1934年初秋,老舍由济南到青岛,

应聘于国立山东大学任中文系教授,

从内陆“火炉”来到“北国的一个

绿洲”,长年生长在北京的老舍自

己的选择十分满意。

在学校,老舍为学生们开设了

《文学概论》、《小说作法》、《欧洲文艺思潮》、《外国文学史》等课程。

到山东大学时,老舍35岁,是著有《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小坡的生日》、《二马》、《牛天赐传》等多部有影响的长篇小说的艺作家。进入高等教育领域,老舍同样身手不凡,他的《文学概论》独具风格,是较有影响的文艺理论专著。他的《小说作法》,结合自己的创作体会,朴实生动,令学生受益匪浅。出色的作家同样是优秀的学者,老舍展现了颇为不凡的双重身份。

老舍平易近人,诲人不倦,又是一名受学生爱戴的好老师。他讲课认真,表达风趣,有一套有成效受欢迎的教学方法。如他上写作课,总是非常认真地批改作业,从结构、段落,到标点符号,一一加以审阅,予以眉批。他总要找几篇好文章,在同学间传阅讨论。老舍热情支持文学青年在校内创办《刁斗》,作为学习创作的园地。更可贵的是,他为刊物撰写了《我的创作经验》等文章,他还帮助做一些具体的修改稿件方面的指导工作。

大学是学术中心,是思想中心。老舍在山东大学作过多次学术讲演,从《中风民族的力量》到《诗与散文》到《文艺中的典型人物》,向广大师生宣传民族精神和文学知识。

对青岛,老舍表现了深厚的感情。他写了《青岛与山大》,这是一篇优美的散文,充满爱国思想情感。他编了《樱海集》、《蛤藻集》两本小说集,流露了对青岛的眷恋之情,他参与创办《避暑录话》,记录了青岛生活。

1936年夏,老舍辞职离山大,成为专业作家,在青岛写作了其代表作《骆驼祥子》等。1937年“七·七”事变后,老舍离青岛至济南,就职齐鲁大学,后离山东,投身抗日爱国运动。

老舍在青岛的社会活动

(1) 相聚在海滨 (2) 老舍与聊城熏鸡 (3) 老舍与《避暑录话》

相聚在海滨

青岛是避暑圣地。一九三四年前后,每到夏季,国内不少作家、学者在青岛山东大学相聚。洪深、闻一多、王统照、臧克家、吴伯箫、赵少侯、孟超、赵太侔、丁山、游国恩、杨金甫、王亚平、肖涤非等,或长期在山大任职,或短期到山大勾留,彼此之间,都有过密切的交往。老舍同这些朋友,学问上互相切磋,生活上甘苦与***,结下深厚的友谊。

一九三五年夏,借避暑的机缘,老舍向洪深、臧克家、王亚平等提议办一个短期文艺刊物,得到同意,又约请十二位作家担任撰稿人,这样,七月十四日青岛《民报》印出了刊物的第一期,是为《避暑录话》。(注:见王亚平:《老舍与〈避暑录话〉》(老舍故事之一),《青海湖》1981年第4期。)

《避暑录话》撰稿人为:王余杞、王统照、王亚平、老舍、杜宇、李同愈、吴伯箫、孟超、洪深、赵少侯、臧克家、刘西蒙。“他们这十二个文人,作风不同,情调不同,见解不同,立场不同;其说话的方式,更是不同。”“他们在一点上是相同的;他们都是爱好文艺的人;他们都能看清,文艺是和政治,法律,宗教等,同样是人类自己创造了以增进人类幸福的工具。他们不能‘自甘菲薄’;他们要和政治家的发施威权一样,发施所谓文艺者的威权。”“此外,他们还有一点是***同的——就是,同人们相约,在一九三五年的夏天,在避暑圣地的青岛,说话必须保持着‘避暑’的态度。”(注:洪深:《避暑录话·发刊词》,1935年7月14日青岛《民报》。)这是洪深在《避暑录话》创刊号上《发刊词》中说的话。这段话委婉含蓄地讲明了这个短期刊物的宗旨。

老舍在这个刊物上发表了小说《丁》,散文《西红柿》、《再谈西红柿》、《避暑》、《檀香扇》、《立秋后》、《等暑》、《完了》,还有《诗三律》。他的这些诗文,同他的其他诗文一样,语言诙谐,风格幽默。《再谈西红柿》就近取譬,从青岛“到处看见西红柿”说到青岛“洋派的中国人也甚多”,再说到“吃洋臭豆腐而鄙视‘山东瓜子’与大蒜的人,大概也会不在少数”。字里行间讽刺了一些人的“奴化”心理,文字从容、俏皮,内容却是严肃的。《檀香扇》也写得好。这个作品从另一个侧面接触到“国民性”问题。“谈到民族老不老的问题,自然也不便刨根问底,最好先点头咂嘴,横打鼻梁:‘我们老得多;你们是孙子!’于是,即使祖父被孙子给揍了,到底是孙子年幼无知;爽性来个宽宏大量,连忤逆也不去告。这叫作‘劲儿’。明白这个劲儿,莫谈国事乃更见通达。”作家并未止于对落后“国民性”的讽刺,而是笔锋又一转,把矛头指向了国民党反动派在强敌面前的阿Q相,在戏谑的文字后面可以感觉到作者的忧愤。其他几篇散文,因为要切中“避暑”这个总题目,内容显得浮泛些。即使如此,因为每篇散文都是作者真实感情的流露,所以仍有一种特别的亲切味道。《避暑》一篇就透露着作者在迎来送往一片忙乱生活中的某种苦涩之情。

《避暑录话》每周一期,开初在《民报》刊出,后来供不应求,遂增印八百份道林纸的单页,折叠成八小页的小刊物,送书店代售,销路颇好。刊物出到第十期,特约撰稿人陆续离开了青岛。他们的“避暑原是带手儿的事”,“在青岛都有事作”,暑天一过,“克家早早的就回到乡间,亚平是到各处游览山水,少侯上了北平,伯箫赶回济南……”(注:老舍:《完了》,《避暑录话》第10期。)时令已近深秋,“广东月饼和青岛避暑似乎打不到一块”,刊物于是终刊于第十期。老舍的《完了》就算是《终刊的话》,登在第十期的显著位置上。

老舍很喜欢这个刊物,也很留恋这一年暑假朋友相聚在海滨的生活,他写有《诗三律》抒发了对远去的朋友的纪念。

老舍在青岛的社会活动(续)

(1) 相聚在海滨 (2) 老舍与聊城熏鸡 (3) 老舍与《避暑录话》

老舍与聊城熏鸡

1935年的一天,老舍先生在青岛与肖涤非教授下馆子小酌。肖教授带去一只聊城熏鸡,当下酒菜。老舍品尝后,称赞道:“别有风味,生平未曾尝过。”当得知这种聊城特产尚未命名时,老舍便说:“这鸡的皮色黑里泛紫,还有点铁骨铮铮的样子,不是挺象戏里那个铁面无私的黑包吗?干脆,就叫“铁公鸡”。此事传开后,聊城的熏鸡也就这样得了个“铁公鸡”的名儿。抗战期间,这种熏鸡基本失传,解放后才逐步得到恢复,而今人们可以品尝到香而不腻、别有风味的铁公鸡了。

老舍与《避暑录话》

如果有人专门研究中国现代报纸的文艺副刊,他一定不会放过老舍曾经参与创办和编辑的《避暑录话》。1935年暑天来临之时,12位作家、学者相聚避暑胜地青岛,然而谁也不想在这“文化荒岛”上当“专为避暑而来的”“真正闲者”,便相约即刻开辟个说话场所。于是,依托《青岛民报》而实则独立编排、装订、发售的文艺副刊《避暑录话》便应运而生了。这12位文化人是老舍、王余杞、王统照、王亚平、杜宇、李同愈、吴伯箫、孟超、洪深、赵少侯、臧克家、刘西蒙。从7月14日创刊号面世、到9月15日终刊,历时两月,每周一期,零售大洋3分,***出10期,便寿终正寝了。这是一份随暑热而生闻秋风而逝的很特殊的文艺副刊,一份典型的同仁出版物。它充满文化人特有的灵感质素,却没有半点书卷气,处处显示着这群文化人“诗心苦、文骨遒”的高贵品格。办刊者宣称,他们***同的追求是把文艺看做同法律、政治、宗教等一样“增进人类幸福的工具”。

作为《避暑录话》主力的老舍当时正任教于山东大学中文系,一家居住青岛。各地文友聚青,他当然要尽地主之谊。除了生活上招待文友外,他最尽心的是办《避暑录话》了。10期刊物中9期都刊有他的文稿,先后***有11篇,包括散文小品7篇,旧体诗3首,短篇小说1篇。在这些文章中,老舍常常借题发挥,指斥时弊。比如在散文《西红柿》、《再谈西红柿》中,借西红柿在中国的传播,提醒国人要警惕资本主义的“文化侵略哟”,对那些“吃洋臭豆腐而鄙视‘山东瓜子’与大蒜的人”则予以尖锐讽刺。在小说《丁》中,老舍集中表达了他对中国社会一天天“洋化”的担心。他一面直击洋人、富人、贵妇人,一面表达了对地狱中的穷人、营养不良学生的同情。这篇小说又是老舍较早尝试运用意识流手法的典型代表。短文《暑避》与《等暑》旨意也隐含了作者对人世间贫富不均的愤懑:“有钱的能征服自然,没钱的蛤蟆垫桌腿而已。”而《檀香山》一文则从另一面鞭挞了不信科学不接受新事物的“国粹”主义及落后国民性。刊登于终刊号上的《诗三律》则是老舍真情和友情的坦诚流露。他在诗前小引中写道:“今夏居青岛,得会友论文,乐胜海浴。秋来,送别诸贤,怅然者久之!”美好相聚,“携手踏沙”,倏尔过去,怎不令一向重情的东道主伤怀?“故人南北东西去,独领江山一片哀!从此桃源萦客梦,***维桑海赏天才?”好在来日方长,寄希望于明年吧:“莫把卖文钱浪掷,青州瓜熟待君来!”只是历史难再重复,待1936年暑热来临时,老舍自然还款待一些到青的文友,但无心再去办刊,而且辞掉山大教职,一心扑在《骆驼祥子》的写作上了,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