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土地,
有着熟悉的味道,
它临着稻田,隔着高速,
我知道那是我家的地盘。
那片竹林,
散发着绿色的气息,
它拦了围墙,围了篱笆,
我记得那是我曾玩耍的地方。
家,在稻田与竹林之间,
童年,就在这里面,
一点点地被点燃。
大片大片地被享受。
风吹叶动,天气晴朗,
那时的竹林并没有围墙,
我搬着板凳坐在竹林旁,
吹着惬意的风,发着莫名的呆。
但现在,
我已少有机会踏进竹林,
不仅因为它被围上了泥巴墙,
更因为我与它产生了隔阂。
我不复天真,
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坐在那里等蚊子咬,
也不会为了看到刚刚钻出来的笋而大喊大叫,
而是选择远离它,
选择当个过客的角色。
但不可否认,
它是美的是动态的是乡村版的,
我总能看到几只母鸡穿梭在林间,
踩在一层厚厚的枯黄的落叶上觅食,
而那小猫小狗,
总会忍不住在竹林里欢快地奔跑。
初升的朝阳每天从它的方向升起,
绿色又常常被包围在金色中,
你可以想象那是怎样的闲情逸致,
我恨不得与竹林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传奇。
我站在高高的楼上,
听着雨水从房檐滚落的滴答声,
凝视着小竹林的烟雨迷蒙,
再俯视着整个乡村似雨似雾的风光,
我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逸轻松畅快。
我是属于它的,
它埋葬着我的童年我的天真,
但它却不属于我,
我永远当不了这里的地主。
我还清楚地记得,
在稻田没被征用之前,
到了秋天,
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平铺在地上,
风一吹掀起黄色的波浪,
看得让人心醉,
看得我恨不得向它掏心掏肺。
收割机就停在黄土路上,
我眺望稻田的尽头,
那是我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我把它称之为远方,
远方时时让我感到神秘,
时时向我射来五彩的光芒。
后来,
高速公路拔地而起,
阻挡了我的视线,
它,让我看到了尽头。
我现在每次到稻田中央的柏油路散步,
都很想哭很想疯一场,
我记起自己在田里放风筝,
放得老高老高,跑得尘土飞扬。
但现在,
我也记不清有几年没碰过风筝了,
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
竟和风筝一起消失在稻田深处。
那时的我曾在田中一条干涸的沟中打“游击战”,
现在不知那条沟身在何方?
我曾和大伙在这做“野米饭”。
和同龄的孩子去田埂下抓“坏蛋”,
结果大家偷摘了豌豆,掰折了豌豆藤,
再结果就是我的.耳朵遭了殃。
我要感谢稻田,
把我融入它,
容我一次次地闯祸。
桥头的老枫树依然那么挺拔,
河对岸的新枫树充满着生命的力量
我要与你们来对话。
我以前从不知道你们是枫树,
后来慢慢地长大慢慢地学文化,
看到了你们的叶子才知道枫树的变化。
秋天的枫叶会落会黄,
雨后的枫叶会和泥土混在一起,
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
河对岸的枫叶渡河来到彼岸,
一整条道上全是面目全非的枫叶在畅想,
于是,秋的后面有了太多的凄凉。
窗外淅沥的小雨依旧不停地下下下,
滴滴嗒嗒的雨声不紧不慢地轻叩我的心扉,
我是否该沉睡?
沉睡在童真里大梦一场,
让这片见证了我成长的土地
再活泼天真一场。
太炎中学南校区708班张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