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对联描绘烂漫春光,这一点易于理解,我不多展开;但它可以另有深意:以含蓄的措辞暗喻洞房花烛夜,新郎怜惜新娘,不敢狂逞;而新娘犹带羞涩,宛转相就。参考汪曾祺散文《和尚》中写“铁桥”一段(原文:我父亲续娶,新房里挂了一幅画,——一个条山,泥金地,画的是桃花双燕,题字是:“淡如仁兄新婚志喜弟铁桥遥贺”;两边挂了一副虎皮宣的对联,写的是:蝶欲试花犹护粉 莺初学啭尚羞簧 落款是杨遵义。我每天看这幅画和对子,看得很熟了。稍稍长大,便觉出这副对子其实是很“黄”的。)古人对于性的叙述相当含蓄,多隐喻与象征;但只要古典小说读得稍多,即可熟悉常见的套路,这种辨识能力难以言传,举出汪曾祺的例子,不过是为了佐证我的说法。某些网友解释作“关爱新生事物”云云,实在是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