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阅读书目不同,每个人从书中得来的道理也不同。在阅读完徐则臣的《耶路撒冷》、《北上》、《一意孤行》、《花街故事》这些他的长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之后。我越发对这位史上70后作家的标志人物,产生了浓厚兴趣。
阅读是带着兴趣去干的一件事情,而这兴趣有一部分就是来自于对写作欲望的体现。
读徐则臣的书,给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和整个时代更加贴近。换一个意思就是描写社会中各个人物的本来面目的能力很高。说本来面目,就是在徐则臣的所有作品中,都是对人物,不管在平凡的花街的小人物,还是各类城市里的人物,他都写出了人物内心的挣扎和原貌。
挣扎是小说写作的常态。在人物内心描写中,挣扎才会反应人物受自己、受别人、受环境影响变化。
无独有偶在这次阅读《跑步穿过中关村》中,我又读到了,小说的主人公敦煌及其其他几位的挣扎。他们从始至终,都在为钱,为能活下来,活的好奇,活的丰富而挣扎着。
说钱。这个时代,很多小说,远离对金钱的描写,总是宣扬某种定义式的物质描写。而缺乏,对金钱本来的面目的描写。
《跑步穿过中关村》中描写的,来自社会底层,来北京打工的群体中,以办假证为营开始讲述敦煌、三宝、以卖盗版碟为营的夏小容、矿山这些主要人物依次出场是那个,开始描写,他们的生活和本来面目。
钱,就是每天要吃饭的需求,每天要住的需求,将来过上飞黄腾达好日子的需求。小说,用敦煌露宿街头,到地下室廉租房,再到北大附近的筒子间这条路径,感受到这些底层人士生活的艰辛和奋斗情怀。
在北京,在中国很多大城市,都有很多人,是这样生活着,奔波着。他们为了钱,来来到北京,开始从事各种行业。底层,是作家往往喜欢挖掘的一个方向,因为底层不是少数。我在看这本书时,读到了生活的艰辛,读到了钱的重要性,也读到了人们为了钱,而铤而走险的全过程。钱,是这本小说的一条主线。
为了活下来,则是全人类的故事,也是这本小说的故事。敦煌为了活下来,铤而走险,开始了盗版碟的销售。提到盗版碟,这个在二十年前,特别流行的一个时期。几乎所有人都会有事没事,买几张盗版碟,去享受正版碟的享受,花钱少,有需求,正是盗版猖獗的根本原因。
盗版在当时是一种很正常的社会现象。而消费的群体,正如小说中描写的一样,有大学生,也有各行各业的人们。消遣,在前网络时代,看碟是一种主流。
为了活下来,卖碟的方法有很多中,有到人流量多的地方,有贴广告的,也有找到固定客源的。这些描写,很正常,也很符合这个群体生存的空间。活下来,意味着,每天卖出一部分,有一定的收入,来偿还房租以及吃喝需求。活下来,正如这本中篇小说的描写一样,人们在努力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活下来。这条活下来的写作逻辑,贯穿始终。
活的好奇,就是在小说《跑步穿过中关村》中敦煌,对人的好奇,以及对女性的好奇的描写。接二连三的和女性的联系,从夏小容,再到三宝,都有一定的逻辑在支撑着。遇见,正所谓遇见,一定存在某种机缘一样。落魄的敦煌,会遇见卖盗版碟的夏小容,而敦煌的的兄弟则让他可以遇见三宝。写夏小容,则是对准这个群体中,很多女性生活的现状。她们的需求,其实很简单,一个家,一个孩子仅此而已。她们不在憧憬在这座城市飞黄腾达,只是没有办法,简单的离开。这就是好奇,好奇的高一级,是对人性的好奇。女性希望有孩子,而男性则希望飞黄腾达,所以才有了夏小容和矿山的故事。男人的想法,徐则臣描写出来了,女人的想法徐则臣也描写出来了。这就是小说该有的元素。
活的丰富多彩,是主要说给小说中另一个女孩三宝的。进程打工,就必须看到不一样的生活。活的丰富多彩,就是去干没有干过的事情。在对她的描写中,也写出了,女性的茫然,写出了女性作为弱者的悲哀,也有女性温暖如春的一面。那个帮助帮助敦煌,那个给敦煌取暖,那个各自安好的三宝,写活了,也写出来真相。爱情这东西,没有什么方法,也许日久生情是一个方法。好奇的最好,还是要回到生活的本来面目。这是人类最大的优势,也是人类最大的弱点。
小说到最后,敦煌、矿山、夏小容都被抓。这一段写的很悲情,而更悲情的是,三宝真正也许是爱上了敦煌后,在被警察拒捕的刹那间,三宝在手机里告诉敦煌,我怀孕了。
生活就是这样简单。当一个人,走进灭亡的地步,另一个生命也许孕育而生。
悲情,我读到了,人性我读到了,我也读到了,现实。小人物,大时代,其实离我们远吗,我觉得一点也不远,它就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