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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护士散文

多年以前,我曾拣起一个名字别在胸前。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却只能牢记一个日子在心间--5.l2国际护士节。窗外,暮色正无声的把天地万物浸染,我把曾经的自己从蒙尘的日记里拿出,在灯光下晾晒一番,在往事里驻足留连,然后,微笑着对曾经的自己说:"节日快乐"!

从第一次穿上护士服的那一天起,就相信自己是个最投入的演员,否则,字里行间不会有如此多密密麻麻的心事。一页页翻开,往昔的自己,在泛黄的纸业里或微笑或叹息。看到那个在病痛中长大的女孩,用她纤细而密布针眼的手抚弄我曾经的长发发梢;看到那个老人在临终前对我露出苍白的微笑:看到那个花季少女的眼泪漫湿枯萎的玫瑰 ~那些流走的光阴、逝去的年华,凋零的心愿,伴随着每一个五月的来临,兀自卷成一圈年轮,在驻足回首之时,从心上隐隐碾过...护理,已走向了我梦的最深处,今生,也不可能再与它真实的相逢。

世上真的有许多事,是说不清原因的。拥有的时候,浑然不觉,真的离开以后,才发现有太多的芬芳或败落难以作别,从前的记忆遍布心野,每走一步,都会踏出一地落叶。很多时候,人无法丈量自己的愿望,犹如滚滚红尘中,没有谁在意谁风尘满面步履匆忙......如今,我匆匆走出了那些故事,就像站在退潮的海边,看海天一线,看一切走远......只是每到五月,总有太多的话想说。虽然知道自己早已成为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人,却依然无法自控,正如此刻,寂静的我独坐在寂静的夜,那些生活的影子便不期而至,但提笔的刹那,才知道语言的无用与文字的无力,因为它无法描述出生命的脆弱、死者的灵魂和生者的情感,虽然一个平淡的词句,常包含着无数寒夜里的心悸......

"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而不悲凉。"每一次都是冰心老人的这段话,使我走出情绪的低谷,使我相信,在自己洒下汗水脚踏实地走过的耶段人生之路上,总有某些坚韧的东西,会留在一个不会破世俗摧毁的地方,正如此时此到,在这个寂静的五月之夜,我与那段尘封的岁月再次温暖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