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美、流长的白浪河,
是昌潍大地的母亲河,
旖旎的河滨风光,
和美丽的民间传说,
勾起了我美好的联想,
儿时就很向往。
一下子到了,
梦寐以求的白浪河之源,
简直欣喜若狂。
近在眼前的白浪河,
牵动了,
我的情思和热望,
恍然中,
我听到了,
母亲河的呼唤!
于是,我忙里偷闲去了,
白浪河的源头—黄土崖子,
去得时候是清晨,
夜幕渐渐散去,
太阳刚刚升起。
于是我拍下了,
白浪河的第一张图片,
也就是白浪河源头的,
一片清浅的水湾。
静谧、沉思着,
白浪河水湾,
是暧昧的青铜镜,
清亮在擂鼓山的脚下。
密林坝堤萧疏的旷野,
和起伏的峦冈,
在阳光的影像里,
如梦如幻,
不觉令人心旷神怡,
真的有一种,
忘了我是谁的感觉。
我沿着,
崎岖不平的河床小路,
踏着零散的,
泥沙碎石,
穿过一片片,
丛林和湿地,
奔向白浪河的源头,
仿佛在赴约一个,
至为浪漫的盛典,
内心充盈着,
渴慕和热望。
远远望去。
在苍天下,
在阳光里,
白浪河源头的地理标识碑,
闪耀着神圣的光芒。
此时的我,
领略了一种,
庄严与永恒的'辉煌。
我感觉自己见证了,
一座温暖的丰碑,
我急速快进,
俯身攀援,
像一个孩子一下子,
投入了母亲的怀抱。
幸福而热烈,
满足而又欢畅。
站在大理石碑前,
我双手合什,
心驻虔诚。
哗啦、哗啦……,
我隐隐听到了,
白浪河的源头,
在大地深处汩汩作响。
那澎湃的涛音,
穿过缝隙,
奔突在白垩纪的化石层。
激越、焦望、
蔚蓝而透亮。
源头地段是一片,
经冬荒芜的山岗,
点点树丛,
和密生的杂草,
狰狞的峭岩,
和乱石铺地,
沉寂的让我,
感到深邃,
空旷的让我,
不由释然。
那份掺杂糅合的,
万千思绪,
让我联想到,
碧草茵茵的静美田园,
和月影幽篁的泉林之下。
静谧闲适,
是隐者的归居,
我从内心里涌动出,
一种陶然的快意。
衍生出一份旷达,
和唯我的脱俗萦怀。
我是感激的,
一个断续的源头,
在渗透在流淌,
时隐时现,
有时是一段湿地,
甚至是一洼,
牛蹄印大的积水。
一条看似枯竭的源头,
却在中下游汇注了,
一条平展开阔的河流,
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润毓了昌潍大地的,
浮世与繁华,
孕育出一个,
生生不息的博大空间。
我是迷茫的,
一条河的流淌,
竟是源自,
一滴水的初始,
历经岁月的积蕴。
点点滴滴、
断断续续、
不辞汇注,
容纳百川。
走过长久的岁月,
又是怎样地,
不拒细流,
融聚百脉。
最终成全了,
飞湍瀑流,
一泻千里的,
恢弘气势。
一条河的流淌,
就是一篇,
瑰丽的篇章!
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我站在白浪河的源头,
思绪万千。
深深地感受到,
生命的锐意,
无时不在启迪着,
蒙昧的灵魂。
芩寂的峡谷、
萧疏的落木,
干枯的草丛。
不是寂寞的、
含愁的,
应该是一种深沉的,
历练和蓄积。
走过四季,
寒来暑往,
它们无时不在,
充满的期待,
也无时不在张望。
在白浪河的岁月里,
它们在守候着,
一份神圣的皈依,
守候着一方,
令人为之神往的热土。
迷恋的雪花,
多情的雨季,
都是白浪河,
隆重的盛会。
放眼望去,
梦河依稀。
白浪河沿着,
蜿蜒的河床,
随山千万转,
声喧乱石中。
流向远方,
奔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