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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爱的几种样子、向爷爷学习、我最讨厌的一篇作文、校门、诗歌中的河、我在父亲眼里、墙上文化

爱的几种样子

爱,寡言

想起寡言,我会不自觉得联想到父亲。人们都说父爱如山,高大而沉稳,他可能不善言语,但总默默地表达真挚的爱。我想,寡言的爱是深沉的但又是独断的,就像仲天琪的爸爸,他的爱总让人不可理解、透不过气,但一想这爱有是多么沉重,人的性格是天生注定的,很难改变,就算是脾气最差,最自私的人,也有自己的爱的方式。在我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我的舅舅对我姐姐爱是寡言的,他身体比较差,因成天为生意奔波,所以脾气有点暴躁。而姐姐和他有很大的代沟,两人的价值观完全不同:姐姐爱追星,对于她来说她的精神支柱就是她的偶像,而舅舅对她的关心被她视为破坏她精神的武器,听起来真是可笑,他们就是在这冷战中度过。前些日子,他们又吵了,有时我们不能任性而为,因为自己的观点而去忽略一份看似冷酷又沉甸甸的爱。

爱,蒙胧

对于朦胧的爱,我并不是见多,也不了解。我想每人心中都有一种朦胧的爱,即使对方总让自己伤心,让自己痛恨,但在他有困难时,又总不自觉地不默默地帮助他,不忍伤害他。欧雅若对仲天琪的爱正是朦胧的,可能有很多人都讨厌她这个角色,为了自己的理想事业,为了好的物质生活,放弃爱,反而伤害了她自己。但她也许也有许多无奈,家庭身世的困扰让她无地自容,因为太在乎这些,所以才在不理智中干了种种错事,后悔也来不及。不过因为这份朦胧的爱,让她醒悟过来,来面对、承担一切。

爱,无形

无形的爱象征着无私的爱情,是超脱生死的爱恋。就像仲天琪和夏之星之间,夏之星为了仲天琪过得幸福,事业成功,从而不忍地放弃了自己最在乎的人,明知对方会怨恨自己的背信弃义,但还是毅然选择了放弃,只因为爱的太深,所以选择放开对方的手,这是多么真挚又感人的爱啊!每当我看到夏之星为了爱和仲天琪分手,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古以来,有多少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牛郎和织女隔着雀桥不能相会,梁山伯和祝英台做人不能在一起,化做蝴蝶缠缠绵绵。曾看过一部感人的爱情电影《泰坦尼克号》,当船撞冰山时,人们都即将死时,一对相爱的年轻人,男的为了女的好好活下去,自己死在海里,救起了女的,那女的年轻人为了这份无私的爱,好好地活了下去,并把这份爱永藏心底。当时我看了潸然泪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跟动物的区别在与人有爱,有各种爱的表达方式,不管是哪种,都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感谢,在这,我向充满爱的世界表示感谢。

向爷爷学习

在我记忆里,爷爷的影子就像阴云遮掩的星空一样,时隐时现。

像黑黝黝的滑泥鳅,每当我想抓着他的信息,不曾看清他的脸,就从那朦朦胧胧的梦河里隐去,不知它在什么方向。

其实我早就知道,无限的想象不如有限的回忆,尽管关于他的记忆也是那么稀少。

因为工作在异地,父亲不放心我的学习,所以从小就把我带在身边,我到现在也是在城市里学习,只能在新年的时候回乡一次。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和爷爷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每次回乡,我都能从那种散发着泥土味道的农民气息上学习到某些道理。

前年,是我能记起的最遥远的一年,但那年里有我记得最清晰的爷爷的笑容。

听到柴房里传出的“噜噜噜”的车轮声,我立刻穿好了鞋,跑下楼,看见爷爷从柴房里推出斗车来,我问他:“爷爷,你要去哪?”他望着我说:“碾米啊!来帮我把这几袋谷揪上车吧。”

“嗯。”我点点头,和他一起把满满的两袋谷扛上那轮农村里最常见的斗车。

“碾米”,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新鲜词,,所以我决定跟爷爷去了。

走过那座石桥,桥底的江水凶猛地咆哮,响声盖过了斗车在凹凸的路面颠簸的声音。

“爷爷,这座桥不是在去年才修过一次吗?”

“嗯,修桥的时候不能从这里过,只能乘舟过江,挺麻烦的。不过修桥的人干得真不错,但是天天都人多车多,现在的石桥又不成样子了。唉……”爷爷叹息着说。

我听着爷爷的话,抬头看见他那花白的头发,看他那躬隆的身影,心中生起一阵辛酸。

“爷爷,我来吧。”

“你太年幼,推得动吗?”

我立刻从他臂下钻进爷爷和斗车之间,手握着车把,笑着对后面正惊讶的爷爷说:“就让我来吧,你歇会儿。”

……

后来,我们终于来到了碾米铺,我正要停车歇歇脚,听见爷爷在后面高兴地叫道:“郑兄,碾米喽,啊哈哈……”

我惊讶地回头,终于可以幸运地看见爷爷的笑容,那愉悦的笑,笑得那么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缝。开口笑怀,右手拿着草帽子,一下一下地扇动,阳光在他黑白相间的头发上跳跃着欢欣的舞蹈,白布短褂,黑色长裤,褐色皮肤,这就是爷爷在我心中最美的形象。我至今还以为那是爷爷看到我的成长而感到欣慰,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可以使一位守着老屋的老人开怀。

老屋里常常只有爷爷。我跟着父母进城以后,就留下妹妹一个给他抚养,开始爷爷还乐意和孩子逗乐,可是渐渐地妹妹长大了,去了寄宿学校,他不仅交付着妹妹的学费,还得忍受一个人的寂寞。后来,那件事发生了。

也就是去年,春节那天早晨,祖母逝世的消息传开了。祖母并不是无缘无故地走了,祖母逝世前一个月就患了风寒,在院里住了近两个星期,我还和其他家人去过医院探望她。

最照顾老祖母的是爷爷,自祖母住了院,他就很少回家,我去病房时,他忙着给老人抹脸、喂药。很少时候和我们谈话。

后来,老人不知什么原因,索性搬回家住了一个星期,接着就在春节那天早晨,老人卧在床上,安详地闭着眼睛,似乎不再醒来。

祖母的葬礼冲淡了春节的热闹,巡街拜年的舞狮队唯独没到我家贺年,墙上的大红鞭炮没被点燃,是爷爷亲自用剪刀卸下,老屋像在红色和白色的世界里摇晃,爷爷不知是否应该连刚贴上的门神也撕下,再挂上白色的布单。只好把悼葬前的法事安排在旧瓦房里。

全家人跪在祖母的灵牌面前,不懂事的孩子坐着玩,一些叔伯婶嫂失声痛哭,只有爷爷默不作声,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神是那样深邃,是深不见底的忧伤,还是另外一种强制压抑的情绪?

今年我面临着升学考试,恐怕无法在繁忙的学习中抽出时间,于是我在电话里向爷爷说了这件事,就说不能陪他过年了,电话那头先是老人的一段沉默,在这段相互沉默的时间里我无法揣摩老人的心情。终于,他开口了:“好好学习。”

这句话,深深地在我心底震撼:学习,在书海里能学到老人那种高尚吗?在贫苦中奋斗,在悲伤中承担,在寂寞里忍耐,从没有人教给我这么重要的道理,除了我亲爱的爷爷!我回想和爷爷相处的事情:一起到田里收割、灌菜、赶鸭子,一起吃他亲手种出的香蕉,在房顶上晾衣服、晒萝卜,喜庆的日子他会给我买瓶可乐……三年来,我从爷爷身上学到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他就是我生命中的松柏,常绿常青。

于是,我就在万般无奈的搜寻中收起网线,不再去想象了,回到心海,尽管那是无法形容的辽阔,但记忆却是那么清楚地让我知道,我的爷爷并不陌生。

我的爷爷60多岁了,个子高高的,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嵌着一双有神的眼睛,最值得骄傲的是爷爷具有“活到老,学到老”的品质。 那天,我刚走进家门口,就被爷爷连推带拉的来到书房,那出视如珍宝的书指着一个英语单词讨教到:“好孙女,这个单词怎么读呀?”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爷爷怎么向我讨教起英语起来?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最近来了几个外国来宾,爷爷为了不让我们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当哑巴,学起了英语,我顿时恍然大悟。 妈妈问奶奶:“老爷子,怎么搞的,学起英语起来。”奶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吐为快:“今天说要出去买东西,买东西就买东西吗!居然买了本英语书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话音刚落,爷爷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边跑边喊:“完了,完了。”我心里纳闷,爷爷什么事急成这样?只见爷爷打开电视机,转到了17频道,一口流利而甜美的英语传入我的耳朵。原来,爷爷每天还准时收看《走进美国》的英语节目。 爷爷就是这样,他“活到老,学到老”,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最讨厌的一篇作文

今年冬天,爸爸告诉我,妈妈也告诉了我,我们家来了两个老熟人。我很奇怪,“他们”会是谁呢?我是个热情好客的小家伙,可找遍了整个家里,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难道他们走了?“他们”什么样,我都没有见过,这让我非常失望。

星期六晚上,爸爸妈妈都上床睡了,我写完作业,准备去洗漱后上床睡觉。

房间里静悄悄的,黑乎乎的,一向胆小的我轻手轻脚,走向卫生间。突然,一阵嗡嗡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难道有坏人?吓坏了我,连忙抬起脚一蹦,声音嘎然而止。是我听错了吗?难道是我的幻想,天啊,作业是不是将我弄傻了,但直觉告诉我,肯定听到了声音。想到这里,“咚咚”,我的心跳得估计是平常的两倍了!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寂静的房间里,“吱吱叽叽”的声音又出现了!“快喊爸爸!”一个声音对我说。但好奇心战胜了胆小如鼠的我。于是,我到处寻找声音的来源。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听清楚了,声音来自卫生间的洗脚盆里。

我将头贴向卫生间虚掩的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 ...

校门

走近校门,就可以闻到一阵清香,原来是校门前的美丽的花朵:有的是紫兰花,有的是杜鹃花,还有的是七星花。这些花有许多颜色:有的是红的,有的是黄的,还有的是紫的,五彩缤纷,美丽极了。

这么多的花,看看这一朵,很美;看看那一朵,也很美。如果把眼前的这些花当作一大幅活的画,那画家的本领可真了不起。这些花围着一棵高大、粗壮的铁树,就像孩子们围着老师,认真地听老师上课一样。

花的后面是两根朱红色的柱子。左边的柱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肇庆市一级学校”,这根柱子的顶端还有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我们学校的校徽。右边的柱子上面刻着“官圩中心小学”几个耀眼的大字,这些大字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像天上闪闪的星星似的。

我们学校的校门真美啊!我每天放学或者上学都要停下来望它一眼,有时我还看得很入神,忘记了回家呢!我爱我们学校的校门。

诗歌中的河

“七岁初照水,八岁偷照镜”,这是我初学诗时写邻村一个小女孩的句子,无论是房前的井水还是后山月塘的野水,总之,“初照水”给人的感觉是美的。二十年后,读到赫拉克利特“你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句子时,我震撼于生命的沧桑和世事的多变。我想起了那个早已为人妇的女孩,她可能已经不记得七岁时的那汪水了。但我要说的是,在我的心里,嘉陵江永远是我诗歌中不变的河流。

第一次听说嘉陵江,是初中老师从课本上讲给我们的;第一次亲临嘉陵江,是同姑父一起给住在县城的大姨妈家背杏果时坐乌蓬船涉江而过的。但那时侯很小,不知道眼前的江水会对我的生命有什么启悟,不知道我一生的精血会与她有怎样的关联?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有个礼拜六,我从学校直接步行进城去大姨妈家,快走到南津关了,我才发现身上的所有口袋里,没有一个子儿,怎么过河?我的心开始咯噔咯噔跳,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前面走着一个小学的同学,我赶上去和他答话,到渡口了,我故意走在他身后,对他说:“哎,我来给你买票!”同学一听,答到:“看你说的,我一起买!”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到嘉陵江边漫步,那是我第一次用陌生人的眼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江水,我在水里看到的,绝不是邻村七岁女孩在水里看到的她自己初绽的面容,我看到的是对未来的梦!一个贫乏时代一无所有的乡下男孩的梦!我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要堂堂正正过河,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

读师范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我痴迷上了文学特别是诗歌。那个时代,刚好是郭沫若、艾青、藏克家时代的尾声,紧接着,我就被徐自摩、戴望舒的丁香和迟桂花包围了,眨眼之间,我又被北岛、舒婷、欧阳江河和杨炼们的朦胧迷醉。就象河流,一波一波地撵过,一浪一浪地翻过。但不管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对唐诗宋词的喜爱总是与日俱增。在文教句工作的时候,我意外地得到了一套古旧的全唐诗,从那些绝美的诗词里,我有意无意地读到了与嘉陵江有关的句子,从历史的纵深处谛听到了过往诗人们对母亲河的倾述:“嘉陵江水此东流,望喜驿中忆阆州,若到阆中还入海,阆州应有更高楼。”这是李商隐对“五城十二楼”的阆中更邈远的期待;“巴江江水色,一带浓柔碧。仙女瑟瑟衣,风梭晚来织。”从北宋进士王周的《巴江》里,我又感应到了神话时代阆中的古意,仿佛回到了上古的华胥氏国,看见了手拿曲尺和圆规的伏羲兄妹;在诗圣杜甫的《阆水歌》里,我时时能领略到“巴童荡桨欹侧过,水鸡衔鱼来去飞”的画境……无数个夜晚,我就把自己的灵魂寄居在那些奇奥的汉字中心,在诗歌的河流中心漫无边际地梦幻和漂泊。

上世纪80年代,是我们这代人灵魂最孤绝的时代。我把我的生命埋藏在汉语的修辞格里,就像河流深处的卵石,把他们的头颅低垂在幽暗而深邃的河床中央。更多的时候,我独自走在被夕阳染红的江滩上,眼前的芦苇仿佛不是真实的芦苇,脚下的江水也不是灵动的江水,我敛缩成了一粒灰色的死沙。也就是那段时间,在诗歌中,我开始了青春期最坚韧最漫长的挣扎:“锦屏山,我生命中的风水宝地/过往的流雁/为何带不走我眼中的泪水//我曾坐在无人的山巅/独诵唐人绝句……”(《锦屏山》)生命在一种古老的诗意里不安地延续,为了抑制这种不安,我们一伙年青人,经常在江边的柳林里编导属于我们自己的篝火晚宴,我们挥舞着自制的玩具枪,“在黑夜/无边无沿地穿越。发出/石块般喊叫:来啊/爱!桥下的水哗哗地响起来……”(《打夜的孩子》),在大佛寺的深湾里,我们身体靠着身体,紧挨着彻夜歌唱着过冬,而嘉陵江水,在不远处毫无声息地流过,流向它必须去的地方。

停顿使河流死亡。人的生命就像河流,永远在路上走着,无法停顿。先哲赫拉克利特所说“我们踏入,又没有踏入同一条河流……你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就从最高的意义上论述了河流的恒变和人的自变。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为了改变我的生存状况,为了离开那不能养活我的故乡,我开始奔波在成都和阆中之间。奇怪的是,一到了省府成都,我的感觉不是我离开了故乡阆中,而是成天空落落的,再喧闹的场合、再奢华的生活都激不起我灵魂的拍荡,我知道,远离故乡我就远离了诗歌,远离了诗歌中的河流我的激情和灵感就如炽般焦燥,人的灵魂在很多时候需要湿度,需要用故土和家乡的水来滋养,需要诗歌来提升……这种从骨子里对故土的迷恋使我这个认他乡为故乡的客居者日渐憔悴,我知道,要活下去,就必须回到我真正的故乡。

2001年秋末,甘肃诗人叶舟来成都,我们一群所谓的诗人在“川东吊脚酒楼”醉饮,那一夜,我称之为属于我的诗歌后回归之夜,因为那晚“很多莫名的词语开始悬浮在我的脑宇/自然、精细、唯美地组成了/我灵魂深处奇妙的拼图/我又看见了多年以前莺飞蝶荡的幻影//这个夜晚是诗歌后回归的夜晚:/我还未写下一个字,但诗已经发出了轰鸣!”正因为这个诗歌后回归,使我毅然决定必须尽快回到故土阆中。

2002年,我携家返回阆中。车过南充,我就嗅到了故乡熟悉的山水味道,我的胸中就开始涌荡着滚滚的诗意:“江风传来夏天最后几缕醉人的凉意/我的心像一条缓缓苏醒的纸蜥蜴/从体内出发/轻轻地向某个无名高地攀爬……”回来就到老土地村去看我死去的婆婆爷爷,为他们的坟捧上一坯新土;回来我就开始写《人祖伏羲与阆中》5万字的论文,就去寻找华胥感孕的大泽;回来就登上锦屏山到杜甫祠触借苍凉而暖热的诗魂;回来就让心随嘉陵江的日月一齐升落……我回到了充满价值的存在之中:

今夜,在嘉陵江,月光与流水一起庆典

林中的风,拉着我的衣袖,想一起加入

岸上的岩菊,向月华深处,投下暗黄的影子

象流水一样 :“思想不停留!”

谁在千年的岸上 把自己变为灵性的石头

谁又抛弃王冠 ,象隐居的赫拉克利特

躲在古老的森林,发酵着自己的灵肉

把慧根植于广袤的黑土。而这时

一只夜枭啼叫着横过江面, 一股寒凉的风

象一个知心的朋友,把我带向遥远

——《嘉陵江情诗》

“这儿也有神。我找到了我自己。”当年的赫拉克利特在烤火取暖时发现他的本质,我在古城灵荡神飘的房瓦下,在含义深远的俞水(阆中段嘉陵江水古称俞水)深处也找到了我真正的自己,将来我死了,也能感觉我活在时的意味深长

我在父亲眼里

我眼中的父亲

一说起父亲总觉得没有什么可说,在我的眼中父亲是平凡的,平凡得如溪流中的一滴水,如森林中的一棵树。他打过我,骂过我,也对我好。然而细想想又全没了印象,无从说起了。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成了父亲,对于父亲更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也许正如父亲所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对父亲的关心并不多。因为父亲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一个坚强的、面对困难永不低头的人。直到有一次父亲洗头,我突然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半白,禁不住对父亲说“爸,你的头发白了这么多!”。父亲一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梳子默默地梳头。我很为说这句话后悔,然而我没有什么话可安慰父亲。岁月催人老,没有什么可以挡住时光的脚步,父亲也会老,也许这就是生活。只是我们往往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我不愿意、父亲也不愿意。

望着父亲,我的头脑里又浮现出父亲送我上火车的那一幕。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到外地去求学,我对父亲说不用送,但父亲执意送我到车站。很多时候,离别总是让人伤感的,古人说“黯然消魂者,惟别而已矣”。那天偏偏又下起了牛毛细雨,天灰蒙蒙的。在细雨中火车要开了,母亲擦着眼泪不断叮嘱我。一直默默帮我搬行李的父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但他终于没有说,只是挥了一下手。火车渐渐快了,我从车窗里望着他在雨中微驼的背影,一丝酸楚袭上心头,我的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在读中学的时候,老师讲朱自清的《背影》,当时很不理解那种送别时的伤感,而今在这瞬间我懂得了。父亲那在雨中微驼的背影,也永远印在我的记忆中。

父亲对我的要求一向很严格,这也许是因为我是长子的缘故吧!父亲总对我说“你要给你的弟弟做个表率”我对这话不以为然,倒是总抱怨他对我的要求太严格了。那时候,我天天梦想着离开家,自由自在的闯世界。而现在,当我为了生活不得不离开家的时候,我才发现父亲对我是多么的好。因为正是他的严要求,我的学业、工作、婚姻才一帆风顺。当我一切顺利的时候,便会常想起父亲,也更加想念父亲。很多时候我们曾经拥有的,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珍惜;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它的可贵。如今我也成了父亲,当我看着自己熟睡中的孩子,我就总会想将来我将怎样教育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将会与我有多么不同的生活呀!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便会想起父亲,也许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也曾望着睡梦中的我想一样的问题。

父亲老了,但他不愿意我们守在他的身边。他常说这样一句话:“父亲帮儿子时,两人都笑了,儿子帮父亲时,两人都哭了。”也许父亲不愿看到眼泪,也许生活的磨难让他已没有了眼泪。我不去“帮”父亲,尽管他年迈、迟缓,我只愿父亲与儿子的笑声永存。在茫茫人海中,当我茫然回首时,总是发现失去的太多,拥有的太少。那无数美好的时光,总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消逝。但我梦想中总有这样一幅图景:“傍晚我搀扶着父亲去河边散步,仰望那静谧的星空,踩着松软的泥土,呼吸着青草的芳香,看着流逝的河水,我把心中的喧器沉淀下来,留下一片宁静和真情去陪伴步履蹒跚的父亲”。

我眼中的父亲平凡而伟大!

墙上文化

我走了,把墙留在原地。那墙上,可有我美丽的记忆······

童年·涂鸦

小时候,卧室里的那堵墙是我亲密的朋友。没有玩伴的时候,它便是我的玩伴:我在它的身上涂鸦,用我五色的笔描出可爱的白兔,大大的笑脸;以及绿色的太阳,会跳的向日葵。

没人陪我笑时,它就用五彩的颜料陪我绘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陪我开心地笑。

那墙上,可有我的童年?犹记小时候自己挡在涂鸦前执意不许爸爸粉刷的情景,那时的自己,应该不愿自己的童年被粉刷殆尽吧?

少年·随笔

大一点时,我步入学堂。在靠墙坐的那段日子里,墙自然又成了我的忠实伙伴。

那时我已能够驾驭文字来表达情感,所以喜欢写一些随笔。

孤单的时候,迷惘的时候,被同学排斥的时候,我都会贴在它身上,用文字记录下自己丝丝缕缕的惆怅。那些铅笔字迹一般都躲在墙角,它们陪一个少年走过成长路上的风风雨雨,像是盛开在平静水面上的墨梅,凑近一闻,缕缕暗香浮动。

都说精灵最爱听人们的心事,那堵倾听少年心事的墙可是一个竖着耳朵的精灵?

青年·疏远、

更大一点的时候,我开始为学业奔波忙碌。墙依然每天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只是我很少再有时间与之为伴。偶尔停驻,目光也是被上面贴的光荣榜锁住。无暇再涂鸦,亦无暇再与之分享心事。

不知那一堵堵墙,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起风化?

那些曾被岁月铭刻在墙上的文化,那些随岁月沉淀在墙上的文化,那些与我的青葱岁月紧紧相依的墙上文化,不知会不会终被我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