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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评价

作品评价

现代诗人李素伯:极其诗质的小品散文集—《野草》。这是贫弱的中国文艺园地里的一朵奇花。那里面精炼的字句和形式,作者个性和人生真实经验的表现,人间苦闷的象征,希望幻灭的悲哀,以及黑而可怖的幻景,使之想起散诗的鼻祖波德莱尔和他一卷精湛美丽的《散文小诗》来。

只觉得它的美,但说不出它的所以为美。虽然有人说展开《野草》一书,便觉冷气逼人,阴森森如入古道,而且目为人生诅咒论;但这正如波德莱尔的诗集《恶之花》一样是不适合于少年与蒙昧者的诵读,但是明智的读者却能从这里得到真正希有的力量。

现代诗人痖弦:《野草》的问世,为中国新文学中从未有过的散文诗立下范式,可惜后来者从之不多,未能使此一新兴的诗体得到进一步发展。

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孙玉石:《野草》有如《呐喊》、《彷徨》那些叙事书写作品所没有的幽深性、神秘性和永久性,它在整体上有一种难以破解而又可以永远引人沉思的艺术美的魅力。

香港中文大学教授李欧梵:个人杂感的诗意的变体。

近代评论家夏济安:“萌芽中的真正的诗;浸透着强烈的情感力度的形象,幽暗的闪光和奇异的线条时而流动时而停顿,正像熔化的金属尚未找到一个模子。”

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钱理群:幸而有这一部《野草》,还能够多多少少走进鲁迅的内心世界,能够看到鲁迅灵魂的真和深。所以《野草》是一部相对真实地揭示鲁迅个人存在的作品,多多少少揭示了鲁迅个人的真实生命状态和真实话语的存在。

同济大学鲁迅研究中心主任张闳:《野草》是诗,但迄今为止却还没有被真正当作诗来阅读。而严格意义上的诗学解读,应服从作品的诗学本质及诗学研究本身的规定性。

扩展资料

《野草》区别于鲁迅其它作品的一个最大的特征,是它隐藏的深邃的哲理性与传达的象征性。不满足于当时一般闲话或抒情性美文来传情达意,而将从现实和人生经验中体悟的生命哲学赋予一种美的形式,创造一种特异的“独语”式的抒情散文诗。《野草》承载的生命哲学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

⑴韧性战斗的哲学,主要是指对于旧的社会制度与黑暗势力,对人和人性摧残压迫所采取的生命选择和心理姿态。基于对改革中国社会艰难的深刻了解,对于五四以后青年抗争黑暗势力过分乐观和急躁的观察,鲁迅以一个启蒙者独有的清醒,提出坚持长期作战的韧性哲学。

他说他佩服天津青皮的“无赖精神”。他主张同敌人战斗中,要坚持“壕堑战”,尽量减少流血和牺牲,他告诉人们:“正无须乎震骇一时的牺牲,不如深沉韧性的战斗。”《野草》第一篇《秋夜》暗示的就是这个思想。《过客》中,具有这种韧性战斗精神的枣树,变成了一个倔强的跋涉者的动人形象。

对于过客的形象,在他心里已酝酿了十余年的时间,用短小话剧形式写的《过客》,一致公认是《野草》的压卷之作,这里包含了鲁迅自辛亥革命以来,所经历所积蓄的最痛苦、也最冷峻的人生哲学的思考。

在写完《过客》的两个月后,鲁迅在一篇文章里说:“我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不妨大步走去,向着我自以为可以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渊、荆棘、峡谷、火坑,都由我自己负责。”

《这样的战士》、《淡淡的血痕中》,或是“有感于文人学士们帮助军阀而作”,或是愤慨于“段祺瑞政府枪击徒手民众”的声音,也都能在具体现实斗争事件的关注与介入中,进行诗性的想象与升华,抒发和赞美了一种永无休止、永远举起投枪的生命哲学。

⑵反抗绝望的哲学,是鲁迅转向自己内心世界进行激烈搏斗的产生的精神产物。所谓“反抗绝望”并不是一个封闭世界的孤独者自我精神的煎熬与咀嚼,而是坚持叛逆抗争中感受寂寞孤独时灵魂的自我抗战与反思。它的产生与内涵,都与现实生存处境有深刻的联系。

《影的告别》是《野草》中最晦涩、最阴暗的作品。假托影与形的对话,它最痛苦也是最痛快的选择,是在黑暗中无声的沉没。《乞求者》抒发了在冷漠无情的社会里,对奴隶式求乞行为的厌腻、疑心与憎恶。《希望》是将“反抗绝望”的生命哲学,表现得最充分也最直接的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