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
任凭寒风带走体温
浑身漆黑
这是你们的原色
惑许刚从地狱爬了出来
来不及沐浴
春风吹过原野
鸟语花香
还有夏天秋天和冬天
这有何用
你们不懂得季节
也不必为一朵鲜花的盛开而雀跃
只需一点残食
善良的人们
哭干了宝贵的眼泪
手捧着白花
去祭奠一位一位的亡灵
之于乞丐
如若街上的弃物
不须周济
你们是黑夜的主人
不怕鬼
心里没有鬼
只有鬼的`颜色
你们的魂没有一片云彩
如此，不会飞翔
到不了天堂
只能拄着木杖
牵一条君子们喊打的狗
端一只破碗
企盼君子们的施舍
或有尊严降临
便倒腾一个个垃圾桶
享受茶余饭后
你们还活着
只是扒开地狱之门的瞬间
忘记带上尊严
你们是兄弟
仍然是我们的兄弟
啊，屠格涅夫
你在哪里
那双空无一文冰凉的手
还能再一次
握住一个乞丐颤抖的手吗
我忘了，你在天堂
异国他乡
——重读屠格涅夫《乞丐》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