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情节指的就是儿童文学的故事性。可参照以下文段:
故事性与儿童阅读
故事性是指文学作品中完整和生动的故事情节所形成的叙事特质。喜爱故事是人的欣赏特性,因此,讲故事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古已有之的。日本、欧洲各民族就有“讲谈”的传统;阿拉伯民族更是以“夜谈”而闻名于世。在中国,早在周朝就出现了以讲故事谋生的人,至唐朝时讲故事已成为一种专门的职业。由此可见,很久以来,故事与人们的精神生活就有着密切的联系。?
对于儿童来说,喜爱故事、热衷于了解故事情节是其阅读的天性。正是出于对故事的喜爱和追求,现代儿童文学诞生之前,儿童就是凭借着对故事的直觉与喜爱,从民间文学和古典文学中选择具有浓郁故事性的作品作为自己的读物。如中国民问神话《精卫填海》、《女娲补天》;民间传说《大禹治水》、《诸葛亮的传说》、《十二生肖》;民间故事《牛郎织女》、《田螺姑娘》、《老虎外婆》、《青蛙王子》;中国古典文学《水浒传》中的“武松打虎”故事、英国小说《格列佛游记》中的“大人国”、“小人国”故事等。在今天,故事性仍是儿童特别看重的文学特质之一。儿童的阅读之所以尤其注重故事性,是因为他们的文学阅读有其不同于成人的特殊性。儿童读者的感性认识强于理性认识、形象思维强于抽象思维,所以他们更喜欢环环相扣、娓娓道来的故事阅读。故事性强的作品对于他们来说比对成年读者更具吸引力。
二、故事性的构成
(一)“故事元”和叙事技巧中的“矛盾体现物”
任何叙事性的作品首先都存在着一个基本故事,我们将其称之为“故事元”。故事元是故事发生的中心,是故事的母体,而其他内容和形式都是为故事元这个中心服务的。如安伟邦的儿童故事《圈儿,圈儿,圈儿》的故事元是“大成写错别字出洋相”。至于他出什么洋相,怎么出洋相,都是从故事元“大成写错别字出洋相”派生出来的。同样,徐光耀的儿童电影剧本《小兵张嘎》,故事元是“张嘎子参加八路打日本鬼子”;台湾儿童诗人戴惠华的儿童诗《偷糖吃》的故事元是“玲玲上课不专心受老师批评”;丹麦作家安徒生的童话《丑小鸭》的故事元是“丑小鸭成为小天鹅”;美国作家欧·亨利的儿童小说《最后一片藤叶》的故事元是“贝尔曼先生用生命鼓励生病的珍妮”;毕淑敏散文《关爱》的故事元是“儿子芦淼语文测验考坏了”;伊索寓言《老鼠的好主意》的故事元是“老鼠协商对付猫的办法”。
讲述不同故事的作品,其故事元可以不同,也可以是相同的。民间故事中的“灰姑娘型童话”、“羽衣型童话”、“田螺姑娘型童话”、“三兄弟型童话”、“狼外婆型童话”、“动物报恩型童话”、“蛇郎型童话”等,之所以成为一种类型,就是因为每种类型的故事元都是相同的。故事要靠生动的情节和细节来完善。情节和细节的安排不同,即使是相同的故事元,作品也会具有不同的个性特征。如俄国列夫·托尔斯泰的《跳水》和《鲨鱼》,这两个作品的故事元都是父亲救儿子。然而因为《跳水》和《鲨鱼》这两篇故事中“父亲救儿子”的具体情节、细节等其他内容和表达形式不同,就演绎出了完全不同的故事。这说明,故事元可以是没有个性特征的,它只不过是叙事性作品中的人物在特定环境中活动而产生的中心事件;而情节却是具有个性特征的,它运用其构成的最小元素细节对中心事件进行演绎。儿童文学作品被分为不同体裁,就是因为它们在运用细节演绎中心事件过程中的完善程度和方式不同,因而决定了作品故事性强弱的不同,演绎得比较完善的,如儿童故事、儿童小说、童话、寓言、儿童戏剧、科幻文学、儿童叙事诗歌等,这些体裁的作品其故事性就显得强一些;演绎得比较粗略的,如儿童抒情诗、儿童抒情散文等,则其故事性也就弱些。因此,要想强化作品的故事性,就得力求在情节、细节上下功夫。
故事情节的展开还常常需要一种“矛盾体现物”来支撑,这种“矛盾体现物”在民间故事中也称“道具”,如动画片《过猴山》中的草帽,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的火柴,列夫·托尔斯泰《跳水》中的帽子、枪,《鲨鱼》中的炮等。如果没有草帽、火柴、帽子、枪、炮等“矛盾体现物”,这些作品的情节则难以展开。因此可以认为,作品中的“矛盾体现物”实际也是构成故事性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
(二)叙事技巧中的传奇性与意外性
评价一篇作品的传奇性和传奇色彩,一般是指它的情节曲折离奇,具有某种怪异性和神秘色彩。具有传奇性的故事往往采用变形的艺术手段,通过夸张,将生活特异化、漫画化或理想化,因而能够引人入胜。
俗话说“非奇不传”。奇的事件、奇的人物,往往能够引起读者兴趣,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传奇性在情节的展开上,往往表现出离奇曲折、不同寻常的特色。具体而言,就是在故事发展过程中往往通过偶然、巧合、夸张乃至超常的形式来促成情节变化,从而使故事情节的发展既在情理之中,又出意料之外,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
传奇性也是艺术想像的产物。它是作者运用想像对社会生活进行集中、夸张、渲染、虚拟后而达到的艺术高度,是构成作品故事恒久魅力的重要因素。如英国作家罗尔德·达尔的童话《奇异的巧克力工厂》,写五个思想、性格不同的孩子在参观一座巧克力工厂时的种种奇遇。贪吃的奥古斯塔掉进漾满巧克力溶液的大河;被宠坏的薇鲁卡掉进运送垃圾的管道;整日口香糖不离嘴、胖得发紫的维奥莱特被送进榨干机;电视迷迈克闯进传送巧克力的电视机而变成微型人;只有在贫寒中长大、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查理安然无恙。作品以大胆的想像、高度的夸张、极力的渲染,把现实、幻想和当代科技完美融合,使故事离奇曲折,事件、人物奇特,创造出一种虚实相间、怪诞离奇的童话氛围和富有传奇色彩的艺术世界,童话人物活跃在这个独特的环境中,对儿童读者产生极强的吸引力。
传奇性是艺术虚构的独特表现。它通过营构离奇曲折的情节,表现社会生活中多方面的奇情异象,有利于充分显示社会生活中复杂、尖锐的矛盾。但是传奇性虽然包含着较多的虚构,却不能脱离现实,不能随心所欲地瞎编滥造。因为构成传奇性的偶然和巧合的情节是建立在必然和可能的基础之上的。传奇性之所以能做到奇而可信,关键就在于它准确地表达了这种人心所向的必然和可能,这是传奇的精魂所在,也是它能感人至深的根本原因。正是基于这一点,人们即使知道故事不是真的,也愿意相信它。如科洛迪的《木偶奇遇记》,主人公匹诺曹一出生就颇具传奇性,一段又会哭又会笑的木头,被樱桃师傅找到后送给他的老朋友杰佩托,杰佩托将木头刻成一个木偶,眼睛刚刻好,就会骨碌碌地转动;鼻子刚做好,就开始长起来;嘴巴还没做好,就张开来笑了;手刚做好,就把雕刻他的杰佩托的假发套拉掉了;等到腿一会动,他就满屋子乱跑……以后的情节就更奇了,他一说谎鼻子就长一截;他正想吃煎鸡蛋,煎鸡蛋从窗口飞走了;由于贪玩,他长出一双驴耳朵,并真的变成一头驴;他在大鲨鱼的肚子里找到了“爸爸”杰佩托……作品以它变化无穷的传奇性情节,使得儿童读者和成人读者对它所讲述的匹诺曹的故事,宁信其有,不疑其无。
同时,叙事技巧中还常常利用偶然、巧合、夸张、幻想等手段来强化传奇性,使故事情节跌宕有致、扣人心弦,收到出人意料和出奇制胜的艺术效果。
(三)叙事技巧中的完整性、连贯性、生动性与曲折性
儿童文学作品的叙事,必须是完整、连贯、生动、曲折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儿童文学作品就是靠完整、连贯、生动、曲折的故事来抓住儿童读者的。动物小说作家沈石溪就认为,他的作品从来就是以故事吸引读者。被称为20世纪最具想像力的故事大王达尔也很注重情节性、故事性,他曾专门就童话的故事性发表过意见:
儿童书籍作者首要的职责,是写这样的书,它应该是引人入胜的,激动人心的,有趣的,通畅的和优美的。只要孩子一读到它,就爱不释手。我发现为儿童写书并不容易。对我来说,同写给成人看的小说一样难,或许还要更难些,因为构思一个色彩分明、十分奇丽而又十分新鲜的情节,是一件苦差事。我可能不得不花费许多时间,甚至一年才想出一个情节。我绕着房子、花园、村子和村里的街道溜达,一次又一次地寻觅那鲜明、独特的新构想。
怎样写好一个满意的开头,这对我太难了……小小的萌芽逐渐长大了,故事的色彩鲜明起来,一种创造激情慢慢到来。握笔的手也颤抖起来,这时,写书的工作才真正开始了。
两位作家的看法都说明,写出故事是为儿童读者创作作品的重要一环,倘若故事平淡、缺少曲折和波澜,就难以吸引儿童读者。因此,完整、生动、连贯、曲折之于故事性就必不可少。
完整性是故事情节的重要特征。它是指故事要反映事件产生的原因、中间的曲折、最后的结局等,即故事要反映’出一个特定矛盾冲突的发生、发展、转化的全部过程。故事的连贯性即指情节节奏紧凑明快,无松散、拖沓;情节的推进一环扣一环,波波相连,无较大跨度的跳跃性。生动性主要是指情节因其新奇、丰富、曲折、有趣、惊险、动情等特点而达到的令人难忘、引人人胜的效果。巧合、误会等艺术手法可以促成情节的生动性效果。
一篇作品所讲述的故事是否具有曲折性,直接影响到其故事性的强弱。而故事性不强的作品,将直接影响儿童读者对作品的记忆和传播。因此,曲折性也成为故事性不可或缺的因素。这里,曲折性指在以人物和情节为中心来安排整个作品内容时,尽量避免平铺直叙的结构方式,而注重情节的起伏和悬念的设置。如被称为“当代的格林”的伊泰罗·卡尔维诺采集的意大利童话《小鹅》,一开始就交代了小鹅独自留下,离开鹅群的原因,为小鹅以后被迫独自同狐狸周旋埋下伏笔。为了得到铁屋而满足铁匠的条件,作品安排了“锤子每敲一下,它就下一只蛋,”一气下了200只蛋的情节,新奇而有趣。在写小鹅同狡猾的狐狸三次智斗时可谓一环扣一环,波澜迭出,一个回合比一个回合难对付。在这一情节中,小鹅都因地、因条件制宜,随机应变,沉着对敌,特别是三次智斗中小鹅钻进大瓜躲避狐狸的细节,曲折而又惊险。整篇作品就以故事的曲折性而深深地吸引着儿童读者,他们因小鹅小胜而小快,也随小鹅的大胜而大快。而当情节发展到一心想吃小鹅的狐狸被小鹅使计用绳套住脖子时,儿童读者会为之而欢呼雀跃。
(四)叙事技巧中的悬念与气氛控制
悬念是叙事性文学作品的一种特有的创作技巧,是作家在情节发展中所铺设的悬而待解的疑端。对于内容复杂的叙事性文学作品来说,悬念可以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和期待心理,控制作品情节的气氛,并增强情节的生动性,从而满足儿童读者的好奇心,把他们的注意力和思想感情引向对作品人物命运的关注上来。若无悬念,一看故事开头就知道结尾,这样的作品通常很难受到儿童读者的欢迎。因此,为了加强故事性,儿童文学作家常常在故事叙述中设置悬念,以抓住读者的注意。
在通常情况下,悬念常见于情节发展的紧要关头。换言之,就是在紧张时刻把一些问题悬在那里暂时不要管,“卖关子”埋下伏笔,以引起读者和听众的注意和思考,促使他们寻根问底。一般来说,人物的命运、扣人心弦的事件起因、奇特的事件结局、包含机密的“道具”、引人关注的问题等,都可以作为构成悬念的因素。而故弄玄虚、设“迷魂阵”则是设置悬念、控制气氛常用的方法。在一篇作品中,有贯穿全篇的悬念,也有在作品的进展中各成单元的悬念。苏格兰作家史蒂文森的冒险小说《宝岛》就是悬念设置的典范之作。小说第一章,写船长毕尔成天喝酒,唱古怪歌曲,在海边嘹望,怀着极度恐慌的心情等待着一个“独脚航海人”的出现。一个强烈的悬念就这样产生了:毕尔是什么人?为什么住到“彭保大将”旅馆?为什么提心吊胆地等待“独脚航海人”的出现?这就给了儿童读者一种暗示:这里将要发生惊心动魄的事件。于是小读者的心就这样被“悬挂”起来。接下来,小说中“种种别出心裁的阴谋诡计在作家笔下都变成灵活的特种游戏。读者读来,似乎感觉到已经揭开秘密内幕的一角了,可到下一章又出现一个新的圈套。直到最后一章,读者还难 于猜测下面将如何结局。”可以说,《宝岛》的情节就是在不断的悬念设置中展开的,而作品那让读者提心吊胆地焦虑的效果,无疑是这部冒险小说的一大成功。史蒂文森堪称悬念大师,他的作品说明,儿童文学作品能否吸引儿童读者,并且把这种吸引力维持到读完作品,主要看情节中是否有明确、强烈的悬念。因此,叙事性文学作品中,悬念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儿童读者对作品的态度。好的悬念设置可以调节儿童读者的情绪,可以让儿童读者在一张一弛的心理节奏下,满怀兴趣地读下去。
(五)叙事语言的口语化与生活化
儿童文学作品特别是幻想色彩浓厚的叙事性作品,具有较多的“原始性”成分。即使是在文明社会中,儿童文学在很大程度上主要在“没有多少文化”、“半开化”的儿童中流传,而且其传播方式在相当一部分儿童中主要是第一传播媒介——口头语言。也因此,儿童文学的叙述方式自然要建立在以口头语言为媒介的“说”、“唱”、“讲”、“听”的传播方式基础上。口头语言在负载信息的性能上和书面语言不完全相同,它分为日常口语和文学口语。日常口语又称口头语,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进行口头交际时所使用的语言,它与书面语相对立而存在,具有生活化的特点。这种生活化的日常口语虽然没有书面语言准确周密,但却比书面语通俗、简短、灵活,富于浓郁的生活气息。口头语、书面语两种语言可以相互影响、相互转化,形成文学口语。
儿童文学的叙事性语言是一种充分儿童化的文学口语形式,它以简明为前提,以生动为根本。其用词通俗明白,语句结构简单,还含有富于情态表现力的对话性语气,所以往往能使作品产生一种将作者和儿童读者置于一个场景中进行直接对话和交流的特殊效果,从而拉近了作者和儿童读者的距离。
儿童文学作品的接受主体是儿童读者,一般来说,儿童运用语言的能力较成人低,文学接受能力也相对较弱,尤其年龄较小的儿童的阅读,还需要借助成人讲述的帮助。这就要求儿童文学作品在相当程度上保留着口头文学的许多叙述特点。因此当作家为儿童创作之时,他们会更理性地使用通俗易懂、生动传神的“儿童文学口语”去进行艺术的表现,这种儿童口语,我们也称之为“故事语言”。对此,我们不妨以英国怪味童话作家唐纳德·比塞特的《一个唬老虎的小男孩》为例以窥其一斑。
……老虎只等沙奇一走近,就“崩”一下蹦了出来,嘴里吼叫着:“呼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沙奇也对着老虎吼叫:“呼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老虎生气了。“他把我当成什么啦?”他寻思道:“当成猫?当成兔子?当成玩熊?唔,不对,应该叫‘浣熊’?”/过了几天,沙奇又到外面去,他正在路上走着,被老虎看见了,他一下从大树后头蹦了出来,这回叫得比前回更响了:“呼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尔!”/“您好,老虎!”沙奇说着,用手拍了拍老虎的肩膀。沙奇拍老虎的肩膀,老虎觉得太受不了啦,就撒腿跑了。它灰溜溜的,尾巴拖在地上。它磨了一阵瓜子,学着吼得更响:“我是老虎呀!”它说。“老虎!老虎虎虎虎!”……
这篇作品的用词通俗易懂,语气亲切,而且完全是儿童的口语,表现出较强的对话性和情态性。这样叙述语言,能使人感受到浓郁的生活化气息,是生动传神的“儿童文学口语”。而诸如此类文学口语的运用,在儿童文学中是俯拾皆是的。
(六)几种常见的故事构成方式
一般来讲,叙事性儿童文学作品故事的构成方式主要有“纵式结构”和“横式结构”两种。“纵式结构”即按事件发生发展的自然进程和时间的先后顺序来安排情节。“横式结构”是按空间顺序将若干前后并无直接联系的生活场景或情节并列安排,从不同的侧面或角度***同表现主题。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构成方式。
1.三迭式结构
“三迭式”又称“三段法”,在故事情节的安排上,重在表现人物活动和事件发展前后三次的重叠变化,是中外民间儿童文学作品常用的传统方式。深受儿童读者欢迎的中国古典小说《西游记》中的“三打白骨精”便是用三迭式结构来组织故事情节的典型例子。但三迭式结构的作品,其情节的反复,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在反复中体现出变化和发展,而且这种变化中又能体现出整体的美。这种结构方式很能适应儿童读者对文学作品的欣赏要求。三迭式结构的运用,能造成回环曲折的艺术效果。
2.连环式结构
“连环式”结构也叫做多段式的情节反复,其特点是情节在三段式反复的基础上再一环扣一环地向前延伸、发展,因此,这种结构的作品其情节反复的次数至少有四次,直到故事情节结束为止。连环式结构主要有直串式(顺序反复程式)、头尾串式(循环反复程式)、双串式、一串一解式四种情况。幼儿文学作品为适应幼儿理解能力较低的特点,常采用这种结构以反复加深孩子的印象。如苏联动物故事作家比安基的科学童话《尾巴》,连续写苍蝇把蜻蜒、金鱼、虾、梅花鹿、狐狸等动物的尾巴当成没用的尾巴,反复寻找都失败了,最后死在牛尾巴之下。作品通过多次寻找的情节反复和由此带来的层层递进的演化,既增强了故事性,把作品的情节推向高潮,又形象地再现了苍蝇的霸蛮可恶,揭示了科学的主题。
3.对立式结构
“对立式结构”即从正反、左右、前后、上下等相互对立的两个方面来组织情节。它有利于情节展开和人物性格的鲜明对照,能体现较强的故事性,符合儿童读者在比较中清晰认识事物并把握其发展规律的心理特点。因此对立式结构在儿童文学创作中运用极其普遍。张铁苏的儿歌《没耳朵变尖耳朵》具有一定的情节性,正是采用了这种结构方式。作品前面写多多“没耳朵”,后面写多多“尖耳朵”,由“没耳朵”到“尖耳朵”采用的就是对立式结构方式,并通过这种方式把作品暗含的思想内容形象地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