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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唐诗宋词的作文。高中。水平高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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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里的中国(国庆散文) 作者:吴克己

也许,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个小小的唐朝,所以在今天,唐装才重回我们的衣柜,中国结又重系我们的裙衫,唐时的歌曲包上了摇滚的外壳,又一遍遍回响在我们耳畔……爱中国,可以有一千一万种理由,选一个最浪漫的理由来爱她吧--唐诗生于唐朝,唐朝生于中国,中国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唐诗!爱唐诗,更爱中国。 站在世纪的长河上,你看那牧童的手指,始终不渝地遥指着一个永恒的诗歌盛世--那是歌舞升平的唐朝,是霓裳羽衣的唐朝。唐朝的诗书,精魂万卷,卷卷永恒;唐朝的诗句,字字珠玑,笔笔生花。无论是沙场壮士征夫一去不还的悲壮,还是深闺佳人思妇春花秋月的感慨,唐诗之美,或痛彻心扉,或曾经沧海,或振奋人心,或凄凉沧桑,都是绝伦美奂,久而弥笃。 翻开《唐诗三百首》,读一首唐诗,便如拔出了一支锈迹斑驳的古剑。精光黯黯中,闪烁着一尊尊成败英雄不灭的精魂:死生契阔,气吞山河,金戈铁马梦一场,仰天长啸归去来……都在滚滚大浪中灰飞烟灭。多么豪迈的唐诗呵!读一首唐诗,宛如打开一枚古老的胭脂盒,氤氲香气中,升腾起一个个薄命佳人哀婉的叹息。思君君不知,一帘幽怨寒。美人卷帘,泪眼观花,多少个寂寞的春夜襟染红粉泪!多么凄美的唐诗呵!浅斟低吟,拭泪掩卷。 寒山寺的钟声余音袅袅,舒展双翼穿越时空,飞越红尘,似雁鸣如笛音,声声谱回肠。世事更迭,岁月无常,更换了多少个朝代的天子!唐宗宋祖,折戟沉沙;三千粉黛,空余叹嗟。富贵名禄过眼云烟,君王霸业恒河沙数。惟有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钟声,依然重复着永不改变的晨昏。唐朝的江枫渔火,就这样永久地徘徊在隔世的诗句里,敲打世人浅愁的无眠。 唐朝的月明。不知谁在春江花月夜里,第一个望见了月亮,从此月的千里婵娟,夜夜照亮无寐人的寂寥。月是游子的故乡,床前的明月光永远是思乡的霜露; 月是思妇的牵挂,在捣衣声声中,夜夜减清辉。月是孤独人的酒友,徘徊着与举杯者对影成三人。 唐朝的酒烈。引得诗人纷纷举杯销愁,千金换酒,但求一醉。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人之一生,能向花间醉几回?临风把酒酹江,醉里挑灯看剑。醉卧中人间荣辱皆忘,世态炎凉尽空。今朝的酒正浓,且来烈酒一壶,放浪我豪情万丈。 唐朝的离别苦。灞桥的水涓涓地流,流不断历历柳的影子。木兰轻舟,已理棹催发,离愁做成昨夜的一场秋雨,添得江水流不尽。折尽柳条留不住的,是伊人的脚步;挽断罗衣留不住的,还有岁月的裙袂。一曲离歌,两行泪水,君向潇湘我向秦。都说西出阳关无故人,何地再逢君呵? 唐朝的诗人清高。一壶酒,一把剑,一轮残月。一路狂舞,一路豪饮。舞出一颗盛唐的剑胆,饮出一位诗坛的谪仙。醉卧长安,天子难寻,不是粉饰,不为虚名。喜笑悲歌气傲然,九万里风鹏正举。沧海一声笑,散发弄扁舟,踏遍故国河山,一生哪肯摧眉折腰! 唐朝的红颜多薄命。在刀刃上广舒长袖轻歌曼舞,云鬓花颜,泪光潋滟。都羡一骑红尘妃子笑,谁怜马嵬坡下一抹黄土掩风流。情不可依,色不可恃。一世百媚千娇,不知谁舍谁收。长生殿里,悠悠生死别,此恨绵绵。 万卷古今消永昼,一窗昏晓送流年。三百篇诗句在千年的落花风里尘埃落定。沏一杯菊花茶,捧一卷《唐诗三百首》,听一听巴山夜雨的倾诉、子夜琵琶的宫商角羽,窗外有风透过湘帘,蓦然间忘了今夕何夕。 唐装在身,唐诗在手,祖国在我心中。 《树枝的疏忽》

顾城

我喜古诗,不因文学史,不因人们的仰望,而在它的美丽,文字清简明润,如玉如天,在于它显示出的中国哲思,那一无言就在眼前,若张九龄句:海上生明月,天涯***此时。

诗如禅,如顿悟——骤然风动云散,黑暗退隐,你看见万物万象,明媚自如。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气象柔和空阔;红豆生于南国,红豆生出南国,色空互化,得真意而得光明。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诗人相合于无形的造物本身,望树望山望月望水,凝望中自身也在幻化。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中意味尽在神会,恰如释迦拿起一枝花而微笑。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诗人在一片化境中,有时更愿意回味为人的经验——“今夜谁家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这种解脱没有一丝对人世的轻蔑,反而更亲近了生活本身,似乎也传达出了释迦何以与人说法的秘密。

当然唐宋诗词并非一片静水,其中也有直流千尺,烽火三月,胡天飞雪的动荡,也有举杯邀月,分麾下炙,西窗剪烛的风情,也有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哀,或衢州人食人的大呼,但在这一切之中,你都可以感到那个明丽生动的主线,那个依据,就像播下万壑水声的无声冰雪。多姿多态的希腊神像也曾透出同一寂静。

生逢末世的李煜,似同中古诗人相悖,虽也知佛,更多却在女子中间,只是受了惊吓,才退进自己明艳的梦里。这种方式多少有点天真烂漫,他不作如是达观,涂抺近在眼前的生死,反而移情于梦,做了一个“流水落花”之后的——“天上人间”。

这种任性,李煜死后,便失了踪影。至近代,诗的无言索性成了多言怪异的趣话,长篇小品,瀚瀚可观,实际上却是回到无可奈何的感喟中去了。这种情境一直延续到《红楼梦》的出现。

中国有两次人间天国,陶渊明做了个人物模糊的桃花源,另一次是曹雪芹做的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大观园洞开一扇,就补足了近代诗中的无灵缺欠,人们才知道,那无处不在的春江明月,已化作清洁的女儿世界了。

我看见月亮又落进盆里了,就小心地端进屋子,结果月亮没有了,换成了灯。我试了很多很多次,终于感到了厌倦,不是对失去,而是对获得。这时心里倒常常出现了月亮。

从来就不乏奔月、盗火的人,说明有一个一直的黑暗——恰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恰如飞蛾扑火,他们的感人不是因为他们的成功,而是因为他们绝望努力的本身成为一个瞬间的永恒光明。

希腊有一个寓言,说一个男孩爱上了自己的影子,最后变成了水仙花。面对中国悠远的诗境,我看不见时间、评注、那么多黯淡繁琐的生活,只看见那片光自在圆满。

我唯一的所得是静静看着,而不去捕捞它们。

树枝因疏忽

使我得见月

而月不见我

亦不见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