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佛外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常建,唐,题破山寺后禅院)。
我摇头晃脑的吟诵着古诗,又坐在银杏树下。念经诵佛的日子到也逍遥,而且银杏树有公母之分我也理解清楚了,只是光光的一句雌性回答无尘师兄,难免没有禅意,但这已经不是负担了。
静安师兄走了过来,我忙拉住他,想和他聊聊各种问题。
静安已经是我无话不谈的朋友了,他的见地的确高我很多,我们谈古论今,不拘话题,他竟然为我解答了不少“疑难杂症”,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早把方丈单独接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我知道,方丈堂上悬挂的“岁寒三友图”就是静安的手笔,书琴棋画似乎无所不能。
我问静安:“什么是佛?”静安答:“佛在佛外。”
答非所问,我觉得题目有点大了,非银杏树公母那样一句话可以解答得清的了,就简单实在点吧。
我问静安:“何为散文?”,静安答到:“文在文外。”
仍然答非所问,我继续问:“何为诗?”,这回却是无尘师兄笑着抢答了:“诗在诗外。”
我又发呆了,这回,静安、无尘也跟着发了呆,在寺庙的大门口的银杏树下。
大殿,方丈抚着长须,无声的看着庙外的我们,似乎也发了呆。
在陆续发了十来篇文字,计算了一下,三五天就有一个“有感而发”,觉得笔头有点涩,看看其他文友的高谈阔论吧,谈情说爱的比较多,心灵鸡汤比较多,诗文光荣榜上一如既往的热闹,却很少有文豪在上面去“可圈可点”比划。
我审视了自己的“大作”,我看了看陪审团高座在上面,全都换成了一幅冷冰冰的面孔,就如同小学老师,在我的数学作业本上划上了个冷冰冰的勾。
没有激情,我依然不知道什么是散文,什么是诗歌,虽然,介绍怎么写作的教材遍地都是,但我觉得那些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问只好的文友。文友说,多读点书吧,书中自有黄金屋。却不再多说一句,微信则发来了一些话:“这些人的人情世情,自然人文,如何在大家们的笔下,表达的如许精微,如许的热烈,也如许的透彻。当然,那些高情大义、那些普世情怀,那些相濡以沫,危难与***,或者那些相忘于江湖,君子之交等等,不同的情与义,相同的.人情与友爱等话题,……有充分的展现和精彩的描绘,让读者产生***鸣。”(王必胜《散文这个精灵》)。
我不死心,我干脆电话:“我要知道怎么写得好。”,文友大声说:“自己的东西,发表前先读上三遍,一遍读不通,改,二遍不通顺,还改,三遍不通顺,撕掉!”居然挂了电话不再肯多说。
我深以为这是真谛,试想,自己的作品,自己都读不下去,如何是好作品?
哈,哈,这算不算“文在文外”的禅意?我喜滋滋的赶快去告诉静安。静安笑笑说,“很是,很是,但是……”
但是什么?这还不够吗?
静安带我到庙后。庙后,一弯清泉潺潺而下,似歌似舞。
静安说:“这泉是活的吗?“
我答:“当然。”
静安:“前面所言节奏,是教科书很少言及的秘诀。“
我似懂非懂,我不去谱曲,不去唱歌,节奏何用?
“农者,依四时节奏而作,乃五谷丰登,泉水转折迂回,叮咚律动而生机勃勃……
“文章,失去节奏则呆滞,味同嚼蜡
“文之节奏,依情节而跌宕,以心跳而起伏,则***鸣……
我还是似懂非懂,只是觉得,看来舞文弄墨的精髓,尽在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