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冬天》体裁是散文,作者是老舍,原名舒庆春,字舍予,北京人。他是我国现代著名的小说家,戏曲家,主要作品有小说《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小坡的生日》、《猫城记》、《牛天赐传》,话剧《茶馆》、《龙须沟》等等。
老舍作品评价创作题材
老舍的作品大多取材于市民生活。他善于描绘城市贫民的生活和命运,尤其擅长刻画浸透了封建宗法观念的保守落后的中下层市民,在民族矛盾和阶级搏斗中,在新的历史潮流冲击下。惶惑、犹豫、寂寞的矛盾心理,和进退维谷、不知所措的可笑行径。
关于自然风光的色彩鲜艳的渲染和关于习俗人情的细致入微的描摹,增添了作品的生活气息和情趣。在现代文学史上,老舍的名字总是与市民题材、北京题材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他是现代中国文坛上杰出的风俗、世态(尤其是北京的风土人情)画家。
作为一位大家,他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可能不够辽阔,但在他所描绘的范围之内,却把历史和现实,从一年四季的自然景色、不同时代的社会气氛、风俗习惯,一直到三教九流各种人等的喜怒哀乐、微妙心态都结合浓缩在一起,有声有色、生动活泼,自成一个完整丰满、"京味"十足的世界。这是老舍在现代文学史上作出的特殊贡献。
老舍的作品的另一个特点,是表现出鲜明的反帝爱国的题旨。老舍的作品中往往直接揭露帝国主义侵略罪行,从不同侧面描写它们的经济、文化、宗教渗透和种族歧视所给予中国人民种种伤害。他表现民族觉醒、表彰民族气节,同时抨击在这些侵略和渗透面前卑躬屈节、为虎作伥的洋奴汉。
语言风格
老舍的语言俗白精致,雅俗***赏。老舍说:“没有一位语言艺术大师是脱离群众的,也没有一位这样的大师是记录人民语言,而不给它加工的。”因此,作品中人物语言是加提炼过的北京白话。其作品语言的“俗”是建立在精细的思考与研究的基础上。
他的“白”,让读者易于理解却又颇有深度。用通俗、平白的文字来反应时代和生活,这才是老舍作为语言大师的境界,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然而另一方面,老舍又使用语脱去自然形态的粗糙与随意,炼成金子,使现代的北京口语显出朴素精致如同一具精雕细刻的瓷器。
同样老舍的作品也追求幽默,一方面来自狄更斯等英国文学家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深深地打上了“北京市民文化”的烙印,形成了更内蕴的“京味”。幽默风趣,是老舍作品语言的总体风格特色。
他认为:“文字要生动有趣,必须利用幽默?假荇干燥、晦涩、无趣,是文艺的致命伤;幽默便有了很大的重要。”因此,老舍的小说、戏剧,散文等也都充满了幽默风趣色彩。
老舍先生更是潜台词运用的大师,其代表就是《茶馆》。
《茶馆》凭借深刻含蓄的潜台词,有力地丰富了语言的内涵。最经典的例子就是第一幕庞太监与秦仲义的“舌战”。这两个人一个是西太后的宠奴,一个是讲维新的资产者,二人不期而遇表面上客客气气,骨子里却是兵刃森森。《茶馆》中像这样的台词比比皆是。它引而不发,以弦外之音调动人们的兴味与深思,耐人咀嚼。
老舍作品成功地运用了富有生命力的北京口语词汇,使作品语言透露着独特的京韵,作品生活气息醇厚,地方风物、民情风俗真实感人。同时用地道的北京话写北京人,本土本色,活泼有趣、质朴自然,生活气息迎面扑来,具有独特的魅力,透出了北京话的神韵,显示北京话活泼的生命力和老舍驾御北京口语的能力。
文学思想
老舍的文学思想成分复杂,现代文学史中无产阶级文学和资产阶级文学的斗争里,他的派别色彩不明显,虽然他对左派的革命领导文学的艺术指导方式及其他艺术和思想上的主张颇有微词。同时老舍也未曾加入苏汶和梁实秋等人的第三派----不认为文学至死都是自由的。
他的文学思想的基调是强调文学的自由表达,同时认为文学对社会的作用是不期然而然的和远期的。但是由于受到时代的影响,老舍也曾一度向文学的实用性靠近,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发展,艺术家的他又感到不适,于是又重新呼唤并实践文学的自由表达和艺术性,在此期间其文学思想也出现了反复和震荡。
因此而言老舍没有坚定单纯的文学立场,他的文艺思想是摇摆不定的,但是他倾向于从感情角度看文学,认为“使人欣喜是艺术的目的”,“文学是认识生命的,解释生命的”。同时老舍认为“文以气为主”强调表达自我为主,不使文学变成传道的教科书。
社会评价
胡风:“舍予是经过了生活底甜酸苦辣的,深通人情世故的人,但他底‘真’不但没有被这些所湮没,反而显得更凸出,更难能而且可爱。所以他底真不是憨直,不是忘形,而是被复杂的枝叶所衬托着的果子。”
“他底客客气气,谈笑风生里面,常常要跳出不知道是真话还是笑话的那一种幽默。现在大概大家都懂得那里面正闪耀着他底对于生活的真意,但他有时却要为国事,为公***事业,为友情伤心堕泪,这恐怕是很少为人知道的。”
舒乙:“生活中的父亲完全是矛盾的。他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不说话,在闷着头构思写作。很严肃、很封闭。但是只要有人来,一听见朋友的声音。他马上很活跃了,平易近人,热情周到,很谈得来。仔细想来,父亲也矛盾。因为他对生活、对写作极认真勤奋;另一方面,他又特别有情趣,爱生活。”
朱光潜:“据我接触到的世界文学情报,全世界得到公认的中国新文学家也只有沈从文与老舍。”
樊骏评价幽默之于老舍:“在某种意义上, 失去了幽默,,就没有了老舍, 更谈不上他在文学史上取得那样的成就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