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青错》诗歌散文

　初见你，

　阳光熙媚，

　我带着初恋的那份贞洁，

　斜阳扑打在你的颊上，

　这情，这景，

　刺痛了我的心，

　默默烙下你的影象

　在记忆深处。

　小雨初下，又见你，

　烟雨蒙蒙，

　我携着往日的思念凝望你，

　很深的双眼皮，

　墨色的油脂伞衬托了你的古铜，

　这人，这貌，

　让我牢牢的心动，

　那时的我，那时的你，

　没有被生命污染过。

　人群熙熙攘攘的开始蠕动，我该抬步向前，

　还是回过头去望断水滴覆盖的路，你能告诉我吗，莫路？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我们不忍遗忘的人，

　即使我们的故事早就已经终结，但是我相信

　很多的人都愿意在原地等待爱情的归来。

　爱是很卑微的，

　但是一旦爱上了就不可能将他们（她们）遗忘！

　我说的对吗？

　莫路，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伤，

　没有青梅竹马的熟悉，

　没有一见钟情的刺激，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还是爱上了。

　 ∑PARTⅠ『莫路：原来爱情怎么伤』

　这被碧雨淋洗过的江南小镇，闪着清晰的画面，老街上的茶馆里依然有很多老人在打麻将，不时发出阵阵议论的高声；小河上的石桥依旧是那么的祥和，偶尔有几只小猫咪在桥墩上打盹；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透过阁楼的老窗看着你来的方向。阳光在我的脸颊画圈，你依旧在下午三、四点的光景经过我家的首饰店，只是今天的你比昨天确乎更快乐了，有阵微风袭来，迷离了你的秀脸。你依然是那件以纯的白T-shirt，蓝牛仔。过了这么多个日子我在你的生命里还是微小的不能再微小了吧！？你轻快的脚步很快就穿过了我家的大门，但是每一次都让我有足足24个小时的时间来回味。回味你身上的香，回味你眼角的弯笑，回味你认真的表情。

　夕阳慢慢地在我家的土墙上涂鸦，我在潮热中恍惚睡去，不一会儿，我看到了很年前的你和我站在学校的天台上，我仰着头才能看到你的双眼，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

　遇见是必然中的偶然吧！这个江南小镇什么都很别致，大到房屋的复古，小到喝咖啡用的杯子都是那种水水的江南风味。这里很安静，什么都讲求唯一。唯一的小河，唯一的电影院，唯一的好学校。那是我初中三年的学校，是小镇最好的初中。其实我的小镇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镇，小到初中的同学到了高中还是那些。我和你就是这样在学校里必然中的偶然中遇见的。那日是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开幕的第一天，课间操的时间，我作为我班的文艺委员对你慕名而去，你用很温柔的声线回答我的问题，可是你为什么要用普通话呢？你应该用川普的，否则我就不会认为你这个男人有一点自负了，那我就不会再注意你了吧！

　那一年我们班在艺术节上表现的超级糟糕，所以我发誓要在第二年一雪前耻。第二年我用刚刚学了半年的吉他蹩脚地写了一首歌，竟然奇迹般的入选了，居然要在文艺汇演上表演，说实话当时我超级不相信这是真的，如果当初我们的歌没有入选可能我会一直认为你很自负。可是我渐渐发现你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而且你有一种和我身边的人不一样的气质，我是多么希望故事到了这里就是结尾，但是在那一年圣诞节我终于说服自己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那就是我爱上你，这个是我老师的人。圣诞节后几天，那灰尘满天的排练室，我看到弹钢琴的你，冬日的阳光将你照耀地棱角分明，我那时并没有觉得你很怎么样，我只是告诉自己我要拼命记住你，记住这个我不该爱的男人。后来我知道你比我整整大了一个轮还要多，我还听说你有一个幸福的婚姻和一个乖巧的女儿。其实你不用每次一提到你的女儿就那么的紧张，至少于我，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一分一毫。如果我是一般的女子，如果我爱你没有那么深。这一定是故事的结尾了，但是我的爱是那么的痴狂。

　在我们排练的时候你总是喜欢吸烟，冬日里，窗户全都正常工作，整间屋子里都是你的烟味。我对烟味很敏感，就算是一缕我都受不了，但是我却很期待你的烟头燃起，那是你独有的味道。文艺汇演结束后我还站在三楼的走廊看着你在一楼忙碌的身影，我在心里和你说了拜拜，我想你这么普通的男人凭什么让我的世界失去平衡？我已作好了将你从我的生命中残忍删去的准备，但是你为何要让我们的小乐队参加省级的比赛呢？我冰冻的心被你的一句句嘱咐的话语激烈。那以后的两个月我们每天都泡在一起排练，而且每个课间操的时间我都会找各种借口到你的办公室找你，我会很细心的观察你今天穿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衣服。我还会很关心你是否快乐。那段岁月是我生命最奇妙，最纯真的日子。

　莫路，莫路。听起来好像在说我和你永远都是陌路。爱上你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丫头，我只能默默地躲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幸福的家庭。那种无奈的心情却让我觉得如此的幸福，因为我能看到你的幸福，这不是上苍赐给我的缘分吗？。我的爱是很卑微的。莫路，其实从头到尾我都不曾期待你对我会怎么样，我只是很单纯的爱着。就像是路边的一棵野百合，从不会期待它身边飘过的王子会为它停留下来，而它又总是在默默地等待，即便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却一直很坚定地等待。

　朋友佳玢约我去踏青，那是中考后的第七天。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俗气到了极点。一群三年来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在河边的草地上听着歌，聊着天。没有一丝的惊天动地，仿佛世界从没有转动过，就这样的毕业了，甚至没有和你说一句再见，也是啊！再见是为了再次相见，你可能根本不会再想见到我，我与你从开始的那一秒就是陌路。随身的小录音机里，不知是谁又放了我一年半前写得那首《栀陌》，熟悉的旋律，刺心的歌词让我好想再回到那个破旧的排练室，让我再去感受你的那份气息，“莫路，当时间滴答的流过很多年以后，这首歌会让你想起我吗？”我在心里很傻地问。

　“炜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准备怎么过啊？要不要我们参加你的生日PARTY啊？”佳玢不经意间问起。

　“我看我还是和我妈妈过吧！去年你们可把我家给闹翻了，我的十六岁生日还是和妈妈过吧！”

　“十六岁是花季耶！你干嘛在嘴角挂上那么忧伤的表情啊？”

　然后是我良久的沉默。

　十六岁的花季我怎么可能不快乐呢！这意味着我离你又进了一步，可是莫路，岁月让我成长，可是它也让你慢慢苍老啊！我一直很喜欢又很害怕一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是多么希望我能和你做朋友，我不想你有一秒钟的不快乐，我要让你知道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仍然爱你，我仍然愿意听你的倾诉，但是你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即便有一天你已垂垂老已，我也会把你当作我生命最珍贵的一角。

　我曾经无数遍地幻想我十六岁的生日那一天会怎么怎么样，但是当那一天真的要到来我却只希望能够回到我十五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在小镇喧闹的石板街上我和你不期而遇，那一刻是多大的狂欢呐！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在这么小的镇，在那么多我认识的人里为什么偏偏遇见了你，可你为何也是独自一人，而且你为何要让我不自觉地告诉你今天是我十五岁的生日，为何你坚持要请我喝饮料，为何我和你聊了一个小时的天。生命既然用年龄将我们永远的隔开，为何又让我们有了这样的相遇。那晚是我关于你的记忆中最甜蜜的，那间酒吧昏黄的灯光，那杯奶昔浓浓地醇，那独属于你的温柔眼神。当人流渐渐散去，回想着和你聊的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我的家，心还在不停的跳，这是我最美妙的初恋，复复反反地在木床上，整整一晚没有合眼，脑子里满是你的身影。

　其实故事过了这么久，现在才娓娓道来，我也应该诚实地告诉你，莫路，在我十六岁的生日那天，阴雨绵绵，我在我家的花园里将关于你的一切都深埋地下，有那一届文艺汇演的节目单，光荣榜，你帮我改过的乐谱，我们小乐队和你的合照连带着我对你的那份思念和不舍。我想这个没头没脑的故事也应该有一个结局吧！我用小铁锹将泥土一点点地把它们覆盖，可是我的脑中不断闪现的是你温柔的笑脸，我恍然间觉得我很没有用，连忘记一个人都是那么地痛苦。你知道吗？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和这个纷繁的世界隔绝了，就像我关于你的记忆证明被泥土和这个世界隔绝一样。可是你都不知道，你也无从知晓，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是那么卑微地爱着，我很怕向别人提及这一段荒唐的爱，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所谓的尊严。但是一旦爱上了，还会有尊严吗？

　高中。我还是选择了在这个小镇，其实只有很微小的一部分关于你，我真的是一个够苯的乌龟妹，我想在一个镇上，无意邂逅的机会也许会多一点吧！高中的三年我每一秒都在学会忘记，新的音乐老师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二十出头。佳玢说比我朝思暮想的莫路好多了，不会用普通话来骂人，我听了以后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是啊！我的生命中还有几个四川人在生活中说普通话呢！好心酸的笑。

　阳光熙媚的九月，我在新学校的体育馆又见你，你依旧是带队来比赛，天气很好，有自然的味道，就像当初初见你的那时。同样的体育馆你也带我来过，只是我们要在这个熟悉的舞台上为了一个名额而竞争。那一年我高二，自己写了一部音乐剧（忘了告诉你，初中以后我已不再写歌，更不曾拿起我心爱的吉他轻弹），我以为你依旧会用小乐队加原创歌曲参赛，但是命运为何总是如此的折磨我呢？那日在阵阵的喧闹声中，我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很多年以后依然记得那一天你映着光圈的白衬衫那么地刺眼。当朋友在我耳边欢愉地嚷道：“韩导，韩导，我们进了耶！我就说嘛！你的这部剧那么好，一定进的！”照理说我应该很高兴才对，这是我人生中第一部自写自导的音乐剧，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和演员们克服了很多的困难，现在终于有了好结果，但是我却只会用止不住忧伤的眼神望向你。你缓步向我走来，用很轻的四川话的语调在我的耳边说：“炜娓，干的不错哦！不愧是我的学生呢！”等我醒来，恍如隔世，空留你的背影渐渐缩小在林荫道上。“莫路，你今天为什么要俯下身来，在我耳畔讲那些话呢！这样让看似普通的话语变得那么地扑朔迷离。”这是我在那一天记下的心情，我是真的很不解。尔后发生的事更让我觉得不解。那一年的冬天，你竟然作为我们音乐剧的指导老师再一次地闯入我的生活，这一次我更加的手忙脚乱，因为你指定要我当音乐剧的女主角。那是我写得关于青春和贝壳传说的故事。剧中的女主角是一个忧愁善感的梦女孩，不可否认我写这部剧的时候就是按照我的原形来写的。可是若是不了解我的人很难把我和剧中的女主角联系起来，那一刻我很开心又很不解。那时我带着很忐忑的心情进剧组，第一场戏我故作轻松地和大家有说有笑，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连旁边的学姐都说我的心态好好哦！但是天晓得我当时有多紧张啊！我的腿都在发抖。开排的时候你把我叫到旁边用你招牌式地微笑对我说“不要紧张！你一定能！”我很不服气地对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很紧张啊！我轻松地咧连学姐都说我心态好哦！”“别逞强了，好了，加油！”我很奇怪地想了很久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很紧张呢？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悉啊？

　原来有一些人是无法被岁月的洪流冲走的，因为他早已和你拥有同样的一张时间的号码牌。这是我们逃也无法逃的伤！即便他从未爱过！

　日子就这样有的没的地走着，有时我们会在黄昏的海边排练，你依然用四年前那种强调骂人但是你从不对我大吼大叫，你总是用很高傲的样子对我们，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你是魔鬼指导。我在你面前总是用不热不慢的感觉，但是一和你分开我的心都在依依地不舍。我的心总是跟随你到每一个角落。你依旧骑着四年前的那辆机车，蓝色的机身，红色的后备箱，你也依旧喜欢穿T-shirt，牛仔裤。为此很多的人在背后议论你是在故意地装嫩，但是我就喜欢你这种格调。你那时总是走我家的门前过，我也习惯了你的脚步声，每天的下午三四点的光景我总会躲在我的阁楼上等待你的到来，我一直都是很卑微地爱着你，没有任何的期待，而且我始终不知道我在默默的等待着什么。其实答案就在那日我到你家去取剧本就已注定了。

　那日我将剧本遗忘在你那里，你却不小心将它带回了家，不巧的是有一个地方必须马上更改，我穿上了新买的白毛衣，怀着激动的心情赶到你家，其实你家和我家才隔了一条街，当我找到你家的门牌号，却发现门并没有锁，我推门进去，看到了超级尴尬的一幕，客厅里一片狼藉，你和你的妻子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以至于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到：“莫老师，我来拿剧本！”你看到我，眼神慌忙地逃窜了几秒，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转身从狼藉中找出剧本递给我，可是我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就拿着剧本慌忙地逃窜。我好失落，因为你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落地玻璃还有成堆的乐器，在我的潜意识艺术家都应该有这些东西吧！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原来我们都是在世界上挣扎生存的普通人而已，谁和谁都是一样的，没有艺术家和普通人的区别，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在我们到省上去比赛的那一天早上你叫我比其他人都早一点到，碧空如洗，你请我吃生煎包，并且郑重地为了那一天我在你家看到的向我道歉。我试着问了你为什么，你说：“我的老婆要和我离婚，她要带女儿去加拿大。”你的语调很平静，平静地像是这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问：“你爱她，所以你不要她走，对不对？”你很严肃地说：“我是爱我的女儿”，然后你又笑着拍我的头说：“算了！小丫头知道什么啊？”我不服地对你反驳道；“我不是小丫头，我知道什么是爱！”然后又是我们良久的沉默。我想你的沉默代表着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很是慌乱，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是因为女儿将要离开而烦恼吧！你那一天的话让我极度怀疑你根本不爱你的妻子。

　其实关于这段回忆我最难忘的还是你为我打脖巾时你身上的暗香浮动，那是我平时就很熟悉的烟味中夹杂着的味道，很素雅，很幽兰。当思念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我会拼命地找一家一家的香水店里不停地去倾嗅，去找寻你的那一种的味道，但是我至今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香味，是你的洗面奶香味，你家的洗手液香味，你女儿的香味，还是你和你妻子夜里缠绵后遗留下的香味。那日，阳光出来的时候你修长的手指在我的脖间划动，我迷恋上那一种味道和姿势，那一瞬间我好想紧紧地拥住你，用软软的声音对你说：“莫路，其实我爱你很久了。”但是我始终没有，而且我也不能，我是个很传统的女孩。这样也会给你带来困扰，不是吗？你是我的老师，若我真的那么做了，我们又算什么呢？况且我们到时候连师生关系都不会是了！回来的时候，整整一车的人都在补午觉，惟独我痴痴地看着前排的你和另一个老师很投机地聊天，因我清楚的知道当车子驶进学校，我和你说再见的那一刻，将是我们最后唯一的对话，我心里纵然有万分的不舍，但这就是命运。莫路，你是我青春永远的痛。

　我们的故事到了后来就是我在麻木中进入了匆忙的高三，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念你，我只会在用了四个小时攻破了一道3＋X的数学题时，对着空旷的五楼楼底撕心裂肺地吼道：“莫路，我们一起加油！”可是很讽刺的是当我第一次惶惶张张地走进高考考场时，在异常安静的教室里，看到你坐在讲台上对着我浅浅的微笑，我的心跳都漏掉了半拍。莫路，怎么会是你呢？整个小镇，三四所中学，每个中学五十几个考室，为什么偏偏就让我们在一起呢？这算是我们有很好的缘分，还是命运在不停地捉弄我啊？最后一科收试卷的时候你在我耳边说：“在学校门口等我一下，有事。”天啊！你竟然有事对我说，会是什么呢？我在心里拼命的猜测着，期待着，这是我第一次对你有所期待。你在十分钟后将你的宝蓝色机车停在我的脚边，看到满头大汗的我，你嬉笑着说：“一个高考就让你怎么紧张啊？也对，你当初排戏的时候也很紧张呢！小丫头！”我想了很久还是用了沉默去回应你，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对你说：“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啊！笨蛋！”你带我去海边，我在你的机车上听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我的手轻轻地搂着你的腰，我的脸贴在你的后背，还是那一种味道。你在浪花的击打声中给了我一包东西，然后你说：

　“炜娓，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你是个柔得像水一般的女子，虽然你总是装得很坚强，但是我知道你的内心是希望被人抚慰的，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熟悉。所以我非常地相信你。你静静地听我说：我本来就是不属于这个小镇的，我更不应该和我现在的妻子结婚，现在是我该离开的时候，可是我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帮我保管，好吗？”你的眼睛里有一种很迷离的情绪，我看不穿，更不知此时的你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离开呢？就算你的妻子已经将你的女儿带走，你和你的女儿在这个小镇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啊！你不需要用离别来宣泄你内心中的思念吧？难道这里就真的没有你值得留下的人和事吗？”

　“我不能，我必须去加拿大，我太想念我的女儿了，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如果不行就算了。我不想勉强你！”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帮你呢？只是你怎么做有意义吗？”

　“帮还是不帮，其他的你以后就会知道？”

　“帮，我帮你。”

　莫路，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你保管那个东西呢？你让我们有了再见面的理由，为什么让我在余下来的一年中每一天都在无比期待中度过呢？你的女儿就是你的全部？这是否意味着没有任何的女人能真正进入你的内心？我只能是永远痴痴地等待吗？

　命运是如此的妙不可言，又是如此的高深莫测。

　你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没有一丝的痕迹，却让我从天明守到黑夜，又从黑夜守到天明。

　你的死讯传来的那日是一年后临近我生日的时候，阳光依旧熙媚，你的前妻从加拿大打电话对我说，你在加拿大为了帮女儿买巧克力，过街的时候你的女儿在你前妻身上不停地吵着要快点吃到巧克力，于是你加快了脚步，但是一辆急速的吉普车迎面而来，来不及闪躲的你被吉普车撞飞了几米远。我听到这里，脑子一下就甍了，可是你的前妻却说，你在死的时候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还要你的前妻让我看那个东西，让我不要难过。挂断了电话后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沿着你家的方向向海边走去，那里有我们太多的回忆。我只是想要继续很卑微很卑微地爱着你，即便你一点也不爱我，你不会给我完整的未来，我依然可以这样默默地卑微地爱你，但是命运为什么如此的残忍，甚至不给我留一丝的机会让我去爱你。

　夜深人静，我缓缓地打开你给我的东西，我边看边流泪。原来你和我保存的一样，都有那一届艺术节文艺汇演的节目单，光荣榜，你帮我改过的乐谱，我们小乐队和你的合照，还有一些在海边排音乐剧时我的照片和一封兰色信封的信，我泪如泉涌，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在默默地爱着吗？泪痕中恍惚睡去，却依然听见你在耳边说：“炜娓，你是个柔得像水一般的女子，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很熟悉……

　莫路，莫路，原来爱情这么伤。既然剧情早已落幕，你为何要留下我孤身一人在人世间？你既然说你也爱我，你是否把我当一个代替品来看？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你没有回答我！

　念青错念青错

　错念青错念青

　离情愫已忘首

　伤感怀犹熙媚

　尘世隔想忘你

　晃千年怎可能

　记昨日你心脸

　喜上眉烙我心

　独爱你此今生

　含蓄诉不能忘

　有的人是早就注定的，你逃也逃不掉；

　有的人是随着娘胎里带来的胎记，永远无法遗忘；

　有的人都很卑微地爱着；

　有的人总是和青春有关。

　念青错。

　你，我彼此在青春想念就是很致命的错！

　 ∑PARTⅡ『韩炜娓：你是我今生最想呵护的人』

　亲爱的炜娓：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坦白了我对你的感情！

　我爱你！但是我要先请你听一个爱情故事。

　十年前，有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女婴来到这个小镇，他们是那么地年轻，那么地幸福，妻子很爱这个小镇的宁静，他们早已商量好了要这此平平静静地将孩子抚养成人。妻子是那样的纯洁，她虽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是脸上还是稚气未脱，他们很相爱。妻子总是对她的丈夫默默地付出，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她的爱似乎很卑微，但是却很伟大。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但是枕上春梦刚做了一年，妻子就不幸跌落海中，永远不能再感受她丈夫对她炽热的爱。那个男人伤心欲绝，抱着他们的孩子默默地哭泣。

　后来，孩子渐渐长大了，男人担心孩子缺少母爱，于是托人介绍又认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看着端庄秀丽，对孩子是百般的爱。他们就结婚了，但是没有爱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呢？男人还是每天都想着逝去的妻子，直到他遇见了另一个女孩。那女孩有着他妻子一般的善良，柔和，他在女孩的身上看到了他妻子当年的样子，他曾经发誓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呵护这个和妻子很像的女孩，但是他又能作些什么呢？女孩比他小了一轮还要多，他不能给她幸福。他能做的太少了，所以当女孩用自己写的曲子来参赛时，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让女孩进了，后来和她一起排练的音乐剧也是男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但是，五六年后，那女子再也不能忍受，提出了离婚。男人为了女儿的幸福不断的挽留，但是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同意女子将女儿带到加拿大。因为他要留下来呵护女孩。但是女儿走后他却忍受不了思念女儿的心情/，所以他决定让女孩等他。

　炜娓，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是多么地爱你，我是多么地想呵护你！

　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莫路